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即便是尼可·波拉斯這樣的最強長老龍旅法師想要將其殺死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且你壓根不知道他是否在暗中給自己準備了複活的手段。
“您最好彆高興的太早。索霖·馬可夫雖然走了，但我還打探到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情報，那就是新非瑞克西亞勢力的崛起。”
左思不慌不忙又按照計劃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新非瑞克西亞？這些爍油造物不是一直被困在秘羅地時空嗎？”
尼可·波拉斯明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關注新非瑞克西亞的儘管。
畢竟上一次讓泰茲瑞去進行偵查的時候，新非瑞克西亞還處在一片混亂與魔判官之間的內鬥之中，距離成長為舊非瑞克西亞的規模和破壞力還差得遠呢。
在他的印象中，起碼要等個幾年時間這個昔日多元宇宙的天災才能稍微成點氣候。
左思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反問：“您難道還不知道嗎？
有一個被稱之為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家夥成功統一了秘羅地，並讓所有魔判官都效忠於自己。
他們不僅完化了許多的旅法師，而且還製造出可以跨越黑暗虛空大規模向某個時空輸送兵力的洞境樹。
現如今已經是個相當可怕的勢力了。”
“新非瑞克西亞之父？！”
聽到這個有點熟悉的稱呼，尼可·波拉斯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約格莫夫的身影。
這是極少數能讓他感到忌憚的人物。
儘管兩者之間從未爆發過任何衝突，但包括克撒在內的許多上古旅法師都在約格莫夫麵前吃過大虧，甚至還有些更是嚇到精神崩潰選擇投靠舊非瑞克西亞，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老龍都將約格莫夫視作自己的大敵，暗中做了許多的研究和準備，甚至創造出永生者係統這樣專門反爍油侵染的東西。
左思故作神秘的點了下頭：“沒錯！他很神秘，外界幾乎沒有多少人知曉其真實身份，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已經如同約格莫夫一樣控製了所有的魔判官，正在謀劃著一場萬界歸一的戰爭。”
尼可·波拉斯思索了片刻之後很快追問道：“你的意思是……出現在山德拉時空想要奪取永恒聖陽的新非瑞克西亞生物並不是偶然，而是得到了那位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授意？”
“我想這不應該是一個疑問句，對嗎？
您應該最清楚永生聖陽對於旅法師意味著什麼。
當它處在激活狀態的時候，會對火花造成及其劇烈的乾擾。
一旦新非瑞克西亞獲得它就能在入侵某個時空的時候直接開啟，讓所有旅法師都不能離開。
而且根據我的研究與觀察，新非瑞克西亞所使用的爍油居然可以保存靈魂。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完化後的旅法師跟生前沒什麼兩樣。”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故意把語速放的很慢，借此來觀察老龍的反應。
因為他很想搞清楚對方究竟是如何看待新非瑞克西亞，以及在這方麵的真正態度，以便自己能夠更好的利用這張牌。
“什麼？你是說新非瑞克西亞不僅完成了統一，而且還獲得了自由進入多元宇宙的鑰匙？”
尼可·波拉斯一掃剛才慵懶的姿態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嚴肅認真。
眼見老龍上鉤，左思眼睛裡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到的玩味，緊跟著用極快的語速回答道：“這是顯而易見的。
新非瑞克西亞已經完成了自我蛻變，並且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朝著他們認為最完美的方向進化。
我想用不了多久，那個令多元宇宙無數時空聞風喪膽的天災就要重現了。
所以相比起烏金、拉尼卡和許多新生代旅法師的抵抗，我認為這才是需要重點關注的。”
“他們會成為我計劃的阻礙嗎？”
老龍沉默了良久終於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與其他喜歡多管閒事、總認為應該維係多元宇宙平衡的旅法師不同，他可是徹頭徹尾的利益主義者，才不關心彆人的死活。
當初時間大法師泰菲力找到尼可·波拉斯希望他能幫忙一起來修補時空裂縫的時候，這家夥可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
確切地說，隻要能確保自己的力量和永生，他才不在乎某個時空乃至整個多元宇宙是否會走向混亂、毀滅。
所以對於彆人來說，新非瑞克西亞一旦開啟入侵整個多元宇宙的戰爭可能是個巨大的威脅，但對於老龍來說隻不乾擾到自己隨便怎麼搞都無所謂。
否則早在上古時期，舊非瑞克西亞大肆擴張的時候雙方就打起來了。
因為不管是約格莫夫也好還是尼可·波拉斯也罷，都將多明納裡亞時空視作自己的地盤。
“抱歉，關於這一點我很難給您一個確切的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隨著新非瑞克西亞的崛起，未來將會變得更加不確定。”
左思裝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攤了攤手。
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回去之後就把已經徹底完化的銀魔像——卡恩立起來當表麵上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然後自己躲在幕後操控一切。
如此一來，無論是尼可·波拉斯還是那些新生代旅法師，都會不可避免的被其牢牢吸引住。
甚至還可以在關鍵時刻將其作為變量投入其中，處理一些不太方便親自出麵的事情。
“好吧，看來新非瑞克西亞的確已經變成了一個無法忽視的威脅。我現在需要你去確認這個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究竟是誰，以及他有怎樣的野心和目標。”
由於信息嚴重的不對等，老龍最終還是上了左思的套，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新非瑞克西亞上，根本沒有意識到所謂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作為新非瑞克西亞的主宰必然是一個像約格莫夫那種擁抱爍油並對自身進行完化的瘋子。
左思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表現出了對爍油的興趣，但其自身卻並未接受完化改造，因此絕不可能是這一切幕後黑手，最多隻能算是個幫凶或推動者，僅此而已。
“沒問題。這其實也是我最近在做的事情。如果有新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讓夏恩七世來通知您。”
左思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下來。
尼可·波拉斯頓時露出滿意之色：“非常好。
記住，隻有你幫助我贏得火花之戰回複上古旅法師的力量，我才會按照約定把那個咒語交給你。
介於你已經觸及到火花劣化後的天花板，這就是唯一可以讓你在旅法師道路上繼續前進的方法。
所以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明白。能夠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左思優雅的欠了欠身以示對這位最強旅法師的尊重，隨後便啟動旅法師火花離開了阿芒凱時空。
大概幾分鐘之後，泰茲瑞才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偉大的主人，您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嗎？”
“我隻相信一半，至少關於新非瑞克西亞的情報應該沒錯。現在，我需要你立刻去一趟秘羅地確認那邊的情況。”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尼可·波拉斯眼睛裡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
身為一個極致的利益主義者，他從感受到左思旅法師火花達到上限的那一刻起就明白，對方已經不是任由自己擺布的棋子了。
所以雙方的關係也從原本的從屬轉變為合作。
既然是合作，那左思自然也就沒有義務像之前那樣吧所有的情報都交給自己，而是需要自己付出一定的代價來交換，甚至有可能隱瞞乃至提供一些對自己有利的假情報。
“去秘羅地？！那那個世界已經完全被爍油所占領，那些扭曲恐怖的造物會殺了我的。”
泰茲瑞瞬間變得十分緊張、恐懼。
作為曾經與魔判官們合作過的旅法師，他可是太清楚這些新非瑞克西亞造物究竟有多麼冷酷無情，為了實現所謂的“完美”與“和諧統一”，甚至不惜進行各種各樣可怕的實驗。
他不確定自己去了之後會不會像左思提到中的那些旅法師一樣遭到爍油的完化。
“閉嘴！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命令。
彆忘了，你已經不止一次令我感到失望。
如果這次再失敗，那你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
尼可·波拉斯垂下腦袋瞪著兩隻眼睛惡狠狠的發出威脅。
泰茲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繼續爭辯，隻能硬著頭皮啟動火花前往遙遠的秘羅地。
就這樣，在經過一輪博弈之後，左思終於成功阻止了火花之戰的立刻爆發，而且還通過自己雙麵間諜的身份把新非瑞克西亞拖進來，讓整個局勢變得越來越複雜、越來越難以被老龍所操控。
……
冥想境，自從這裡被金吉塔廈所占領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試驗場。
大量科研人員和先進的儀器被安置在各個角落，蔚藍色的精神能量在一個個透明管道中流淌，偶爾還會釋放出半徑超過上百公裡的風暴。
所有位於風暴中心充當小白鼠的生物，都會在極短時間內出現精神失常乃至意識和自我徹底崩潰的狀況。
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科技顛佬們進行的實驗，為了搞清楚冥想境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以及它所擁有的巨大潛力。
作為整個研究團隊的領導者，金吉塔廈剛剛又完成了一項針對烏金靈魂的測試，正饒有興致閱讀相關數據。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才笑著讚歎道：“真是難以置信的結果。
原來所有的長老龍本質上都是精神體，就如同神明一樣。
但不同之處就在於你們可以通過自己的名字來實現物質化。
換而言之，肉體不過是承載精神或者也可以稱之為靈魂的容器。
所以你被尼可·波拉斯殺死後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複活。
根據這項實驗，我可大膽的推測，其實所有的長老龍都相當於從太初之龍身上分裂出來的一小部分。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何在經曆過長老龍之戰後，所有活下來的幾條長老龍其實力都得到大幅度的強化。
而那些戰敗的太初亞龍則迅速退化成為野獸。
因為你們通過這場戰爭奪去了彼此所擁有的太初之龍力量。
所以冥想境並非你或者尼可·波拉斯所擁有，而是由當年打贏戰爭的五條長老龍共同擁有。
它不僅是你們力量的源頭，說不定還是太初之龍的誕生之地或葬身之地。”
“哼！這一切不過是你臆想和猜測，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烏金的靈魂冷笑著嘲諷道。
“彆急。
既然有了方向，我會慢慢通過實驗來證明自己的猜想。
無論在你的靈魂中隱藏了怎樣的秘密，我都會一點一點的把它挖出來。
畢竟這種探索未知的感覺最令人興奮、著迷了。”
說著，金吉塔廈將試驗數據備份，隨後開始指揮手下準備進入下一個環節。
不過還沒等準備工作完成，左思的身影就突然憑空出現，饒有興致打量著周圍數不清的複雜儀器和緊張忙碌的研究人員。
“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您的仆從聽候吩咐。”
藍色魔判官趕忙放下手頭的工作低下頭向自己的主人行禮。
“如何，研究出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
左思十分隨意的詢問了一句。
金吉塔廈趕忙點頭回答道：“是的。在這個時空內，我們發現了不止兩種的精神特性。由此可以推斷出，它並不隻屬於烏金和尼可·波拉斯，應該還包括另外三條幸存的長老龍。隻不過他們不是旅法師，因此沒辦法進入這個地方。”
“哦？你的意思是，阿卡迪、鉻米恩、派蒂墨司、瓦威提·阿瑪迪也在共用這個地方作為自己力量的源頭？”
左思兩眼微微放光，顯然對這個發現很感興趣。
因為他已經奪去了烏金的名字，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算是篡奪了對方長老龍的身份和血脈。
“關於這一點，暫時還無法百分之百的確認。
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如此。
這也就意味著，誰能掌握冥想境誰就能成為最強大的長老龍。
尼可·波拉斯在很早以前殺死烏金，大概率就是為了奪取冥想境的控製權。
他的確成功了，所以才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當之無愧的最強長老龍旅法師。
而烏金複活之後同樣也來到了這個地方，試圖悄無聲息的暗中改變這一切。
但還沒來得及完成最後一步就被您打斷了。
現在隻要您釋放自己的力量將其完全轉化，那麼您自然也就可以從中獲得巨大的力量。”
金吉塔廈一股腦把自己的猜想全部說了出來。
“有趣！所以冥想境和時界點應該是整個多元宇宙中最特殊的兩個地方。它們一個隱藏了旅法師誕生的奧秘，另外一個隱藏了長老龍乃至太初之龍的秘密。”
左思摸著下巴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金吉塔廈微微點了下頭：“您說的沒錯。
而且根據我們的觀測結果，這個時空與托瑞爾星球所在宇宙的外層位麵一樣，理論上是無限的。
無論我們的探測器飛出多遠，都始終沒能找到邊界。
我甚至懷疑，它就像是實時演算的虛擬世界一樣，可以按照某些特定的條件無限創造和加載環境。
畢竟這個時空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物質，所有的一切都是由精神能量塑造而成。
我們所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觸摸到的一切，統統都是由精神能量瞬間轉化而成的。
它通過一種類似量子觀察效應的規則運行。
當沒有觀察著時，這個時空的一切都處在完全的精神海洋中，甚至包括你我這樣的外來者都會在進入的刹那被轉化成純粹精神體。
可一旦出現觀察者，那麼這些精神能量就會瞬間被轉化成物質形態的實體。
很不可思議，對嗎？”
左思深以為然的回應道：“的確很不可思議。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就說明冥想境存在著一種淩駕於多元宇宙之上的特殊規則。”
“沒錯！就是這樣！這才是最讓我感到激動的地方！也許這個時空正是太初之龍誕生或死亡後所形成的源頭。”
金吉塔廈語氣激動的揮舞著手臂，看上去就如同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不過這也難怪。
畢竟一旦揭開這個秘密，就意味著距離“至高真理”更近了一步。
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強烈誘惑，絕對足以讓任何從事研究工作的人像飛蛾撲火般衝上去，哪怕代價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太初之龍……”
左思默念出了這個號稱多元宇宙萬龍之祖的名字，很快笑著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冥想境應該還有很多秘密可挖。
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先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把這顆火花安裝在銀魔像卡恩的身體裡。
然後告訴所有的魔判官，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名義上樣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