第七百九十五章 愉悅(萬字大章求訂閱)(2 / 2)

在此期間可能還會遭遇經濟製裁、軍事威脅、外交施壓等等一係列的困難。

就算伊斯坎達爾實現願望獲得肉體留下來,充其量也隻能成為某個小國的***,亦或是乾脆淪為雇傭兵、軍閥一類的角色。

「沒錯,都給你啦,拿去隨便花,不夠再跟我要。」

小安妮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做出回應。

因為與憑空造黃金和寶石需要花費類神力不同,像這種成本幾乎為零的紙幣,她毫不費力就能創造出足以摧毀整個國家金融係統的龐大數量。

至於這麼多的紙幣會對市場造成怎樣的衝擊,以及大量連號紙幣拿來消費是不是會被警察或金融監管機構盯上,那就不是她這個小腦瓜能想到的問題了。

「哈哈哈哈!親愛的Master,我愛死你了。」

伊斯坎達爾直接蹲下來抱起小安妮在女孩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一下,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了個袋子往裡裝了上百捆鈔票,隨後便扛起來徑直朝外麵走去。

要知道在之前逛街的時候他就已經盯上了許多東西,現在有了錢自然要把這些東西統統都買回來。

阿納斯塔西婭看到這一幕,嘴角不受控製的輕微抽搐了一下,低聲詢問道:「Master,您給Rider那麼多連號的現金真的不要緊嗎?我怎麼覺得他肯定會惹出***煩來。」

「嘻嘻,那不是更好嗎?

正好可以試探一下教會的反應。

我可不會忘記之前Assassin的襲擊,以及那位神父對自己兒子言峰綺禮的偏袒。

作為聖杯戰爭的裁判,利用手中的權力給某個禦主提供便利,這可是不折不扣的違規。

既然被我們抓住把柄,那就不要想著能夠平安無事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小安妮的眼睛裡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到的惱怒。

很顯然,言峰璃正已經上了她的黑名單。

「那您的意思是……」

阿納斯塔西婭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

「鬨出點事端,然後把那個糟老頭子引出來乾掉。既然裁判已經無法保持公正,那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殺掉他之後記得把屍體送還給言峰綺禮。」

小安妮非常乾脆的做出了指示。

「如您所願,我的小Master。」

阿納斯塔西婭優雅的鞠了一躬,同時抿起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

與此同時,遠在教堂內,言峰璃正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之後倒計時,依然在對兒子感歎道:「本次聖杯戰爭還真實意外狀況頻發,就連遠阪時臣那樣的男人現在都開始變得手忙腳亂。真不知道他最後是否能夠如願以償的奪取聖杯。」

「請不必擔心,我相信老師一定會做好萬全準備的。」

言峰綺禮麵無表情的安慰著自己的父親。

當然,也僅僅隻是安慰而已。

由於親眼目睹了百貌哈桑是如何被輕而易舉的乾掉,所以他很清楚遠阪時臣眼下所麵臨的兩個強敵究竟有多麼厲害。

儘管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也是非常強力的從者,但黑化後的阿爾托莉雅和被誤認為是眾神之王宙斯的小安妮同樣也不弱。

除非進行正麵對抗,否則根本沒人知道誰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希望如此吧。要知道這可是遠阪家距離聖杯最近的一次機會了。」

說罷,言峰璃正抬起頭注視著教堂上方五顏六色的玻璃穹頂,還有那個被擺放在教堂正中央的十字架。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聖堂教會可不是什麼腐朽墮落、為斂財玩出各種花樣的宗教機構,而是一個以「狩獵異端」為己任的大型武裝機構。

不管是吸血鬼還是魔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其發誓要消滅的對象。

在長達數千年的曆史中,雙方可以說是你來我往不斷的彼此殺戮,直至到了近代才慢慢與魔術協會達成和解,隻追殺那些喪心病狂濫殺無辜的魔術師。

所以作為教會的骨乾力量,言峰璃正與言峰綺禮這對父子都接受過專門針對魔術師獵殺的訓練。

尤其是作為代行者的言峰綺禮,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酷殺手,總能以極高的效率完成上級交付的危險任務。

就在兩人站在教堂中沐浴著早上的晨光時,一個鳥形狀的使魔突然從天而降,貼在言峰璃正的耳邊小聲低估了兩句,緊跟著他的臉上便浮現出了震驚中帶著一絲錯愕的表情。

「父親,發生什麼事情了?」

言峰綺禮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言峰璃正嘴角抽搐著回答道:「是Rider。他帶著一捆鈔票衝進駐日美軍基地想要購買對方的導彈和飛機。」

「什麼?!」

饒是言峰綺禮見過不少大場麵,內心之中早已變得麻木且波瀾不驚,也依舊被這個爆炸性的消息雷得不輕。

要知道駐日美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太上皇,真正意義上的占領軍。

更何況購買軍火這種事情從來都跟政治是強相關。

他簡直無法想象這位從者的腦回路究竟奇葩到什麼程度,才會跑去駐日美軍基地去采購軍火。

而且采購軍火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這玩意由於沒有神秘的加持,在聖杯戰爭中根本無法對從者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因為隻要簡單的靈體化之後

,哪怕是引爆核彈也基本不可能影響到英靈。

「我得立刻去處理一下,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言峰璃正二話不說直接推開門從教堂裡走了出去。

不過就在他兩隻腳全部跨過門檻的刹那,一條狗突然從旁邊的陰影中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將這位教會的神父撲倒,緊跟著張開滿是尖牙的嘴巴一口咬在喉嚨上,隨後瘋狂擺頭進行撕扯,短短不到兩秒鐘的功夫氣管、大動脈、食道就全部撕裂。

暗紅色的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從傷口處不斷噴湧而出。

「喝喝喝——」

由於氣管被咬斷,大量鮮血湧入其中造成了窒息,言峰璃正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隻能用儘自己最後的力氣給了這條瘋狗一拳。

但瘋狗卻根本不為所動,繼續不斷擴大傷口讓血流的越來越多。

直至言峰綺禮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健步衝上去,瘋狗這才鬆開嘴撒丫子朝遠處狂奔。

他此刻根本沒有心思去追,而是彎下腰把奄奄一息的言峰璃正攙扶起來,想要把不斷流血的傷口止住,同時清理出氣管使其可以繼續呼吸。

但遺憾的是這兩樣嘗試全部都失敗了。

「該死!怎麼會這樣!父親,請振作一點。」

越來越模糊的意識跟視線讓言峰璃正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儘頭,抬起被鮮血染紅的手想要去觸摸兒子的臉龐。

但剛剛伸出去一半就突然落下去,兩隻眼睛的瞳孔迅速擴散,顯然是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看著從活人變成屍體的父親,言峰綺禮緩緩抬起頭注視著站在不遠處的那條狗,以及狗旁邊一雙筆直修長包裹著黑色褲襪的大腿。

順著這條大腿繼續往上,他看到了一名留著銀色長發的美麗少女。

「是你?!」

「嗬嗬,這種時候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千萬彆告訴我你對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他之所以今天會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破壞和踐踏規則的人必將被規則所反噬。」

阿納斯塔西婭臉上掛著戲謔的表情嘲諷道。

不用問也知道,剛才那條突然暴起行凶的狗不是彆人,正是變態殺人狂——雨生龍之介。

也隻有他才會對人體結構如此了解,能夠做到避開其他部位直奔最致命的咽喉。

要知道無論是犬科動物還是貓科動物,想要獵殺人這樣的大型哺乳動物最快、最好的方式就是鎖喉。

不然咬到胳膊或是腿都很難做到真正的一擊斃命。

還有可能因為人在劇烈疼痛下激發腎上腺素進而完成反殺。

所以大多數狗在麵對成年人的時候基本上最多能做到的就是咬傷,很少有咬死的案例。

雨生龍之介顯然很清楚咬手臂和咬腿都不可能完成主人下達的命令。

他從一開始就瞄準了喉嚨,並且提前在教堂外麵的視覺盲區潛伏起來,隻為完成這次獵殺。

而且在咬死言峰璃正後,那種鮮血和殺戮的滋味瞬間喚醒了他作為變態殺人狂的一麵,從頭到腳每一根細胞都在歡呼雀躍,原本就十分醜陋的狗臉變得更加猙獰,咧開嘴露出一口沾滿獻血和碎肉的尖牙。

突然之間,雨生龍之介覺得當狗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糟糕。

尤其是發達的嗅覺,讓他更能夠體會到鮮血和死亡的氣息。

「所以你是發現了父親的違規行為特地來殺他的?」

親眼目睹了父親死亡的言峰綺禮非但沒有變得激動、憤怒,反而比剛才更加冷靜,眼神也冷漠的令人毛骨悚然。

毫無疑問,他並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就好像死掉了一個不相乾的人而非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好像並不難過?」

阿納斯塔西婭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言峰綺禮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是的,我並不難過。因為從父親決定幫助老師奪取聖杯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料到了他會有今天。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得罪了所有參加聖杯戰爭的禦主,你殺他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你不打算給自己的父親報仇嗎?」

阿納斯塔西婭眯起眼睛繼續試探道。

「當然不。因為我見識過你的魔眼和強大的冰凍魔術,並不覺得自己會是你的對手。除非你打算連我也一起殺掉,否則我是不會主動挑釁的。」

說罷,言峰綺禮抱起屍體轉身返***堂,整個過程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更看不出有仇恨或是不甘。

一直到教堂大門砰的一聲關閉,阿納斯塔西婭這才露出嚴肅凝重的表情喃喃自語到:「該死!這家夥的精神狀態絕對不正常。」

「汪汪汪汪——」

已經品嘗到鮮血滋味的雨生龍之介立馬發出一陣犬吠,似乎在表達自己的建議。

「閉嘴,白癡。Master可沒有讓我們順手殺掉言峰綺禮。」

阿納斯塔西婭沒好氣的踹了對方一腳,隨後化作靈體消失在原地。

雨生龍之介顯然有點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盯著教堂望了好一陣子才滿懷遺憾的轉身朝樹林跑去。

一直到從者和狗全部消失,回到教堂內的言峰綺禮才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恐怖的笑容。

是的!

他在笑!

看著自己父親血肉模糊的屍體在笑!

突然!

一個金色的身影出現在旁邊,倚著牆用略帶玩味的語氣問:「如何,你現在感受到愉悅了嗎?」

「啊!我感受到了!隻可惜,我沒能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而是讓他被一條醜陋的狗咬死了。不然的話這份愉悅會變得更加強烈、炙熱,就如同這滾燙的鮮血一樣令人著迷。」

言峰綺禮不加思索的給出了肯定答複。

不用問也知道,會在這種時候出現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很顯然,對於人格有缺陷的言峰綺禮來說,父親代表的並不是親情,而是代表著壓抑和最後的理性。

當言峰璃正還活著的時候,他會拚命壓抑自己的天性,不讓自己朝著那種黑暗墮落的方向滑落。

可一旦言峰璃正死了,所有那些被壓抑的東西會如同火山噴發般一下子全部湧現出來衝垮名為理智的堤壩。

吉爾伽美什顯然非常喜歡言峰綺禮這一刻所展現出來的黑暗欲望,立馬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哈哈哈哈!很好!看來你已經學會了享受愉悅。不過沒有必要為了沒能親手弑父而感到遺憾。因為你還有一個老師不是嗎?」

「嗬嗬,是啊,我還有遠阪時臣這個老師。真不知道當我將利刃刺進他胸口的那一刻,老師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言峰綺禮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內心之中的黑暗麵徹底被釋放出來。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與之前那個恪守戒律的自己完全是兩個人了。

「我也非常期待時臣的反應,相信這個無聊男人一定會用他的死給我們帶來最極致的愉悅。」

說罷,吉爾伽美什將早已準備好的酒杯遞了過去,同時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

叮!

伴隨著玻璃酒杯碰撞發出的響聲,愉悅二人組終於正式成立。

尤其是言峰

綺禮,完全不在意自己手上的血跡,就這樣混合著父親的血漿把杯子裡暗紅色的液體一飲而儘。

毫無疑問,對於冬木市的魔術圈而言,本次聖杯戰爭無疑是一場浩劫。

先是數百年的名門間桐家徹底毀於一旦,緊跟著又是主持了教會數十年的神父言峰璃正被狗咬死。

這直接導致了原本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而且言峰璃正得死導致沒有人再來給聖杯戰爭處理各種善後。

當遠阪時臣得知消息,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之前所有的計劃可能都暴露了。

更要命的是在參加神父葬禮的時候,他還得到了另外一個壞消息,妻子葵和女兒凜在今天黎明前的兩個小時突然失蹤了。

她們沒有攜帶任何財物,甚至就連衣服都沒有更換,穿著睡衣直接從被窩裡離奇消失。

「對不起,綺禮,你父親的死應該是被我牽連了。」

遠阪時臣疲憊的臉上充滿了歉意。

「您不必道歉,因為這是父親自己的選擇。我認為他從幫忙的那一刻就預料到了今天。」言峰綺禮故意裝出一副悲傷過度的樣子回應道。

遠阪時臣不置可否的歎了口氣:「唉——也許吧。你覺得葵和凜的失蹤跟Caster和她的禦主有關係嗎?她們會不會在殺死了璃正之後又綁架了我的妻子和女兒作為報複?」

「的確有這樣的可能性。

但如果真是她們乾的,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要挾?

談判?

還是單純的殺人泄憤?

如果是最後一個,她們根本沒必要把人帶走,完全可以直接殺掉將屍體留在原地。」

言峰綺禮眉頭緊皺給出了自己的分析。

「所以你認為我的妻子和女兒還活著?」

遠阪時臣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希望的光芒。

畢竟人隻要還沒死就有無限的可能。

「是的,我認為她們還活著。而且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讓她們脫離險境。」

言峰綺禮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將距離拉近到隻有不足半米。

「是什麼?」

遠阪時臣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迫切想要找到並救出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但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低下頭一看,原來有一把匕首直接刺穿心臟從後心露出鋒利的尖刃。

「我的方法就是殺掉您。這樣一來,師母和凜就失去了價值,自然也就能安然無恙了。彆擔心,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言峰綺禮咧開嘴露出了讓遠阪時臣感到陌生、甚至是恐懼的笑容。

而這是他咽氣之前所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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