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南越確實過著舒心日子,可那早已經是過去式了,近些天,官反民也反,人人都想屠殺他們皇室子弟,他們這些普通小王子好不容易求著父王母後,一起到了大祁,再也不用擔心一覺睡醒人頭落地。
生活差點就差點,能忍。
小命安全就行。
他們是這樣想,他們的十四弟弟可不這樣想。
落荒而逃的小十四看見追上門的祁峟,也沒覺得皇帝陛下是來算賬的,隻呆萌地問了句,“你是要把皇宮讓給我們,自己住進這藩坊的嗎?”
“皇宮應該比景王府漂亮,我也是能勉強接受的。”
祁峟:!
熊孩子這麼敢說嗎?
他懶得搭理小孩,扭頭瞧向小孩的爹,聲音陰寒,“怎麼,王弟也想住進朕的寢殿?”
南越王在小十四開口的一刹那就已經嚇的心肝脾肺腎亂飛,他早早就跪下,待到小兒子把作孽的話說話,才大嗓門吼道:“陛下,皇兄,好哥哥,孩子還小,口無遮攔,咱不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呐!”
祁峟笑容燦爛,“朕當然不會跟小孩一般見識呢。”
“你家太孫禦前失儀,衝撞了朕,朕也沒想著罰他,可惜啊,朕的狗是個通人性的,見不得朕受委屈,狠狠咬了他幾口。”
“王弟可不要生氣,人哪裡好和一條畜生計較,你說是不是。”
祁峟散漫地說著話,暗一的人很是知情識趣地將被狗咬了腿、又被人揍了臉的胖太孫攙扶到南越國王眼前。
南越國王王後、連帶著太子太子妃,各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傷勢嚴重的心肝寶貝,眼裡頓時蓄滿了眼淚,卻又不敢放縱眼淚流下,隻舉了小手帕捂住嘴,偷偷的哭。
祁峟瞧著一家人心痛到難以呼吸的模樣,心裡直覺諷刺,就他們家這破小孩,仗勢欺人的事肯定不是第一次乾,他們縱容孩子欺負彆人家的小孩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彆人家父母的感受呢?
風水輪流轉罷了。
“王弟,”祁峟加重了語氣,“大人不跟小孩計較,您也就彆和一條狗置氣了。”
南越國王顫栗地咬牙,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我孫兒臉上的傷,又作何解釋?”
祁峟不想搭話。
祁邖很和適宜地開口,“我打的,我把我的神農氏庇護轉讓給他,轉讓過程一定要儀式滿滿的,否則成功不了!”
“所以我揍了她兩拳,神農氏真的庇護他了呢!”
“不信你問他,腿上的傷是不是比臉上的輕。我若不把庇護給他,他可能早就死在瘋狗口下了。”
“你們都要謝謝我,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南越王聽著自家孫子如此蠢的囧事,心恨得簡直在滴血,很好!很好!堂堂南越國王太孫竟然蠢笨如斯,真的很好!
大祁也不要欺人太甚!
他心裡暗恨,嘴上還是要小心翼翼地討好祁邖,笑道:“是嗎?那王叔爺爺就代替我那不成器的孫兒謝過姑娘了。”
他不知道小姑娘的身份,不清楚她是郡主公主還是縣主,就用了姑娘代替。
誰知道一句話惹毛了小姑娘,“你是誰爺爺,你分明管我皇兄叫哥哥,你怎麼能在我麵前自稱爺爺?”
“亂輩了。”
南越王隻好賠不是。
祁峟看著小姑娘耍了會兒威風,才幽幽開口,“朕不和小孩計較,但子之過乃父之錯。小孩的懲罰可以減輕,但相對應的,大人受的懲罰就要加重。”
南越國王像是聽到了笑話,“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