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馬甲掉了(1 / 2)

大秦 肥皂有點滑 23205 字 7個月前

周宥長得實在結實,一股子蠻力將範雎往外麵拉,任由範雎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原本的鏡子隻容許一隻手臂伸出去,所以上一次周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範雎拉出去。

但現在的鏡子,幾乎是原來的一倍大小,能通過他的腦袋,而理論上,隻要人的腦袋過得去,整個身體通過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況且範雎還猝不及防,根本沒想過周宥這般陰險,離上次他抓鳥已經過去有些時間了,結果還記恨在心,時刻騙取他露麵。

範雎心裡慌亂,該不會載在同一把戲上吧,虧得他對周宥已經有了一些信任。

結果呢,人與人的信任太脆弱了,小船兒說翻就翻。

範雎也隻能來得及用手抓了一下鏡子邊緣,但哪裡是周宥那強壯體魄的對手,就跟一個小孩和一個大力士角力,毫無招架之力。

整顆腦袋跟著手臂直接被拉進鏡口。

周宥手臂上的青經都能看清楚。

鏡子中一顆腦袋,然後是身體從鏡子裡麵拖了出來。

周宥也有些疑惑,沈束不是說,這鬼長了青銅的大翅膀,利爪,金屬鳥頭盔,但怎麼跟個奶受奶受的細狗一樣……

範雎的手隻是抓住鏡子的邊緣一刹那,但毫無用處,無濟於事。

或許是周宥用力過猛,範雎整個人被拉得都飛了出去。

周宥也因為慣性,跌在了床上,巨大的體重在床上都彈得飛了起來一般。

範雎都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滾刀肉!以前怕是麵對任何人都從不服過軟認過輸,現在連鬼都不放過。

範雎正要翻身爬起來,一雙手就將他控製住,結實的大腿壓在他脖子兩側控製著他行動。

範雎抬頭,又趕緊側過了腦袋,這該死的被槍指著臉的姿勢。

但……

回來了,回來了,他回到了現代。

溫暖的大床,白色的牆壁,優雅的吊燈。

他居然真的回來了。

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在春秋戰國經曆的那些,就如同一場隔世的夢。

而此時才是真實。

想想他經曆的一切,餐風露宿,吃不飽穿不暖,為了活命和人鬥智鬥勇,眼睛都不由得有些泛紅。

此時,周宥的一隻拳頭都抬了起來。

讓這色鬼對他有變態的想法,非得教訓教訓對方不可。

這色鬼還敢將腦袋偏開,不是喜歡嗎?現在懟臉上了,怎麼還假裝被欺負了一樣,不是最喜歡他那玩意兒。

這麼好的獎勵,躲什麼躲。

周宥獰笑著用一隻手將範雎的臉擺正。

也是這一瞬,周宥無論多大的憤怒都直接中斷,都懵了。

兩人麵麵相覷。

範雎看著周宥那抬起來的拳頭,瞳孔都縮了起來,也對,要是有人敢對自己那樣,他能將對方的作案工具割下來喂狗,彆

說揍對方一頓這麼不痛不癢的報複。()

範雎條件反射地開始趨吉避凶:你那天太暴力了,我到現在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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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宥本來還在震驚,他一直投喂的窮鬼,居然是消失的範雎。

這時就聽到範雎的話,範雎為何消失?不就是被他按在窗子上策馬奔騰了一番。

就體型上而言,他和範雎就像大人和小孩。

就算是隻馬兒被那樣對待,也得趴下。

周宥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特彆是範雎那眼睛的紅潤,一時間對方完全帶入了受害者角色。

周宥:“……”

不由得手忙腳亂地從壓得死死的範雎身上移開了一點。

也是這一瞬間,範雎的身體猛地彈起,像一條火箭一樣彈開有些重心不穩的周宥,然後射向房間的窗戶,推開窗跳了出去。

速度之敏捷快速,哪裡像剛才受過欺負的人。

周宥都愣了一下,然後眼睛一縮,這裡是二樓,摔不死也得摔斷腿。

周宥趕緊走向窗戶,正準備向下看,這時一道黑影從窗下衝天而起,青銅的大翅膀,鋒利的爪子,金屬的鳥首頭盔,拖到腳踝的長發……

那鳥人還驚慌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展翅飛向遠方。

周宥這才反應過來,這該死的狡猾的家夥,居然裝柔弱。

太奸詐了。

什麼痛不痛的,事情都發生多久了,對方的屁股又不是豆腐渣做的,能痛到現在。

也就他剛才被對方的話弄得慌了神。

再說那一次的事情本就跟無頭冤案一樣,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呢。

周宥的嘴角下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本事一直在天上飛著不落窩。

很多事情,有很多疑問,他需要得到答案。

範雎此時飛行在城市的上空,巨大的青銅翅膀扇得風聲呼呼的響。

他倒是不擔心被攝像頭拍到,因為地母器皿在使用時能形成一種奇怪的力場,現代的電子設備是拍不到的。

高樓大廈,穿插的城市交通,如行的綠化帶,忙碌的做題家和日夜奔波的螺絲釘們。

範雎從未覺得如此的自由過。

不過地母器皿一但使用,他隻能堅持10分鐘。

盤旋了一圈之後,向城郊飛去,落在一老舊小區的樓棟,通過窗子直接鑽進了一個房間。

小區很老,像是幾十年前的大院,院子內綠樹基本將太陽光遮擋全了,讓院子有些陰暗,透露著一股子濕氣。

這的確是一個有些年代的大院了,範雎進入的這套房子正是他奶奶留給他的,他以前和周浩就住在這顯得老舊,但卻特彆有韻味的大院。

自他上大學後,倒是很少回來這裡了,這裡看上去也比以前更加破舊了一些,聽說住家戶基本都搬走了,唯剩下一些老人以及一些打工的人在這裡租住。

交通不算太方便,但勝在房租便宜。

範雎一回到

() 房間就取下了臉上的青銅麵具,深吸了一口氣。

“回來了呢。()”

以前特彆嫌棄這裡的貧窮,總是覺得這裡的空氣都透露著腐敗窮酸的味道,老是向往那些高樓大廈,向外那些穿得體麵能賺到錢的職場人。

現在才發現,這樣的小房子充滿了他最初的生活的記憶,反而是他最快樂的。

平淡卻真實才是最總要的,也不知道以前的年齡為何就想不通這些。

套二的小房子,房間內的家具等都被遮擋了起來。

範雎將遮擋灰塵的布掀開,如今他回到這座城市,回到這裡,以後很長時間應該都會在這裡安家,其中一個原因,大概就是……沒錢。

他也剛畢業而已,本就沒有資金來源,加上還有一筆助學金要償還。

範雎抓了抓腦袋,然後歎了一口氣:好像回來後,也沒見一片坦途。?()_[(()”

這就是現實。

範雎收拾了起來,大概收拾了一個小時就將久無人住的房子收拾乾淨,主要是並不大,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一些,都是他奶奶以前用過的,年代感十足,就像進入了七八十年代的家庭,現在倒是沒什麼用處。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相框,裡麵是一個老人還有年幼時的範雎,那時的範雎冷漠得任何人都無法接近的樣子。

範雎熟練地從抽屜裡麵找到備用鑰匙,打開門走了出去。

幾個在院子打太極的老人倒是多看了幾眼。

“這小夥子看上去有些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彆說,還真有點,隻是怎麼想也想不起是誰。”

“哎呀,你們看看,院子的樹葉都堆多高了,社區的那些人也隻會在領導來的時候幫忙掃掃。”

“上一次的老小區免費維護還不錯,我們大院原本那麵倒塌的牆重新砌起來了。”

“我覺得還是得找個像樣的物業。”

“可彆費那錢找難受。”

範雎微笑的點點頭,然後走過樹蔭出了大院,在街角炒了兩份魚香肉絲,打包帶回了家。

進入盒子世界,將一份魚香肉絲通過鏡子遞給趙政。

趙政如今習慣了範雎在身邊,範雎一時間離開,他怕這孩子又挨餓。

雖然回到現代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但和趙政這小孩相處久了,總還是有些擔心和舍不得的。

人果然是情感類動物。

現在有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範雎發現他雖然依舊能利用達蒙之門進入盒子世界,但他從盒子世界返回現實,出來的地方是現代,而並非春秋戰國的那個質子小院。

也就是說他回不去春秋戰國了。

當然從第一次他去春秋戰國的經驗來看,也不一定,比如他和周宥再做深入交流,應該就能再次被聳去春秋戰國,然後若讓周宥將他從盒子世界拉回現代,理論上他就能在春秋戰國和現代進行切換。

但是,他才用計騙了本就準備揍他的周宥,更彆說

() 和大直男再深入交流了,臊得慌。

而且,清晰的時候被那麼個大塊頭進進出出,想想都夠羞恥,實踐的話完全不敢想象。

範雎歎了口氣,給趙政說了說,他最近閉關研究學問,什麼人都不見。

趙政看著他的照骨鏡裡麵伸出來的手,“哦”了一聲。

仙人又跑到鏡子裡麵去了,還給他準備了一份小炒肉,味道帶著魚味?

奇奇怪怪,但真好吃。

範雎看著趙政吃完飯,這才離開盒子世界。

範雎想了想,拿出手機,將自己以前的賬號登錄上。

他消失了這麼久,也沒什麼人給他發信息,也就周浩詢問他動向的消息比較頻繁。

範雎歎息了一聲:“沒什麼朋友。”

“說起來,以前的自己在彆人眼裡應該也挺奇怪的。”

其實,何止奇怪,除了長得好看,學習能力極強,在彆人的印象中,高傲,高冷,不屑與人交流。

估計也就範雎自己知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交什麼朋友。

學費,生活的費用,保持成績,已經是他的全部,不是每一個人的人生都那麼順順利利。

範雎重新開通了這套房子的水電氣,辦了一個wifi和一張新電話卡。

說起來,他現在用的這手機還是周宥的,裡麵的電話卡等自然也是周宥的。

然後查了查自己的餘額。

範雎又隻得歎氣,虧得奶奶留給了他這麼一套住處,不然得流浪街頭。

回到現代自然是好的,但以前需要麵對的問題,一件沒少。

他記得周浩上次見麵,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工作。

但他消失這麼久,那工作也不可能還等著他。

範雎想了想以後謀生的道路,差不多晚上了,出門購買一些日用品和菜回家自己做,能節約一筆是一筆。

等範雎提著一大堆東西回來,屋子的門是半開著的。

範雎疑惑了一下,他出門的時候忘記關門了?

走進屋,就看到周宥抱著一隻金毛坐在他家的老沙發上,眼睛中露出一副,你跑你繼續跑,你飛上天都能給你逮住。

周宥知道範雎這處住處,是因為他以前跟著周浩尋範雎時來過這裡。

但以前沒有像這般待得這麼久。

範雎歎了一口氣,果然是逃得了和尚逃了不廟。

周宥的體型相對於他家的中式老沙發有些大了,揉著狗子的腦袋,說道:“不解釋一下?”

範雎嘴角都抽了一下,誰才是這裡的主人啊?

範雎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有些事情的確是需要解釋清楚的。

範雎說道:“你不覺得,我們第一次發生的事情,很奇怪麼?”

兩個不相關,甚至都沒有什麼交集,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人,就因為喝了一點酒,就跟禽獸一樣那啥了,範雎自然還沒有放任自己到了那等程度,這其中必

定有些什麼他們還不了解的原因。

周宥皺起了眉頭,這事兒挺尷尬的,特彆是兩個人就這麼攤開來說。

但不說清楚,總會是一個疑惑,永遠停留在心中。

範雎繼續道:“所以第二次,也就是我那晚上偷偷地……”

說實話,有些用詞範雎都覺得太變態了。

“其實應該和第一次一樣,白霜感染讓人迷失了自我……”

範雎慢慢整理事情的經過,也是第一次開始,他們那時就被白霜感染,在扭曲的心理之下,兩人做出了有背道德的醜陋的事情。

兩個男人,上演了關係複雜的社交活動。

周宥眉頭皺得死緊,真的是因為白霜感染產生的不可自控的誤會?

第二次並非出於範雎的自願,彆人也沒喜歡他喜歡到變態,隻不過是白霜感染了,變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瘋狂罷了。

若不是這個原因,那麼第一次如何解釋?

他喜歡的也是金發大波浪,他沒事變態得將高傲得讓人生厭的範雎按著玩乾什麼。

這或許是目前,最能說明那些詭異行為的理由。

除了這個理由,難道還能有其他更靠譜的解釋?

範雎看著周宥陰晴不定的表情,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對方似乎開始接受他的說辭了。

範雎眼睛滴溜溜地轉,有驚無險,他亂七八糟胡扯對方都信,看來周宥除了陰險以外,也不怎麼聰明。

周宥抬頭:“那為何裝鬼騙人?”

好吧,第一個問題勉強通過,現在第二個。

範雎趕緊抬起頭,這就冤枉他了,他何時承認他是什麼鬼了?不過是周宥和沈束在那裡胡亂猜測罷了。

範雎一邊解釋一邊問周宥要那兩張礦洞的照片,如果讓周宥一直提問下去,估計能沒完沒了,有些問題本來就沒有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他如何回答。

周宥倒是沒有推遲。

範雎拿著那兩張照片驚訝到了極點。

第一張照片上的不腐男屍,的確是長大了的公子熊,腰間的地母器皿,正是公子熊那隻“走獸”。

更讓人奇怪和想不通的是,棺材上的文字:“奉仙人令,以此身軀,永鎮白霜”。

範雎:“……”

為什麼會這樣?

這是白霜從曆史上消失的原因?

到底後來發生了什麼?

碑文中的仙人,指的可是自己?

有時候公子熊等幾人的確會跟著趙政一樣稱呼他為仙人,但也僅僅是一個稱謂而已,並沒有其他什麼意義。

範雎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這幾張照片麵前,他居然有一種曆史在循環的感覺。

事情的真相如何,或許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弄清楚。

而更讓人充滿疑惑的,是第二張照片,拍的是兩張棺木下麵那張,並未打開,但有白霜從棺木裡麵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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