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愉悅(萬字大章求訂閱)(1 / 2)

母女、姐妹之間的久彆重逢無疑是相當感人的。

尤其在得知櫻過繼到間桐家消失這一年多時間裡所經曆的苦難後,身為母親的葵感覺心都要碎了,同時第一次對丈夫遠阪時臣產生了無法抑製的怨恨。

因為她原本以為所謂的「過繼」僅僅隻是讓其中一個女兒加入對方的家族、繼承其全部的魔術資源,尤其是最為珍貴的魔術回路,進而成為一名優秀且前途無量的魔術師。

可誰知道,間桐臟硯骨子裡早就已經扭曲病態,甚至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女兒當成人,通過那些使魔一樣的蟲子不斷進行即便是在成年人眼中也相當沒有人性的折磨跟虐待。

這完全超出了葵所能承受的心理底線,強烈的愧疚感和自責瞬間席卷了全身,緊緊抱著失而複得的櫻不斷哭泣,嘴裡更是一個勁的重複「對不起」三個字。

她根本無法想象,如果小女兒照這個樣子被折磨幾年、十幾年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又是否會因為無法忍受持續不斷的痛苦和一片灰暗的人生而選擇自殺。

所以現如今的小櫻表現得越是乖巧懂事,葵的精神和內心就越是無法平靜。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她才逐漸控製住情緒,緩緩站起身注視著不遠處的黑暗王子,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把我和我的女兒們強行帶到這裡來,是否是想要用我們來威脅時臣迫使他在聖杯戰爭中做出讓步?」

格雷亞聽到這句話立刻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不,夫人,我想你似乎誤會了什麼。

你的丈夫在我的眼裡根本微不足道,更不構成哪怕一丁點的威脅。

他在我的眼中就像是個可悲小醜,既沒能儘到做父親的責任,同樣也不是個優秀的魔術師,甚至就連當老師和禦主都是嚴重不合格的。

我需要你和你的女兒們待在這裡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確保你們能平安的活到最後,不至於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畢竟我的姐姐可是一個很任性的家夥。

一旦她喜歡的人不小心受傷或死亡,後果可能會變得非常嚴重。」

「你的意思是……這是某種變相的保護?」

葵似乎明白了什麼,下意識抱緊兩個年幼的女兒,眼神中透漏出緊張和恐懼。

畢竟按照眼下這種情況,保護和綁架其實隻有一線之隔。

就在格雷亞想要給出肯定的答複時,遠阪凜突然掙脫了母親的手臂,一臉不滿和憤怒的咆哮道:「父親才不是小醜!他是最好的父親,同樣也是最好的魔術師!」

不得不說,相比起妹妹膽小、老實、內斂、羞澀的性格,她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另外一麵。

尤其是膽子,簡直不是一般的大,哪怕在這種環境下也絲毫沒有半點退縮。

格雷亞顯然對這個小不點很感興趣,並沒有表現出哪怕一丁點的生氣,反倒是依舊保持著優雅的笑容反問:「你說他是最好的父親,那我要請問你,最好的父親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到另外一個家族去受苦嗎?

又或者你剛才沒有聽清楚自己的妹妹在間桐家遭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跟虐待?

誠然,在你的眼中遠阪時臣或許一個合格乃至優秀的父親,滿足了你對於父親這個角色所有的幻想。

但問題是那僅僅隻是針對你自己。

看看小櫻,你覺得她在內心之中會認為遠阪時臣是個合格的父親嗎?

不!

在她的眼中所謂的父親早就已經跟間桐臟硯那個惡魔畫上了等號。

至於最好的魔術師,我隻想告訴你遠阪時臣的天賦在魔術界並不算出色。

如果讓他跟本次聖杯戰爭的參與者之

一肯尼斯來一場決鬥,他連百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

相比之下,我覺得雁夜反倒是更像個完美的父親和丈夫。

當他得知櫻被過繼到間桐家的時候,第一時間返回了那個令自己感到厭惡乃至痛恨的家族,並嘗試著代替櫻去承受所有痛苦跟折磨。

為此,他幾乎奉獻了自己的全部,不得不以禦主的身份參加本次聖杯戰爭。

而代價就是燃燒自身的生命力,最多隻剩下區區幾天的壽命。

我的父親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愛就是為了他人和崇高理想而做出的自我犧牲。

很顯然,雁夜完美符合了這個標準。

因為櫻甚至都不是他的孩子,僅僅是因為內心之中仍舊深愛著你們的母親就主動奉獻了自己的一切。

可遠阪時臣呢?

他親手把自己的孩子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說到這,黑暗王子故意停頓了一下,把目光投向渾身上下正在因為情緒劇烈波動而輕微顫抖的葵。

「夫人,不得不說您挑選丈夫的眼光真是差勁極了。

因為在遠阪時臣的眼中,你隻是個能夠誕下優秀後代的生育工具,僅此而已。

可你卻企圖通過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在一個以追求抵達根源為最高理想的傳統魔術師身上獲得愛。

多麼可憐而又可笑的妄想。

明明最愛你、最適合成為丈夫的人就在身邊,但你卻做出了人生中最錯誤的選擇。

試問如果有一天遠阪時臣也麵臨這樣的選擇,你猜猜看他有多大可能會像雁夜一樣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伴隨著這句話脫口而出,葵終於徹底破防捂著耳朵像瘋了一樣大喊道:「夠了!快停下!我不想聽你的這些胡言亂語!」

「嘖嘖嘖,難怪父親總是強調真相永遠是最傷人的。

趁著現在遠阪時臣還活著的時候,您儘可以逃避。

但問題是如果他突然有一天死了呢?

要知道聖杯戰爭可是很危險的,任何禦主都有可能在下一秒死掉。

到時候您又要如何麵對雁夜那無私的愛,以及他為您女兒櫻所付出的犧牲?」

格雷亞顯然很享受這種操控彆人情緒和心理的感覺。

因為他本人是天生類神力的關係,所以沒辦法真正感受到這種弱小凡人的糾結、痛苦和自我矛盾,但又想要效仿自己的父親那樣去控製對方,甚至是讓對方在「自願」的情況下按照自己的意願行動。

葵的瞳孔驟然放大,抬起頭一臉緊張的質問:「你要殺了我的丈夫嗎?」

黑暗王子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不。

我剛才說過,你的丈夫對我不構成威脅,因此我才懶得去殺他。

但我不動手並不意味著其他人不會動手。

可能您還不知道吧。

遠阪時臣早就在第四次聖杯揭幕戰的時候就惹惱了自己的從者,那位傲慢、自負且十分殘暴的英雄王。

眼下吉爾伽美什已經起了殺心,並且還跟他的那位弟子言峰綺禮勾搭在一起。

不出意外的話,他才是那個會終結您丈夫生命的人。

所以我才說遠阪時臣既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個合格的禦主跟老師。

他那看似一帆風順、光鮮亮麗的一生,其實完全都是由一個又一個失敗構成的。

雁夜有句話我始終非常讚同,那就是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他的自以為是和傳統魔術師的思維方式鑄就了自己小醜般悲劇的人生。」

「不會的!言峰綺禮一直對我的丈夫恭敬

有禮,他怎麼會做出弑師這樣禽獸不如的行徑。」

葵的心理防線早就已經在格雷亞的攻擊下千瘡百孔,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嗬嗬,信不信隨您,反正用不了多久便會揭曉答案。好了,閒聊就先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Saber,幫我照顧好客人,彆光顧著自己吃。」

黑暗王子瞥了一眼坐在桌子前悶頭往嘴裡不停塞食物的黑化阿爾托莉雅。

後者以極快的速度吞掉了嘴裡的食物,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漬與食物殘渣回應道:「不用擔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到她們。」

「算了,隨你的便吧。」

格雷亞顯然是察覺到了黑呆骨子裡的吃貨屬性,果斷放棄了要求對方保持節製的念頭,直接啟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眼見禦主從視線範圍內消失,黑化的阿爾托莉雅二話不說,立刻端起大桶可樂仰起頭咕咚咕咚就乾下去大半瓶,隨後一臉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緊跟著又捧起一個裝滿炸雞塊的紙板桶繼續往嘴裡塞。

由於擁有超規格的「龍之爐心」,因此她的食量非常恐怖,簡直就像一頭永遠也吃不飽的巨龍。

尤其是黑化以後,對於高油、高糖、高蛋白的食物幾乎來者不拒,十分享受吃掉這些食物所帶來的生理滿足。

相比之下,葵、櫻和凜這母女三人則因為擔心遠阪時臣的生命安全什麼都吃不下去,隻能癱坐在沙發上望著周圍密密麻麻的監控畫麵出神。

其中的凜更是在開動小腦瓜反複思索,為什麼父親對自己和對妹妹的態度差距那麼大,同時不斷在內心之中反問自己,這樣的父親真是合格的嗎?

就這樣,伴隨著阿爾托莉雅咀嚼發出的輕微響聲,年幼的櫻和凜漸漸開始變得越來越睜不開眼睛,最終倒在母親的懷中昏昏沉沉睡去。

等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兩個小家夥已經徹底睡著了。

唯有葵還在瞪著眼睛注視監視器上自己那位愁眉不展的丈夫。

儘管她並不是魔術師,但卻明白在這種程度的情報壓製麵前,無論遠阪時臣有多麼優秀恐怕都很難討到什麼便宜。

同樣的,她也看到了正在為營救櫻而竭儘所能奔走的雁夜。

儘管嚴格意義上來說失去從者之後,這個男人就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可對方非但沒有放棄,反而還在積極奔走調查,就好像完全不害怕會被從天而降的英靈或其他禦主襲擊、殺死。

這就是深愛一個人表現嗎?

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

一直以來都在默默支持丈夫的葵第一次出現了掙紮。

她突然意識到格雷亞說的沒錯,相比起以抵達根源為最終理想的時臣,雁夜才是那個真正愛自己、願意為自己獻出一切的男人。

……

另外一邊,在冬木市的某家高級酒店內,小安妮一夥人也在秘密召開最後的作戰會議。

作為相對比較了解聖杯戰爭的韋伯·維爾維特,正指著一張手繪的地圖向其他人解釋聖杯戰爭的流程,以及如何召喚聖杯的方法。

由於平白得了一筆可能幾輩子都揮霍不完的巨大財富,所以他看上去乾勁十足,絲毫沒有因為不再是禦主而感到難過。

恰好相反!

這個年輕人完全將自己視作了這個小團隊中的一員,甚至還把在時鐘塔裡學習到的魔術理論教給了小安妮。

「按照你的說法,現如今已經有三位從者進入了小聖杯,隻要再擊敗兩個,理論上就可以開始召喚聖杯了?」

阿納斯塔西婭摸著下

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韋伯·維爾維特認真的點了下頭:「對,根據我得到的情報就是這樣。

雖然按照規則是需要集合六位英靈,但實際上隻要五位就差不多能達到臨界點了。

刨除已經遭到淘汰的Lancer、Assassin和Berserker,現如今還剩下四位從者。

分彆是我們陣營中的Caster、Rider,以及遠阪家的Archer,還有那位身份神秘的禦主跟Saber。

也就是說,實際上我們已經沒有了選擇餘地,必須要擊敗剩下兩個敵人才能贏得本次聖杯戰爭的勝利。」

「哈哈哈哈!那還等什麼?讓我們立刻動身逐一將最後的強敵擊破吧。」

伊斯坎達爾咧開嘴發出了豪邁的大笑。

一想到能跟最古老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和不列顛大名鼎鼎的騎士王阿爾托莉雅一較高下,他就忍不住感到熱血沸騰,仿佛回到了生前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的歲月。

更何況自從與小安妮締結契約之後,女孩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龐大魔力令其各項能力和寶具的威力都得到了極大提升。

他現在有信心與任何強敵正麵對抗而不落下風。

「但問題是我們的敵人現在有兩個,應該先選擇哪一個作為目標呢?」

阿納斯塔西婭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正所謂柿子先撿軟的捏,她希望能借助己方有兩位從者的優勢,率先乾掉其中一個比較好收拾的,然後再想辦法解決掉另外一個棘手的。

「選Archer吧。雖然最古老的英雄王的確很強大,但他的禦主顯然要更弱一點。」

韋伯·維爾維特摸著下巴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對於冬木市的魔術管理者遠阪家,他顯然一點都不陌生,甚至不止一次聽到過導師肯尼斯評價遠阪時臣是個十足的庸才。

與到現在都搞不清楚身份的Saber禦主,這對身份和能力基本已經完全透明的組合無疑更容易對付一點。

「好!那就先乾掉吉爾伽美什!反正我早就瞅這個大***不順眼了。」

小安妮果斷拍板定下了第一個要鏟除的目標。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今天晚上入夜我們就殺上門去。」

伊斯坎達爾眼睛裡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

儘管最開始的時候,他對於更換禦主這種事情還是稍微有點排斥的。

但現在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相當喜歡小安妮這種說乾就乾毫不拖泥帶水的爽快行事作風。

畢竟這位征服王本身活著的時候就相當莽,年僅二十歲就在父親遭遇刺殺後登上王位,先平定內亂統一希臘全境,又率軍東征擊敗了各方麵力量都是數倍乃至十幾倍於自己的波斯帝國,終其一生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

所以比起韋伯·維爾維特這種性格謹慎的禦主,不服就乾的小安妮顯然更合胃口。

「現在天剛剛亮,距離天黑還有至少十幾個小時,我們最好稍微做一點準備。」

說著,阿納斯塔西婭拉開窗簾讓外麵金色的陽光照射進房間裡去散了黑暗。

整整一夜沒合眼的韋伯·維爾維特見狀立馬打了個哈欠,揉了揉乾澀的眼睛說道:「我得好好去睡一覺先。不然的話肯定撐不到今天晚上。」

「去吧,好好休息,說不定今夜過後聖杯戰爭就結束了呢。」

伊斯坎達爾笑著拍了一下前任禦主的肩膀以示鼓勵,隨後將目光投向小安妮,一臉扭捏的問:「那個……Master,能麻煩你給我點錢嗎?我有很多感興趣的東西想要買下來。」

「要多少?」

小安妮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因為她實在有點不理解,一名從者要錢有什麼用。

畢竟就算買再多的東西,等回歸英靈座的時候又帶不走。

「額——大概要十億左右吧。」

伊斯坎達爾給出了一個自認為相當多的數字。

要知道在跟隨韋伯·維爾維特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可是標準的窮鬼,連幾萬日元都需要精打細算,因此在他看來十億已經是個相當不得了的數字了。

「簡單!」

小安妮揮舞著手中的【術士之王權杖】朝空地上一指。

瞬間!

成捆的鈔票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按照一張麵值一萬、一摞一百張來計算,這一堆彆說是十億了,估計幾百億都打不住。

「這……這些都是我的了?」

伊斯坎達爾頓時大喜過望,整個人興奮的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與其他從者物質欲望很低不同,他可是對現代社會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甚至渴望獲得一具真實的肉體永遠留下來。

所以這家夥對於現代社會的錢可以說是相當的看重。

因為在他的認知中,有錢就能招募士兵、購買各種武器裝備,然後去非洲或者南美找個小國發動軍事政變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家,再以此為基地不斷發動戰爭對外擴張,直至徹底成為整個星球的主宰。

不過他不明白的是,這個世界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過去那種靠著出色戰術打贏幾場戰役就能征服一個國家的時代。

而是一個離開工業強國連像樣戰爭都打不起來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中,大國擁有壓倒性的絕對支配權。

小國想要翻身光是攀科技發展工業就需要起碼幾十年的時間來打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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