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應該的。隻是,宦海浮沉,總多艱難誘惑,大人莫要忘了來時初心便好。”
“晚輩,謹遵前輩教誨。”
少年人的意氣風發,讀書人的克己複禮,儘數彰顯。
祁峟越看越覺得滿意。
真不愧是他欽點的狀元郎!
時值傍晚,到了飯點。
祁峟遊興未儘,又不想回宮,便帶著何玉琢,去了崔海河家。
原因無他,何府家大業大,人多嘈雜,比不了崔府清淨。
深夜,崔家彆院,祁峟和何玉琢同處一室,對弈品茗。
祁峟百無聊賴,窮極無聊的他開啟了戶口普查模式。
“愛卿可曾議親定婚?可有心儀的姑娘人選?可有外室妾室、妾生子私生子?”
何玉琢:……
何玉琢興致懨懨,道:“臣,孤家寡人。”
“既如此,愛卿,你看我家小太後……,你可曾喜歡?”
祁峟語不驚人死不休。
何玉琢:!?
陛下在說什麼鬼話!
他幻聽了不成?
“愛卿,你老實交代,你和我家小太後,可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何玉琢:!?
陛下怎麼什麼都知道!
救命,這太窒息了!
“曾經算是。”
何玉琢硬著頭皮開口。
“現在呢?現在可還喜歡她?”
何玉琢:……
救命,人麻了!
非議宮闈太後,他還能活著見到明日的太陽嗎?
“如果,假設,孤打個比方,小太後想下嫁於你,你可敢娶?”
第17章 農家醫女
“臣……,太後娘娘鳳翔九天,臣不敢奢望。”
何玉琢驚惶錯愕地起身行禮,言辭間的懇切慌亂不似作偽。
“當真不敢?”
“還是不願?”
祁峟不理會臣子的害怕驚恐,隻閒閒地滿上一杯茶,輕抿一口,道:“孤向來不以男女情愛之事責罰臣子,愛卿直言便是。”
何玉琢痛苦地閉了閉眼,糾結再三,開口卻是“世間女子,淑韻娉婷、皎潔明媚者眾,臣……,臣,”
見嫻於辭令、能言善辯的狀元公子失去了往昔的口才,祁峟也沒了折騰人的心思,隻懶懶地熄滅了燭火,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愛卿無需多慮。”
月色皎潔,燦爛的繁星灑落一地銀輝。風吹過,掃落一地金黃,翻飛的葉打著卷,施施然飄落在祁峟身側。
祁峟閒極無聊地撿起落葉,借著月色,隨意把玩欣賞,見落葉殘損了個邊角,就毫不猶豫地捏成碎塵,隨風揚去。
18歲的小太後無需為他那傀儡孱弱的父皇守節。
自古太後配權臣,講究的是你情我願。
何玉琢不敢也不願意配合,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