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恐虐天使”紮瑞爾的誕生，徹底顛覆了地獄之主總管——馬蒂諾特的認知。
因為他從未見過可以使用神聖正能量的魔鬼，而且還是不折不扣的獨一形態大魔鬼。
畢竟在這個宇宙中的常識就是正能量更傾向於善良，負能量才傾向於邪惡。
可左思卻借助爍油顛覆了這一切！
尤其是在親眼目睹為測試自身戰力的紮瑞爾打開傳送門，衝進深淵第七層——幻影之域大開殺戒的樣子，馬蒂諾特立馬明白了“戰爭之女”還是那個“戰爭之女”，並不是什麼正義善良的天使。
其對於戰爭、殺戮和嗜血的渴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被隱藏在了其看似光明外表下。
就如同魅魔女王美坎修特把自己誘惑墮落的本質隱藏在高傲、聖潔和美麗之中一樣。
雖然沒有了以前的猙獰和凶狠，可那種臉上掛著澹澹微笑的美麗表情，以及全身上下沐浴在鮮血和碎肉中的場景，反而格外讓人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害怕。
更不可思議的是，魔鬼軍團猛攻了好幾天都沒能拿下的巨大要塞，紮瑞爾僅憑借一己之力便輕鬆殺了進去。
她身上的厚重的鎧甲足以讓大部分的攻擊直接無效化，都不需要閃避，直接硬扛著敵人的攻擊，然後再反手一錘將其轟殺。
成千上萬的惡魔在那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毫無抵抗之力所有攻擊方式自帶克製邪惡與混亂的神聖傷害，所過之處全是遍地的屍體、殘肢和碎裂的內臟、骨頭。
該層麵重兵保護之下的蜥蜴人領主——賽斯·因內克，在已經成為地獄附屬層麵領主的“恐虐天使”麵前脆弱的就如同剛出生的嬰兒。
從開始交手到被肢解成十幾塊隻用了不到三分鐘，整個過程根本不應該被稱之為戰鬥，而是單方麵的折磨、虐待和施暴。
前者臨死前發出的絕望哀嚎，連正在這裡負責指揮魔鬼大軍進攻的“八魔將”之一，人送綽號“鋼鐵心腸的巴爾澤芬”都不由自主產生了那麼一丟丟同情。
因為實在是太慘了！
這位掌握著部分類似領主權利，可以決定麾下軍團魔鬼晉升和降級的高階深獄煉魔，眼睜睜看著惡魔領主賽斯·因內克先是被一矛戳穿釘死在牆壁上，緊跟著又遭到戰錘和連枷的反複捶打，將雙手和雙腳連帶二十根指頭全部砸成肉泥。
如果你以為這就完了，那可就大大錯特錯！
事實上這隻是剛剛開始！
紮瑞爾身後巨大的圓環架子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
其中有一個最顯眼的，赫然就是長達數米、能發出刺耳轟鳴的附魔電鋸。
是的！
你沒看錯！
由於有爍油引擎提供動力，所以像是電鋸、噴射動力錘這樣的高科技冷兵器，全部都加入了“恐虐天使豪華套餐”行列。
效果嘛……
自然是不言而喻。
就連跟隨其身後攻入堡壘的魔鬼們，都不敢輕易靠近這位渾身上下散發著聖潔光芒，可下手卻比自己黑一百倍的大魔鬼。
那場麵實在是太血腥、太殘暴，數不清的碎屍甚至堆砌成了一座小山，下方則是由鮮血彙聚而成的小溪與河流。
而紮瑞爾本人就站在屍山血海之上，高舉著從賽斯·因內克身上硬生生拽下來的頭顱，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愣是在保持原有形態的情況下，將其加工成一件恐怖的裝飾品，隨後嵌入到厚重的外部裝甲上。
與之一起被嵌入進去的，還有這位深淵領主不斷掙紮、哀嚎的靈魂。
很快，經過一號爍油的侵染與改造，他便以全新的姿態出現在在場所有魔鬼的麵前。
這是一種介於虛化和實體之間，完全由白色法術力構成的純粹能量形態。
它明顯擁有獨立的意識和思維，但卻完全受到紮瑞爾的控製，掌握著許多生前的類法術能力跟戰鬥技巧。
隻是原本的邪惡、混亂、汙穢和毒素屬性，全部被替換成了神聖屬性。
不用問也知道，這就是紮瑞爾在完化之後獲得的特殊能力。
她可以將自己親手擊敗、斬殺的敵人吞噬，然後變成類似英靈一樣的存在協助戰鬥。
等身上那件沉重無比的動力鎧甲表麵嵌滿蘊含著靈魂的頭骨後，自己一個人就相當於一支軍隊。
再加上白色法術力所賦予近乎無限的強大治愈和恢複能力，簡直就是戰場上最恐怖的存在。
事實上，這位恐虐天使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等戰鬥結束後，她就開始在周圍挑挑揀揀，將巴洛炎魔、六臂蛇魔之類的高階惡魔找出來，割下頭顱連帶靈魂一起嵌入裝甲表麵。
沒過一會兒功夫，那件原本科技感十足的鎧甲表麵，就密密麻麻布滿了表情不一、形態各異的惡魔麵孔，看上去陰森恐怖到了極點。
可有趣的是，當這些陰森恐怖的東西與紮瑞爾自身的神聖光芒相結合之後，竟然產生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強烈詭異與反差之美。
當她重新返回地獄第九層的時候，馬蒂諾特隻感覺頭皮發麻，眼神中充滿了忌憚、恐懼跟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
不過紮瑞爾並沒有理會地獄之主的總管，徑直走到左思的麵前單膝跪地，仰起那張依舊聖潔、純真的臉龐深情款款的說道：“父親。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毀滅了那座惡魔的要塞、斬殺了該層麵最強大的領主。請問您現在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嗎？”
左思伸出手撫摸著恐虐天使那宛如雪一樣潔白且一塵不染的長發，笑著回應道：“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
現在我給你一百萬剛剛轉化的劣魔和足夠的能量分配權限，去你自己的層麵利用一號爍油打造一支戰無不勝的軍團吧。
記住，在軍團打造完畢之前，你不可以隨意離開第九層麵，更不要過早的加入對深淵前幾次層的攻伐中。
因為我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那些已經被深淵意誌放棄的垃圾，而是位於三重領域真正敵人。”
“明白！請放心，我和我的軍團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說完這句話，紮瑞爾輕輕親吻了一下左思的手背，隨後站起身張開三對翅膀，直接從摩天大樓的最頂層飛了下去。
在魔鬼那高效的行政體係下，她很快便帶上足夠數量的劣魔，浩浩蕩蕩開赴第二個附屬層麵——卡拉卡圖斯。
與申迪拉維爾那種美麗、華貴、充滿浪漫、放縱和享樂的風格不同，這個附屬位麵主要是由一望無際的平原構成，天空中甚至還懸掛著三個刺眼的白色太陽。
無論是河流、動物、還是植被覆蓋都相當充足，簡直不像是身處地獄。
在左思刻意的改造下，這裡充滿了象征極致守序的白色法術力。
而那些扭曲的劣魔在進入該層麵並受到極端魔法環境的影響，也開始迅速褪去其醜陋的外殼，漸漸變得男性健壯英俊、女性性感美麗，而且身體裡充斥著神聖能量。
一些足夠強大的個體，背後還會長出潔白的羽翼，簡直變得跟上層位麵那些類人天使族裔沒有任何區彆。
但真正可怕的地方在於，如果有人施展陣營偵測類魔法，就會發現他們身上散發著象征邪惡的紅色靈光。
不過這種類天使形態顯然並不能讓好戰的紮瑞爾感到滿足。
所以她很快將一號爍油投入到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中，並啟用自己的領主權限不斷注入能量和物質，使其在短時間內迅速發展壯大。
當形成一定的規模之後，大規模的完化儀式就正式開始了。
伴隨著一個個有著美麗外表的邪惡天使跳進爍油中，一支身披動力裝甲的機械軍團便由此誕生了。
其中等級越高的魔鬼體型越大、爍油引擎的功率越高、身上的裝甲厚度和武器威力也越驚人。
尤其是被紮瑞爾提拔成為最高級的“殺戮天使”和“暴虐天使”，甚至可以通過吸收軍團陣亡士兵的屍體和攻城器械的殘骸，變身成十幾二十米的龐大戰爭機器。
除此之外，紮瑞爾還申請了許多從血戰戰場上運過來的材料，用來打造沒有靈魂的炮灰仆從。
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一號爍油與六號爍油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它改造的特點是儘可能增加身體裡金屬所占的比例，讓完化後的個體更加適應殘酷的正麵戰場，而且彼此之間具有很強的統一協調能力。
相比之下，六號爍油更強調的是隱蔽、儘量不破壞其生物原本的外貌特征。
當然，對於這些正在卡拉卡圖斯發生的變化，馬蒂諾特完全一無所知。
眼下，他正跪在自己主人的麵前，將之前看到爍油侵染的過程和紮瑞爾完化後的狀態，一五一十的彙報給阿斯摩蒂爾斯。
後者在聽完所有內容後，很快便浮現出了感興趣的表情，摸著下巴問：“這麼說，索斯所掌控的爍油，的確有改變一個生物心智乃至靈魂的力量？”
“是的，主人。而且被改造後的生物個體會像崇拜神一樣崇拜索斯大人，深深的愛著他，願意為他獻出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在內。”
馬蒂諾特小心翼翼的給出肯定答複。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想不到紮瑞爾居然會被改造成一個掌握著神聖力量，但內心之中卻仍舊嗜血殘暴的恐虐天使。我非常想知道，上層位麵那些老朋友在看到這個結果後會作何反應。”
阿斯摩蒂爾斯咧開嘴發出一陣充滿嘲弄的笑聲。
要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上層位麵的家夥打著所謂“救贖”的名義來自己這裡挖牆腳。
而“戰爭之女”紮瑞爾正是他們重點關注的目標之一。
但現在的紮瑞爾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被救贖的可能。
不管派出哪位神侍前去，最終結果都隻有一個，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要麼被爍油侵染並成為恐虐天使身邊最得力的手下，要麼被斬殺、頭顱和靈魂鑲嵌在鎧甲上變成一個半死不活的英靈。
“主人，您真的打算把那些被流放的大魔鬼都召集回來接受爍油的洗禮嗎？”馬蒂諾特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
“為什麼不呢？”阿斯摩蒂爾斯意味深長的反問。“與其放任他們在外麵遊蕩成為一種不穩定的因素，還不如廢物利用將其重新納入掌控，然後派去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一旦接受爍油的洗禮，他們的效忠對象就隻有一個，那便是索斯大人。”
馬蒂諾特謹慎的提醒了一句。
可去阿斯摩蒂爾斯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無所謂。隻要是能強化地獄位麵的力量，對於我來說就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麻煩你再跑一趟阿佛納斯，把在那裡流浪的阿紮澤爾、阿梅勒斯、比絲特、卡奧爾、蓋因、杜斯庫爾、賈昆、庫柯比尹爾、阿撒左、瑪拉瑞亞、尼斯若克和瑞姆迦統統都給招募回來吧。
至於借口，就用地獄眼下正需要更多有經驗的領主來統治新占領的深淵位麵。
每召回一個就立刻把他們送到索斯那裡去。
注意保密，千萬不要讓其他領主知道這個秘密。”
“如您所願，至高無上的地獄之主。”
馬蒂諾特單手撫胸鞠了一躬，隨後便再次啟程前往第一層麵。
由於遭到放逐的大魔鬼多數都在這一層麵流浪，因此他的工作可以說是相當的不輕鬆，光找人就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
但好在阿佛納斯現在已經不再是血戰的主戰場，所以安全還是有一定保障的。
就在這位總管啟程的時候，第九層麵的領主大廈頂層，左思正在會見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的名字叫做隆尼爾，是一位擁有伯爵頭銜的大魔鬼，同時也是整個位麵唯一連鎖快餐店——麥食唐奈的所有者。
尹爾明斯特就曾經在自己的著作《巴托地獄消費指南一書中盛讚過，有著“朱庇來克斯家外之家”美稱的麥食唐奈，是九獄所有饑餓人類冒險者最棒的選擇，沒有之一。
其門店遍布第九層的各個角落，標誌性的招牌是硫磺色的拱門。
特色美食包括“帶菌奶昔”、“強瀉炸塊”、“腥臭牛漢堡”、“鯊化魚人肉三明治”等等。
不僅物美價廉，而且好吃到讓你想甜腿。
而且這位伯爵非常善於經營，在服務於魔鬼的時候還不忘吸引來自物質位麵的凡人，並貼心的為其提供了“兒童套餐”。
確切地說，兒童餐麵對的是所有身高不滿兩米一三的“小”顧客。
享受專人招待愉快用餐體驗的同時，還可以獲得一份額外的精美小禮物。
不得不說，在這個充斥著陰謀詭計的世界裡，還能有如此溫暖貼心的服務，實在是讓人感動到想要流淚。
當然，前提是那些食物能再正常一點就好了。
因為根據左思得到的信息，這家餐廳出售的腥臭牛漢堡，如果客人在點餐的時候沒有指定用真牛肉，那麼吃下去之後大概率胃和腸子將會劇烈痙攣兩天，就好像中毒了一樣。
至於究竟是什麼肉，那就隻有店員和廚師自己知道了，反正肯定不是物質位麵的牛肉。
另外麵包片也硬的像石頭一樣可以砸死人。
除此之外，用地獄特產“赫爾達爾莖塊”炸出來的強瀉炸塊也如同其名字一樣，會帶來強烈的腹瀉效果，足以讓一個成年壯漢拉到脫水死亡。
帶菌奶昔則有可能引發不適症狀與疾病，但通常來說不會致命。
鯊化魚人肉三明治更是會混雜著這種生物鋒利的牙齒，凡人不小心一口咬上去，大概率會把自己牙齒硌碎。
有些家夥甚至會用牙齒來作為飛鏢或者箭頭的替代品，其鋒利與堅固程度可見一斑。
左思覺得，尹爾明斯特之所以強力推薦這家快餐店，完全是因為地獄裡能讓普通冒險者在極度饑餓情況下吃了還不致命的食物真的不多。
還有一點就是，對方的確能把糟糕的食材通過烹飪變得可以下咽，甚至是讓人覺得味道還不錯。
此時此刻，隆尼爾正站在大廳內滔滔不絕闡述著自己的經營理念，並且還不斷推薦左思品嘗一下幾道招牌菜。
但遺憾的是作為塔洛娜的選民，後者幾乎一眼就看穿了這些食物的本質，以及其蘊含的危險性，立刻抬起手打斷道：“好了，親愛的隆尼爾伯爵，我想我已經明白你的來意。簡單來說，你就是想要取得在我領地內建設連鎖快餐店的許可，沒錯吧？”
“正是如此。請放心，我會按照規矩把利潤的一半上交給您。”
這位長相和外形看起來都十分另類、猥瑣、一點都不嚇人的大魔鬼趕忙用力點了點頭。
之所以說另類，是因為隆尼爾整個臉看起來就像是大猩猩一樣，眉骨和顴骨都格外凸出，頭發更是倒立著一根根豎起如同掃把一樣，身後的翅膀又小又破跟假冒偽劣的裝飾品如出一轍。
再加上背心、坎肩、大號圓頭皮鞋的裝扮，看起來充滿了滑稽感，簡直就像小醜一樣。
而且武器也相當另類，居然是一根粗壯巨大的紅色香腸……
從散發出來的奧術靈光判斷，其附魔等級和威力應該跟+2的棍棒差不多。
不過如果有人膽敢因此而小看他，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隆尼爾是一名非常古老的大魔鬼，代表著凡人對於食物的貪婪與渴望，可以通過能力讓目標陷入無法抑製的饑餓感，屬於不折不扣的類神力。
“不，我不需要你上繳利潤，隻要按照正常規矩照章納稅就好。
不過在我這裡開快餐單，食物原料和菜單必須換一換。
畢竟我這裡來自其他層麵的生物和凡人數量會非常多，所以不管是餐飲還是娛樂都必須是最好的。
唯有如此，他們才會沉迷於其中不知不覺走向墮落。
另外，我需要你的力量來加持整個城市所覆蓋的範圍。
讓所有進入這裡的生物無論是否需要進食，都會比其他位麵更容易產生饑餓感，從而激發他們潛意識中的暴食欲望。
當然，作為回報，我可以給你一個很高的職位。”
左思非常乾脆的提出了招攬對方的意向。
可能是由於隆尼爾並不擅長戰鬥，而且地獄中的魔鬼也不需要進食的關係，這位掌握著類神力的大魔鬼處境並不好。
哪怕有著的地獄伯爵的頭銜，其待遇也跟那些被放逐的大魔鬼沒什麼區彆。
既沒有被阿斯莫蒂爾斯委以重任，也沒有被其他任何層麵領主招攬，隻能靠開快餐連鎖店的方式勉強維持微不足道的影響力。
所以當聽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獄儲君發出邀請，隆尼爾兩眼立刻放光，用略帶激動的語氣問：“您……您打算給我什麼職位呢？”
“我打算讓你來做一名高級顧問，負責整個第九層麵的食物生產、運輸、加工、製造、烹飪和餐飲等方麵的工作。
內容也很簡單，就是要打造整個宇宙最頂尖的美食之城，讓每一個造訪的凡人都對這裡流連忘返。
當然，也要兼顧那些沒什麼錢的底層民眾。
如果你做的足夠好，那麼我可以考慮把你的爵位提升到公爵，並成為該領域的專屬總管。
不過你手下那些作為服務生和侍者的非侍魔】就不要加入進來了。
對於他們我另有安排。
到時候我會配備數量足夠的魅魔、攝魔、欲魔，讓美色、美食、美酒、美景和無窮無儘的娛樂活動相結合，以便達到最好的腐化效果。”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語氣中帶著強勢且不容置疑的口吻。
因為他這可不是在跟對方商量，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宣布自己的決定。
“沒問題！能夠為您這樣康慨仁慈的主人效力是我的榮幸。”
隆尼爾用十分誇張的動作單手撫胸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