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自戀症(2 / 2)

大秦 肥皂有點滑 24088 字 7個月前

範雎不由得問了一聲:“這是哪個係的學生?”

陳淮奇怪的“恩”了一聲:“師弟什麼時候對這些揮汗如雨的運動感興趣了。”

然後道:“運動訓練係的大一學生吧。”

範雎嘴角都上揚了起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泰迪專業,京大也有這麼一個專業,每年都有這個係的學生將人搞懷孕或者兩男男偷偷媾和被發現的新聞。

反正是學校的風雲專業,男人羨慕的專業,校外的鐘點房大半被這個係的學生占據。

場地上,周宥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目光,不由得邊擦汗水邊轉頭看去。

就看到範雎和一個學校的老師微笑的聊著。

周宥都愣了一下,他一直覺得範雎高冷得對任何人都一副傲慢的樣子。

結果,好像隻是在他的印象中是如此,看看,範雎

對其他人看上去可熱心了,笑得如陽光照射在小狗的臉上。

也不知道在聊什麼聊得如此開心。

周宥哼了一聲,然後掉頭繼續打籃球。

看見了也不打招呼,範雎不主動理人,就像他會一樣。

他也當沒看到。

還是藍球重要。

其中一個隊員:“周宥你看什麼呢?球傳對家了。()”

周宥:……?()”

這同學胡說八道什麼,他專心著呢。

範雎那裡,陳淮正在問:“師弟為什麼沒有留在京城,以師弟在京大的名聲,若留在京城,定前途無量。”

範雎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道:“或許是在京城太孤獨了吧,沒什麼歸屬感。”

陳淮搖了搖頭:“天天被一群仰慕的人圍著還孤獨,我們這些孤家寡人怎麼活,你不知道,我們一群師兄弟可是真將你當神仙,那些圍著你的仰慕你的那些人,估計也是這麼覺得。”

“不食人間煙火,哪知紅塵水冷水暖。”

仙人,從不下凡,這就是範雎。

範雎和陳淮邊走邊聊,去了陳淮的辦公室。

陳淮:“你的簡曆我已經發給了我的教授,你看教授已經回了郵件。”

郵件打開,隻見那教授直接回複:“此人可真在人間?那簡曆上的人是天庭下來曆劫的吧。”

範雎嘴角都抽了一下。

他的簡曆平平,倒也沒這麼誇張,就是在一些專業問題上推翻過一些國外學者的理論,在國內遺跡研究上,幾篇文章被提議寫進大學教科書而已。

他真就普普通通的一普通人,哪能被那麼誇張的稱呼上一聲,天庭下凡渡劫的仙人。

仙人,是不會下凡的,而範雎,正在為生計奔波。

最終,陳淮的這位教授願意引薦,讓範雎以遺跡學的特聘講師的身份給這個學校的學生上上課。

在範雎眼裡,就是講一節課拿多少錢,十分不固定。

但目前而言,十分滿足了。

範雎想了想,從挎包裡麵拿出一隻青銅甗遞給陳淮:“就當是學術交流,師兄能否幫我鑒定一下這隻我偶然得到的青銅甗。”

陳淮都愣了一下,這是考量嗎?在校期間倒是經常有這樣的較量,對於一個真正熱愛自己專業的人,有時候一件有趣的遺跡出土物,比任何的金錢更加的有意義。

範雎的這隻青銅甗不值錢,因為過不了現代科技手段的檢驗,但對於求真求實的學者來說,它可能……令人難以想象的瘋狂,當然這種瘋狂和白霜感染令人陷入的瘋狂不同,它是一個學者一生夢寐以求的追求。

陳淮有些疑惑:“包雷紋雙耳棱線青銅甗,世上唯一的一隻藏在大鷹博物館,也沒聽說他們將這件寶貝弄丟……”

陳淮邊說邊用手接過,也是在他接過去的那一瞬間,陳淮的瞳孔都在放大,目光再也從手上的青銅甗移不開。

陳淮還是一個學者,還沒有完全成

() 為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這是範雎在陳淮陷入抓掉頭發的微妙狀態時離開時的想法。

他也沒有打擾陳淮,對於他們這一專業,能重返這種狀態,何嘗不是一件幸事,有些人一但出了社會,就再無法進入這種狀態一次。

範雎漫步在校園中,因為來學校的路途花費了不少時間,現在都接近傍晚了。

運動場上的學生依舊揮汗如雨,範雎找了一個角落,觀看了一會兒。

周宥的汗水灑落得到處都是,又將一顆籃球凶猛地扣進了球籃,像一隻充滿力量的強壯的豹子。

範雎想了想,將手伸進挎包中,撫摸在了青銅盒子上,進入了盒子世界.

秦國質子府,趙政氣得小手呼呼的。

範雎都愣了一下,一群趙國帶甲正準備闖入範雎的房間。

這些人是奉趙王命來召範雎覲見的,趙王偃現在是真的有些急切了,一半的大臣都陷入了推恩令帶來的泥潭。

他得找他的小棉襖商議一下對策。

當數次的傳詔範雎依舊“閉門謝客”,震驚整個邯鄲。

即便是個聖人,也得被趙王砍了腦袋。

所以,現在趙國帶甲不管不顧,準備直接將範雎帶去見趙王。

趙政試圖阻止,被人一把推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

他的小屁股墩墩都給坐疼了。

委屈巴巴,嗷嗷的。

範雎的眉頭皺得死緊,趙王偃的耐心應該已經到了極點。

這可怎麼辦?

範雎現在的位置是在一處走廊上,這時周宥正擰著汗濕的衣服向這邊走來。

周宥看見走廊座位上獨坐的範雎,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微風吹拂,夕陽夕照下的範雎,跟個神仙下凡一樣,偶入此間之人,估計能看得撞到柱子都反應不過來。

周宥嘴角下放,心道,裝什麼神仙下凡,即便是個神仙,也修的是無情道,心涼得如冰。

周宥繼續向前走,餘光瞟著範雎,不理人就不理人,獨木橋遇到了,他也能當沒看到。

周宥直接從範雎身邊走過。

走得毫無留戀。

這時一雙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周宥回頭,就看到範雎正拉著他。

周宥的嘴角都傲嬌地揚了起來。

而範雎一咬牙,道:“你就當是江湖救急或者是我白霜感染導致心理扭曲難以自控。”

周宥一愣,什麼?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範雎使勁將周宥往旁邊無人的教室拉了進去。

一進入教室,範雎反手就將教室的門關上。

周宥:“!!!!”

手上的汗濕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周宥沒來由地有些心慌,範雎要……要乾什麼?

不是對他愛答不理,不是形同陌路了嗎?

卻偷偷將他拉進了無人教室,就像那些小情侶,在無人的地方勾勾搭搭。

周宥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定是自己亂想。

範雎這個瘋子絕對乾不出如此有傷風華的事情。

滴答滴答,周宥才打球後的汗水,順著下巴都掉到的範雎漂亮的臉上,周宥才慌忙反應過來,

周宥一個反手將範雎按在身後的電視屏上。

電視正在播報校規:“本校嚴禁師生戀。”

周宥用手按住範雎,正準備質問這個一天能變七次臉,兩麵三刀,陰晴不定的範雎到底什麼意思。

不要以為長得好看就可以亂撩,他,周宥,可不吃這一套。

周宥的手才稍微控製性地按壓,結果,範雎的身體直接被按進了抵在背上的電視屏幕裡麵。

真的,就跟化進去了一樣。

周宥看著空空如也的屏幕:“!”

突然跑了?

周宥腦門上的青筋都鼓動了好幾次,罵了一句:“媽的,下次彆被我逮到。”

見過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沒見過範雎這樣前後不一的家夥。

前幾天是誰愛答不理,是誰說的什麼以前,現在,以後連朋友都算不上。

結果呢,來招惹他一下就跑!

真當他是一塊揮來喝去不會動怒的石頭?

下次一定要抽得對方生活不能自理,周宥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拳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如同火山即將爆發的怒氣。

周宥敲了敲電腦屏:“有本事一輩子彆出來。”

然後愉快地打開教室的門向外走去,路上,沈束正在給周宥發信息:“宥哥,我發現鬼哥最近都不怎麼搭理你,每次在他麵前聊起你,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宥哼著亂七八糟的調子,直接回複了一條消息:“胡說八道。”

“他在我麵前還是挺熱情的。”

何止挺熱情,剛才都拉他進沒人的教室了。

沈束總覺得他宥哥最近的情緒不太穩定,看看,都產生幻覺了,且心情時冷時熱,跟受什麼刺激了一樣。

他記得他上一次提起鬼哥的時候,宥哥還一副酸蘿卜似的說什麼根本不認識此人,現在可好,口氣跟多親密的朋友似的,可鬼哥都不搭理他。

此時,盒子世界,範雎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原來想要被聳回春秋戰國的時代,並非必須和周宥距離-1的深入交流,隻需要兩人的接觸麵積足夠就行。”

就像剛才,周宥為了控製他的行動,將他整個壓在電視屏幕上,兩人的接觸麵積大概在50%,就直接將範雎聳到盒子世界裡麵了。

驚喜的發現!

但周宥最後那句威脅的話,也讓範雎有些心驚膽顫。

此時,趙國人已經翻遍了整個秦國質子府,但範雎的人不見了。

不是說每天都在閉門謝客地做學問?為何人消失了?

他愚弄了所有邯鄲人。

趙國人正要離開,準備回去稟報趙王,結果還沒出門,就看到範雎正從大門進來。

範雎:“各位找我覲見趙王,為何還不啟程?”

“若趙王怪罪,你可擔得起延誤之罪?”

眾人:“……”

數次奉詔不見的人,怎能指責他人延誤之罪!

也是奇怪,他們剛剛明明全都搜過了,並未發現範雎的身影,範雎又是如何突然冒出來的。

最開心的估計是趙政,小腿搗鼓得跟踩了風火輪一樣跑了過來。

範雎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把散裝的糖,遞給趙政,讓這小孩去分給公子丹等一起吃,他剛才看著公子丹等倒是有幫著阻攔這些趙國帶甲,可惜這裡是邯鄲,趙人鐵了心想要乾什麼,沒人能阻止得了。

範雎還剝了一顆糖喂給趙政,趙政眼睛甜得都透亮了起來。

範雎將趙政交給公子丹帶著,自己跟著趙國人去見趙王。

路上有些沉默,原本看上去趙人對他已經比較客氣了,但一遇到事情,還不是像對待犯人一樣,剛才他屋子裡麵被搜索得亂七八糟,也沒見對方手下留情。

他和趙政,本就寄人籬下。

範雎想著,也不知道何時能回秦國。

他看著其他數國的使臣似乎都到了邯鄲。

範雎正想著,這時有一群哭喪的人正好從身邊路過,陸陸續續都看不見儘頭。

一大堆的人馬,草席裹著不少屍體,陸陸續續地,頗為壯觀。

範雎有些奇怪,最近也沒打仗,怎麼死了這麼多人。

範雎不由得問了一身旁的趙國將軍:“將軍可知這是發生了什麼?”

趙將扈輒答道:“昨日城外白霜爆發,邯鄲城附近的一個村子的人全部死絕,無一生還。”

範雎心都震了一下,一個村子全部死絕?

這得是多可怕的白霜帶來的災難。

這時,有一排裹屍體的草席不穩,將其中幾人的屍體滾到了地上。

負責運輸屍體的士卒有些嫌棄地開始進行處理意外。

範雎卻目光都沉了下來,幾具屍體的手臂上,有可觀的紅孔,就像……打針打的,隻是針頭太過粗大,過程太過暴力,在手臂上留下這樣的一個印記。

幾個人居然都有樣的“外傷”症狀。

若真是白霜爆發,死得應該各種奇怪,並不會如此統一。

範雎看著那些被從新收斂起來的屍體,心裡有些疑惑,但也想不出所以然。

這時,範雎突然說了一聲:“等等。”

他居然看到了有過一麵之緣的莊周後人遊戈,遊個此時正在被幾個趙國帶甲驅趕,範雎更疑惑了,他記得魏國公子假曾經說過,即便是趙王也會對遊戈禮待三分。

不由得走上前去。

遊戈見到範雎也是一愣,最近範雎在邯鄲城的名聲可是十分響亮。

兩人走到一邊開始敘舊,驅趕遊戈的幾個趙國帶甲猶豫了一番,最終沒有上前,範雎現在備受趙王厚待,隔三岔五的召見,邯鄲皆知。

範雎詢問了一番遊戈現在的情況。

遊戈張了張嘴(),最後唉聲歎氣?()_[((),十分小心翼翼地道:“剛才的死人你看到了吧。”

“上一次趙王從一地穴挖出來一些栩栩如生的屍體,宮內祭司諫言,或與自古傳說的長生者有關。”

“他們便將從那些不腐的屍體中取出的血液導入活人體內。”

範雎的震驚是難以想象的。

遊戈苦笑:“若非我無意間發現了此等秘密,他們又怎會這般迫切地驅趕我離開。”

“趙王厚待你,還請勸說趙王一番。”

範雎沉默了,他隻知道遊戈若繼續留在邯鄲,恐怕會被處死。

就比如以後的半聖韓非,趙政十分喜歡的一個政治家,可韓非見過趙政後,趙政直接將其殺了。

這些王室連名聲響徹天下的半聖都敢殺,更何況是一個聖人後人,這些王室看上去平時對這些豐碑聖人禮遇有加,但真起了衝突,王室之人的殘忍就暴露了出來,半點不會手軟。

範雎心裡發悚,所以他剛才看到的那些屍體手臂上的“外傷”,真的是這個時代手術的痕跡。

白霜爆發而滅村,不過是真相的遮掩。

蒼茫大地,一股冰冷在範雎心裡升起,人心之惡遠勝過白霜。

在這個時代,沒什麼名貴君輕,隻有天賦神權,天生高人一等,更沒什麼人人平等,百姓生來就應該被權貴奴役。

範雎也不敢挽留遊戈,因為發現這個秘密之人,活著的可能很低。

範雎見遊戈不怎麼通人情世故,不然也不會將知道了此事的真相暴露給了趙王室知道,讓堂堂聖人之後被驅逐。

範雎也有些苦笑,遊戈倒是實話實說,但這可害苦了他。

這樣的秘密,趙王室絕不可能讓任何知道的人還活著。

範雎提醒了遊戈一句:“出了邯鄲城,才是你最威脅的時候,兀自小心。”

遊戈畢竟是聖人之後,趙王室想殺他,也不會明目張膽,所以一但出了邯鄲,沒了任何耳目,遊戈也不過一普通研究地母文明的少年學者。

遊戈愣了愣,但也聽懂了範雎話裡的意思,點點頭。

趙將扈輒已經讓人來催促範雎了,範雎送彆遊戈後,開始向趙王處走去。

此時,現代。

範雎所居住的大院發生了一起離奇命案,一三歲小孩在玩耍時離奇死亡,死亡時鮮血濺了一地,血肉不存。

此時,周宥正在遛狗,旁邊的沈束疑惑地看著嘴角一直上揚的周宥,問道:“宥哥,今天有什麼好事發生?”

周宥:“沒有。”

半響,周宥:“若一個討厭你的人,突然喜歡上了你怎麼辦?還找各種借口不承認,但又時不時想方設法靠近你。”

沈束立馬來了精神:“宥哥,書上的專家說,這是自戀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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