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忠袁公公。
但終究沒有撕破臉。
袁忠留著還有用。
袁忠走後,祁峟又將小柚子趕了出去。
偌大的室內,一時隻剩祁峟和通信兵兩人。
被袁忠這麼一攪合,祁峟也沒了吃飯的興趣。
隻百無聊賴地找通信兵聊天。
“告訴孤你的名字。”
被袁忠那麼幾次三番的嚇唬,通信兵對祁峟的戒備心陡然上漲,再沒了先前有啥說啥的熱心,隻冷淡道:“賤民恐汙陛下尊耳。”
祁峟:……
不經逗的孩子,無趣。
“你很怕孤?”
“不敢。”
第5章 孝出強大
“可讀過書?”
“不曾。”
“可識得字?”
“些許。”
祁峟:……
心累。
“告訴孤你的名字,孤好給你安排差事。”
祁峟不死心地再次開口。
“回陛下的話,下官對軍營的職務挺滿意的。”
“不用重新安排差事。”
祁峟:……
油鹽不進。
不識抬舉。
過分!
“孤安排你,負責糧草押運一事,你可願意?”
“此話當真?”
通信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神采奕奕地單膝下跪,以最高級的軍禮,向祁峟至以最虔誠地問候。
“下官姓徐,名有錢,單字富,富庶的富。”
祁峟:……
很真誠很通俗很幸福的名字。
隻是,遲來的深情比草輕賤。
他現在不是很想搭理這個愣頭青了。
“陛下隻要能籌集糧草北上,下官誓死跟隨陛下。”
“絕無二心。”
祁峟:漂亮話誰都會說,能將事辦好的,才是人才。
祁峟屈了屈手指,骨骼清晰的指關節輕輕敲在金絲楠木小圓桌上,發出輕盈的脆響。
“先帝的葬禮正在進行……”
祁峟猶豫著開口,試探性十足。
雖然他很想直白地告訴徐有錢,孤讓你押運的糧草,是先帝的陪葬品。
但他害怕徐有錢拒不從令。
畢竟,掘老爹的陪葬品,充當軍需,實在是匪夷所思的新鮮事。
一般人都會覺得離譜、離大譜的程度。
“斯人已逝,陛下節哀順變。”
徐有錢很是上道的接過話茬。
祁峟:……
自古以來,皇帝駕崩,根基穩固的太子,不放鞭炮慶祝,都當得起仁孝二字。
見徐有錢誤解了自己的想法,祁峟繼續暗示:“你知道的,我們大祁王朝,曆來有事死如事生的規矩。”
徐有錢猛地抬頭,此時此地此種情景,他難免不多想。
“先皇生性奢侈,對於身後事,更是十足十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