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自戀症(1 / 2)

大秦 肥皂有點滑 24088 字 7個月前

沈束覺得,他宥哥最近有時候老是陰陽怪氣的。

沈束:“對了,宥哥,你和鬼哥關係好,但最近怎麼沒見你們聯絡感情?”

周宥眼皮子都沒抬:“你說的是誰?我認識?”

沈束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是吃了槍子了,誰招惹他了?

話裡酸得跟野葡萄似的,還帶著一點委屈。

什麼就不認識了,他每次提起鬼哥,宥哥不也聽得特彆有勁。

他宥哥每次裝模做樣的擼狗卻在旁邊偷聽。

他覺得他宥哥挺彆扭。

自從範雎用社交賬號加沈束和肖耀後,範雎又帶兩人過了兩次門的世界,兩人也知道了範雎就是鬼哥,當時震驚了好幾天都沒緩過來。

沈束嘗試地問了一句:“分手了?”

“分手了也能是朋友,鬼哥人多好,哪像你以前認識的那些,一個個跟作精一樣。”

旁邊的肖耀都驚呆了,所以周宥和鬼哥以前在一起過?耳朵都樹立了起來。

沈束:“宥哥,你不能因為你們掰了,你就當不認識鬼哥。”

“忒無情……”

“宥哥,你給說說,你們怎麼掰的,我覺得你們關係當時忒好,形影不離。”

這話癆在周宥瞪視下這才閉了嘴,沈束心裡埋怨著:“當了渣男,還……還不許人嗶嗶兩句。”

周宥心裡那個鬱悶,誰不理會誰?

那個範雎可真是一拍兩散,絕情得緊,就算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釋開了,但他們也不至於真什麼聯係也沒有。

周宥正要解釋一下他和範雎之間沒什麼特殊關係。

這時沈束突然“呀”了一聲:“原來宥哥你和鬼哥僅僅是誤會?”

沈束正在手機上和範雎聊呢,正好聊到了周宥,所以範雎解釋了一下。

周宥瞟了一眼沈束的手機信息,上麵是範雎直接了刀,一刀兩段的回複。

“我和周宥以前,現在,以後,怎麼說呢,朋友都算不上吧,不過是些誤會,成年人之間的事情小孩子彆亂猜。”

周宥:“……”

恩,很不錯。

誰乾巴著期待著能有點關係似的,嗬。

周宥擰著狗站了起來。

沈束:“宥哥,彆走啊,我正想讓你和鬼哥給我斟酌斟酌,我最近身邊發生的怪事。”

沈束所說的怪事,著實奇妙得很,乾脆將範雎的視頻也連接上。

視頻裡麵的範雎還是和以前一樣,淡薄得莫不關心,似乎一切如常,讓人看不出任何其他來。

周宥瞟了一眼,手擼狗更加隨意了一些。

狗子:“……”

臉都給它擼變形了。

沈束說道:“最近又有人來偷我的東西,還是偷我的青銅冠。”

“詭異的是,人來了三批,每一個都是孕婦。”

“其中一個因為翻牆,進了急救

室。”

的確是詭異到了極點(),全是孕婦?[((),且都跟中了邪一樣,也不知道她們怎麼就知道他挎包裡麵有值錢的東西,徑直的往他挎包的位置去。

每次都能找得,又快又準。

也虧得沈束長了一個心眼,天天就將那大挎包背身上,就不離身。

最驚訝的應該是範雎,因為他住的那個大院也著賊了,一個孕婦試圖拗開範雎家的門進去偷竊,因為範雎沒有上班,所以被碰了個正著。

範雎眉頭都皺了起來,似乎並非是普通的盜竊案件。

青銅器,孕婦。

應該說並非普通青銅器,他和沈束身上都有地母器皿,而都遭到了孕婦的偷盜。

太詭異了。

範雎突然眼睛一縮,他不由得想到了在邯鄲那個地穴的挖掘,趙國人剖開孕婦腹中還沒有完全成型的嬰兒作為路引去探索和挖掘那個地穴。

所以,未出生的嬰兒,似乎真的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它們能發現地母器皿的位置?所以趙國人用此法下地底。

也因為此,那些懷孕的孕婦,才會因為某種奇怪的力量,找到沈束和範雎手上地母器皿的位置,並進行了偷盜,甚至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偷盜,更像是一種詭異事件的驅動。

這個發現太毛骨悚然了。

範雎整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幾人麵麵相覷。

嬰兒,孕婦,這麼邪門的嗎?

很多事情,本就超出了常識能夠理解。

無論如何,至少讓沈束知道為什麼他身上會發生這樣的怪事了。

範雎視頻完,就斷開了連接,他正在努力地忙碌地想辦法賺錢,主要經營他新賬號,頭像都換成了他那隻名為“青鳥”的青銅麵具的圖像。

他帶沈束和肖耀過門世界的時候,裡麵還有越來越多的其他白霜感染者,若他們看到了這個頭像,定印象深刻,有需要的人自然會找上門來。

範雎的新賬戶關注他的人一共就兩個,一個沈束和一個肖耀。

這時“丁”的一聲提示聲,有人關注了範雎。

範雎心中一喜,說不定要拓展開新顧客了,看了一眼對方的名字,六親不認最是薄情。

範雎心裡嘿了一聲,奇奇怪怪的名字。

範雎反手也關注了對方,然後主動發信息問了對方一聲:“需要過門?”

沒想到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範雎想著,奇怪了,不是來讓帶過門的關注他乾什麼?

查看了一下對方的主頁,什麼都沒有,比他的新賬號還空白。

範雎心道,難道是什麼水軍胡亂關注錯了人,為了避免被當成僵屍號被清除掉?

範雎心道,白驚喜了一番,然後開始編輯新賬號內容。

“帶人過門,價格合理,童叟無欺。”

“編號0001,職業序章,蓮。

編號0002,職業序章,催眠師。

() 編號0003,職業序章,鮮血祭祀。

編號0004,職業序章,自愈獵人。”

後兩個職業序章,是範雎帶沈束和肖耀過後麵兩個門後,門上新出現的對應的文字。

編號0003的門,提示為,我們當敬畏鮮血而非生命。

當時當範雎他們進去的時候,那是一個名為菲斯特的奇怪血鄉,那裡的人通過鮮血來治愈所有的人身體上的疾病和精神上的疾病,十分的奇怪。

通過門世界的方式也並非打打殺殺,而是協助門世界中的鮮血祭祀救人。

隻需要當時參與此門的人一起,提供足夠的鮮血救治前來血鄉菲斯特求助之人,出去的門就會發現,正如範雎在門上看到的通關提示一樣,我們當敬畏鮮血而非生命。

範雎也是第一次知道,通關門的世界,未必都是打打殺殺,也可能是奇怪的條件,通過的條件並非固定的,頗為折騰了一番。

而編號0004的門,就更詭異了,提示為,再破爛的身體也能得到拯救。

詭異的是沈束,因為通關的關鍵BOSS居然和沈束擁有一模一樣的能力,無限自愈,強大的自愈。

當時沈束和那門世界的BOSS,扭打在一起,雙方身體不斷被破壞,然後不斷自愈,那畫麵慘烈又好笑,也讓當時的“玩家”們驚訝到了極點,不是隻有門內世界的怪物才有奇特的能力嗎?為什麼和他們一樣的“玩家”也有。

現在,白霜感染者將門的世界看著一種恐怖的無限遊戲,他們自稱是玩家,隻不過,通不過關會死而已,無限的沒有儘頭的,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們拉進門裡麵,那種沒有希望的絕望才是真正的折磨。

範雎當時也是驚訝的,特彆是在出了0004的門後,看著門上出現的文字,職業序章,自愈獵人,已閱。

範雎突然有了一種明悟,白霜感染者隻是一種統稱,這些門將擁有不同能力的白霜感染者劃分了職業。

比如能不斷傷口自愈的沈束,應該就是和0004門介紹的自愈獵人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前麵的職業,蓮,催眠師,鮮血祭祀也都是現實存在的,隻是範雎還沒有見到這樣的白霜感染者而已。

範雎當時是震驚的,看著走廊兩邊的共6000扇門,也就是說青銅盒子將白霜感染者根據可能出現的能力劃分成了6000種職業,每一扇門都在介紹著一種職業。

太奇怪了,讓白霜感染者熟悉這些職業乾什麼?

當然,白霜感染者,也有什麼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他們僅僅是心理被扭曲。

範雎念叨著:“災難將臨,

將希望還給世界。”

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第三第四扇門通過之後,更多的光門亮了起來,更多的白霜感者被拉進了門中。

無限的恐懼和未知,在等待著他們。

範雎也隻是淡漠地看著,他拯救不了所有人,也不是什麼救世主。

門世界的開啟暫時也沒有找到規律,反正範雎做了沈束和肖耀兩單生意後,就又由靈活就業者變成了無業遊民。()

範雎想了想,為長久計,還是得將販賣青銅工藝品的賺錢途徑搞起來,一邊做點小生意一邊帶人過門,販賣贗品是生活的兜底,帶人過門就當是肥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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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雎在賬號上發布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後,還是無人搭理。

他倒是想要大張旗鼓鑼鼓喧天地進行宣傳,但……進去蹲局子的可能非常大,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就是明目張膽地搞神秘學騙錢,範雎的收費雖然說是為了源源不斷,但也並不低

範雎哀聲歎氣了一會,他能做的也僅僅是將關於每一扇門的提示語和職業序章的名稱都寫在社交軟件的主頁上麵,提供給有緣人參考。

他肯定是當不了聖人,救世主他肯定也當不了的,更何況白霜感染者對於現實世界的人來說,值不值得救都是一個問題,白霜感染者大部分心底的黑暗被無限放大,犯罪和導致連環殺人案的概率太大了。

若範雎救了這麼一個人,那被這人害死的其他人,他是否也得背上罪孽?

所以,一切隨緣,隻為謀生,其他的道德什麼的太過複雜,他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理會。

範雎在為生活奔波,碌碌無為,平平凡凡,也不過芸芸眾生一員。

有時候也關注著身邊離奇的一些死亡案件,比如今早就聽沈束說,他們家小區外一個中年男子將腦袋捂煤氣灶上,活活將自己捂燒了。

人的皮膚在接觸神經的時候,非常的疼痛和隨之而來的恐懼,但那死者就是沒有將腦袋從灶的火移開,違背了人性和人瀕死時會自救的邏輯。

沈束還跑去看了熱鬨,那男子死時嘴巴是張大的焦糊的,就像在經曆著什麼無限大的恐懼。

死得莫名其妙,死得十分詭異,死的模樣也讓人心中恐慌。

但也僅僅是世間每一天20萬意外死亡案例之一。

範雎也關注著新聞,關於R源鋪天蓋地的研究也讓醫學界的專家們變得瘋狂。

“隨著R源的發現,我們在醫學上有了驚人的突破,這將是劃時代的成就,R源會帶領我們進入一個沒有疾病沒有精神困擾的新時代,屬於人類的嶄新時代。”

是不是人類的嶄新時代,範雎不知道,倒是又一起鼠群吃人事件倒是發生了。

聽說是一普通民宿中,當歸家的女主人洗完澡,打開衣櫃的時候,數不儘的肥大老鼠從衣櫃裡麵撲麵而來,將人都埋在了其中,啃食而儘。

當然也沒有視頻,不過推測而已。

那畫麵光是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當然更多的人覺得是危言聳聽。

範雎看了會兒電視,準備做午飯,打開窗子,外麵悉悉索索的。

範雎他們的這個大院,樹蔭很多,顯得有些潮濕,外麵有些聲音也正常。

範雎伸頭向外看了一眼,不知道誰家的黑貓爬到了樹上下不來,喵喵的

() 叫著。

範雎正將米放入鍋中(),這時貓咪的一聲十分淒慘的慘叫傳遍大院?()_[((),不少人都探出頭來查看。

樓下鬨哄哄地,範雎也去看了一眼,但隻看到了一地的血,灑了一地的貓血,看著瘮人得很。

特彆是一些老人,覺得黑貓邪性,如今又死得這麼嚇人,多多少少臉色刷白刷白的,被嚇得不清。

“我們家兒子在鄉下給我買了隻雞,結果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也隻剩下了一地的雞血。”

“那晚上我好像聽到了你家雞的慘叫聲,就像今天一樣,叫得瘮人。”

社區的人來了一趟又走了,打掃了一番,並未發現蛇。

範雎覺得能這麼快將一隻靈敏警惕的貓殺死,並血腥如此,應該不是蛇類等乾的。

看著熟悉的樹蔭小道,總覺得更加陰暗了一些,或許是多年沒有回來,連花台和老樹上的綠苔都更加的厚實了一些。

範雎回了房間,將飯菜弄好,弄了一份給趙政。

而趙政遇到了一些麻煩。

最近邯鄲城中關於推恩令的風潮有些失控,幾乎鬨進了家家戶戶,無論是貴族世家,還是平頭老百姓,這個時代誰家的婦人也不僅僅隻生一個孩子。

事情翻騰得連趙王偃都有點控製不住局麵了,估計沒有人會想到,原本以為的一場鬨劇會讓整個邯鄲動蕩。

趙王偃想起他的小棉襖,便連忙召見範雎。

但範雎現在“閉門謝客”,連趙王宴也不見。

還有就是,那後宮娼妓也開始派人接觸範雎。

六國之人居然也有使者來了趙國,原因皆是因為範雎的那些消息傳向六國。

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性,若是真的,他們估摸著趙國人恐怕不會輕易放他們質子歸國,若是假的,他們也必須弄清楚才能安心。

每一天一批一批的人,氣勢洶洶地,夾權帶勢地來找範雎,趙政已經招架不住了,畢竟他就一小孩。

每天抱著照骨鏡擋在所有人麵前,他們家仙人就是誰都不見,這些人怎麼越來越凶了。

可憐巴巴的,他一天要監督“小工”們維持他們的生計,還要注意造紙生意,還得守著那塊黑石不逃跑。

他兩隻手都快當八隻用。

範雎看著也是愁,但他回不去春秋戰國了,除非去找周宥這個大直男玩玩動物繁殖的把戲。

趙政在屋子裡麵吃著飯,小嘴叨叨的:“仙人,你再不出來,我覺得他們就要衝進來了。”

“我這小身板肯定會被他們踩扁。”

“哎呀,這個回鍋肉真好吃呢。”

範雎想著,難道真去找周宥深入交流?

那也太尷尬了,關鍵是他這幾天忙著想辦法賺錢,周宥是誰他都快忘記了。

午飯之後,範雎在家呆了一陣之後,然後出了門,他在市區的一座大學有一個同專業的大學師兄在學校任教,他準備去找這位師兄打聽打聽一下門路,若賣青銅器贗品和

() 帶人過門都不算是個穩定生計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在學校找個教師的工作試試。

坐上公交車,搖了兩小時才到目的地。

這是一座還算不錯的國際學校,留學生和市內特殊專長學生的培訓基地。

範雎事先和師兄聯係過,拿到了進校的通行證。

學校內都是一些國際一流的設施,難怪他們專業的人都說這位師兄前途無量,是他們之中混得最好的。

師兄陳淮,高高瘦瘦,戴著一副眼鏡,為人頗為真誠,在校期間對範雎就十分照顧。

陳淮一見到範雎,笑容就揚了起來:“我們京大第一天才,大一時就在國外發布了好幾篇文章引起不同凡響的反應,在校期間身邊圍滿了充滿崇拜的俊男美女,怎麼想著下凡來找我敘舊?”

範雎也笑了,他的母校並非本市,而是在京大,在那裡範雎的名聲應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高山雪蓮,片葉不沾。

天之嬌子,才華橫溢。

這師兄可沒有亂說,範雎在校期間,的確頗受男男女女的喜歡,可惜不過是些癡男怨女,最終被無情的無視。

範雎的專業,遺跡學,在國內沒什麼市場。

範雎答道:“聽聞師兄在本市落地生根,我正好也算半個本市人,也就趕來敘敘舊,師兄現在可是我們這專業的標杆。”

陳淮一揮手:“神仙下凡,彆說敘舊,赴湯蹈火我也得等著。”

兩人並排走著,聊了一些母校的事情,聊了一些他們專業的前景,以及陳淮目前這所學校的事情。

也是奇怪,明明也不算畢業太久,怎麼感覺已經開始懷念了。

經過一籃球場,有幾個學生正在汗流浹背的打藍球。

範雎倒是愣了一下,周宥那健壯的體魄太惹眼了,範雎幾乎是第一眼就看見了。

黝黑的皮膚,結實的體魄,如同野獸一般的爆發力,在陽光下,汗水從他的發稍滴落,將他的球衣黏在了身上,若隱若現的肌肉,散發著致命的激素。

周宥還是像以往一樣,自由自在的一條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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