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株連九族,九族確實無辜。”
“依臣愚見,隻肖讓人販子的父母孩子經受淩遲酷刑即可。他敢讓一個孩子陪葬就割一百刀,十個孩子就一千刀、以此類推,上不封頂。”
祁峟啞笑,“劊子手會不會不夠用?這也太血腥了些。”
“回稟陛下,治國宜用重法威懾,此等雷霆手段不用在他們這些惡人身上,難道還要用在好人身上嗎?他們該的。”
祁峟沉默。
他心裡讚同這個觀點,但他不說。
他殷切的目光終於投向何玉琢,道“何愛卿有何高見?”
何玉琢能站出來,簡直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特意點了何玉琢出來回答問題。
“回稟陛下,淩遲直係親屬、株連九族,都是野蠻人的行徑,我們大祁是文明的國度,不乾那無理取鬨的事。”
何玉琢倨傲地掃視了諸位大臣,重點關注了先前兩個年輕官員,隻瞧得兩人麵紅耳赤,才收回了目光,道:
“陛下,可用墨刑。”
“哦?”
祁峟再次露出好奇的笑容,“墨刑?”
祁峟來了興致,“何愛卿詳細說說。”
何玉琢也不忸怩,大方道:“人販子大都會在奴隸們臉上刻字,用黑墨填色,以標記奴隸的身份、增加奴隸的奴性與忠心。”
“陛下不妨借鑒他們的做法,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將他們的子孫後代臉上都刻上字,以增加他們子孫後代的身份認同。”
“至於雕刻什麼字,全憑陛下的心意。”
“若是覺得墨刑過輕,還有烙刑,燒紅的鐵塊同樣可以使標記長存。”
“當然,烙刑墨刑是最低等的懲罰,人販子放了孩子們生路,他們的直係後代才得以享受如此待遇。”
“他們若是敢帶著孩子赴死,那不妨將他們並一眾子女血親,關押在囚養獵豹的籠中。”
“讓他們與獵豹廝殺爭食。”
“孩子們生前死得可憐,猶如被猛獸掌握了脖頸的可憐人,他們這些作惡的人,也該和困獸進行真正的鬥爭。”
“最好將籠子放在鬨市,即給百姓們增加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也起到了威懾的作用。”
祁峟稱讚。
不愧是刑部尚書,這專業性,讓人心服口服。
祁峟勉強收回了對嗬玉琢的偏見,冷著臉道:“就按何愛卿的意思辦事。”
何玉琢自然歡喜,趁著機會,他開口向陛下討人,“陛下,劉華、張梓二人正義感強,又有膽量,敢為弱小直言,臣請陛下,將他二人調入刑部辦事。”
劉華、張梓是王鶴亭提拔的新人,祁峟將決定權讓給了王鶴亭,“此二位是吏部的人,王愛卿若是舍得放人,他二人便可跟了你。”
“王愛卿若是舍不得,孤不強人所難。”
王鶴亭自然是舍不得放人的,他冷冷瞧了眼何玉琢,眼珠子裡帶著火氣,“何大人缺人,本官就替你多多留意著。至於他二人,還真不行。”
祁峟懶得操心王何二人的眼神官司,隻叫崔海河出列,交代道:“劉華、張梓、何玉琢的觀點孤都認同,你找人寫了話本子,宣揚出去吧。”
“這種酷刑實施起來影響不好,但宣揚一番,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崔海河知道這是陛下指定了他家長子來辦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