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人毫無所知,花灑裡的水還在不斷的墜落,久我背靠著牆,在內心裡數了個三二一,接著狠狠一腳踹開了門,雙手握槍,指著裡麵的人,同時,嘴裡叫道:
“不準動!”
然而,迎接他的是早已等待的,黑漆漆的槍口。槍口上麵,是男人板起的臉,他麵無表情,嘴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充滿殺氣的紫灰色眼眸逼視著他,身後仿佛騰起了黑氣。
啊,是壞人版本的降穀零。
嗯,波本好帥,男朋友好帥。
久我聽到自己不爭取的咽了口吐沫。
降穀零發現是久我,眼眸微微溫柔了一些順,沒有鬆開手,手中的槍依舊穩穩的指向他,寒聲問道:“貝爾摩德?”
“不是,是本人。”久我鬆開槍,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不好意思開了個玩笑,你回來啦。”
降穀零沒有回答,也沒有移開槍,:“證明一下。”
久我絲毫不惱火,相反,他很喜歡降穀零的警惕心,在臥底工作中,隻有警惕心強的人,才能活的更久。他笑了下,說道:“你和哥哥最討厭福地櫻癡,就是我爸爸,這個可不可以證明?”
會提到Hiro的人一定是久我沒錯了,更重要的是久我笑起來的弧度,降穀零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當然可以,”降穀零這才放下槍,他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把槍放到旁邊,問道:“歡迎回家……剛剛沒嚇到你吧。”
“沒有沒有,是我先動手的,”久我搖搖頭,星星眼看著他:“而且零剛剛的表情好帥啊!”
降穀零笑了下:“你跑到我的浴室裡,卻隻覺得我的表情帥嗎?”久我愣了下,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現在是全,裸狀態,似乎在這一瞬間門,對方小麥色的皮膚和強壯的肌肉曲線突然變的存在感十足,久我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他下意識的地下頭,視線停留在對方踩在地上的腳背,以及精壯的小腿上,花灑已經被關了,肌膚上殘留了一下水珠,久我盯著那些水珠,小聲說道:“不是……都很帥。”
頭頂響起一聲輕笑。
“過來。”
“嗯?”
“來一起洗。”
久我傻傻的抬起頭,看到男朋友的眼睛,瞬間門連羞窘都忘掉了,聲音輕的似乎隻有他自己能把聽到:“那我去脫衣服。”
男朋友的手伸了過來,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前。
久我的臉頰撞到了炙熱堅硬的胸膛,花灑又一次被打開了,熱水從頭頂淋下,降穀零輕笑道:“我幫你脫。”
幾乎是瞬間門,久我的襯衫和西服褲都被淋了個透,他的臉貼在對方的胸膛上沒有離開,額頭和肌膚相抵,白皙的後頸露在降穀零的眼下。
想咬。
降穀零沒有收斂自己的想法,低頭,對著對方頸側一口咬了下去。
奇異的感覺瞬間門從脖頸最柔軟的地方開始席卷了全身,久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縮起脖子,想躲開,他下意識的抓住男人的身體,但是入手的都是□□而炙熱的皮膚,於是他抖的更厲害了。
降穀零很凶的咬了上去,但是牙齒觸及皮膚的時候,卻變的溫柔起來,他輕輕的咬著,或者說是含著久我側頸的肉,牙齒和肌膚摩擦著。
很癢,還有一點點疼。
久我幾乎要嗚咽出聲,降穀零伸手把他濕透了的衣服一點點扒下。等他渾身上下隻剩一條短褲的時候,才停了手。
他張口,放過了久我的脖子,滿意的看著那塊微紅的印跡,在上麵親了一下。
久我難以自己地把他抓得更緊了,他逼著自己睜開眼,看到和他貼在一起的小麥色皮膚,視覺顏色的衝擊讓他再一次意識到了兩個人之間門幾乎沒有距離,但他卻不想鬆開降穀零,有一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在胸口彌漫,化成了某種不知如何傾瀉的情緒,他像個在迷宮裡找不到出路的小獸,喉嚨裡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了對方。
熱水中,降穀零親了親他的頭發。
久我很喜歡這個親吻,他仰起臉,也想親他。
降穀零卻躲開了他,久我睜著一雙懵懂的藍色眼睛,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不準親我,”降穀零抬起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也捂住了他的眼,久我聽到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又開始變回波本了,危險又壓迫:“敢親我就乾死你。”
久我的腦子混沌成一團漿糊,他什麼都看不見,也想不明白降穀零說的“乾死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想儘可能的和降穀零貼的近一點,更近一點。
他偏過頭,從降穀零的手掌心逃走,然後仰起頭,又執著的親了上去。
降穀零沒有再躲,唇齒間門都是彼此強烈而炙熱的氣息,熱水順著狹窄縫隙流入口中
男人的手瞬間門換了姿勢,他單手把久我抱了起來,後者突然騰空,便摟住了他的脖子,腿架在他的腰上。
降穀零緊緊的抱著他,不講話,久我也不知道應該乾什麼,就覺得難耐,貼在降穀零身上,搖擺著腰,過了一會兒,久我感覺他另外一隻手抬起,動了動,下一秒,頭頂的熱水溫度儘失,冷水傾盆而下。
“壞孩子。”降穀零低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