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突然就聽到了鐘聲。
鐘鼓樓的大鐘再次響起,徐莎撐著想聽清楚打了幾下,不過才聽到六,她就扛不住,昏睡了過去。
徐莎又早起了,熱醒的。
沒辦法,二十四五度的天氣是不至於熱醒,但是,架不住她穿的多啊!羊絨褲厚毛衣羽絨服,她不熱醒,才是奇怪呢。徐莎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兒,覺得自己這樣真是不行。
這麼流汗,人會很虛的。
不過她也很快的就低頭,小書包,掛在身上。
她一掏兜,花生仁兒,也還在。
徐莎深深吸了一口氣,擰著眉心,皺著鼻子,如同吞藥,試著吃了一顆,唔,沒有怪味兒。
徐莎咬咬唇,飛快的將自己的衣服和大米花生都塞到了櫃子裡。她將櫃子鎖好,捏著鑰匙重新坐到了炕上,腦子卻清醒起來,她稍微給目前的情況做了總結。
第一點,她隻有睡覺才會出現在江海市,其他時間不可以。
第二點,她自己不能掌控時間,江海市的大鐘一響,不管她是什麼情況,都會回來。大鐘的具體時間,她還不知道。
第三點,她隻要進入江海市,那麼首發地點就一定還是她家的院子。
第四點,她不能吃夢裡的食物,但是帶出來可以吃。
第五點,掛在她身上的東西,才是可以帶出來的。像是她每次出門都帶著小鐵鍁壯膽,但是因為睡著的時候沒在她身上,所以小鐵鍁就不會帶回來。
徐莎總結了這五點,覺得自己腦殼子清晰了許多。
也許,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不過慢慢探索吧。畢竟她才去了兩次呢。
下一步就是,該怎麼把自己手裡這些東西,名正言順的拿出來了,她可以自己吃獨食,但是,沒有必要。
因為人人都知道她有錢,所以即便是她吃的好一點,不會有人懷疑的。
她原來有存款一千一百八十二塊五,其中有八百是她媽媽的撫恤金。剩下的應該是他爸媽手裡的錢。然後,陳二家補償了五十塊錢。她有一千二百三十二塊五了。
她爸工資是五十塊錢,每個月會給她寄過來二十五。
她自己在村上做婦女主任,一個月的工資是十八。
也就是說,除了存款,她每個月都有四十三入賬。
徐莎這麼一想,就恨不能抬頭挺胸了,在這個年代,她就是個小富婆啊。
小富婆,就是可以吃細糧吃肉!
她可以去公社溜達一圈,然後假裝是在公社買的,計劃通!
徐莎計劃好了,伸了一個懶腰,其實她不太清楚自己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給大家展露過東西,雖然她潛意識裡是覺得沒有的。畢竟她回來的時候也正傷心著,恐怕沒有精神交流感情。但是她還是很小心,一些比較不合適的東西,暫時都不能拿出來。
她換上自己昨晚穿回來的一件軍綠色的速乾T恤,隻是他們體校的訓練服,徐莎昨晚太冷隨手薅了做打底穿的,想一下這個倒是可以拿出來穿,反正她是從部隊回來的,穿這個不會讓人懷疑。
而且,就算她姥姥他們看過她的東西也不用擔心,這麼輕薄的衣服,說是塞在哪個角落都可以的。
鍛煉,還是要鍛煉的。
不能不鍛煉的,不然就衝她這個惹事兒的功力,難保要挨揍。
不得不說,徐莎對自己也是很有避暑的。
其實很小很小的時候呀,徐莎也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可愛的,但是留守兒童的小可愛,一些熊小子和壞女孩兒就想欺負她。揪辮子畫臉臉,把她推到小水坑,這都是有的。
徐莎這小孩兒彆看是留守兒童,但是又是被姥姥寵著的。根本不用量變達成質變。
就,第一次受委屈,第二次就爆發。
一次打不過,兩次打不過,三次四次還打不過?
徐莎,一隻會打架的小粉團子,慢慢演變成了,一個會打架的中二少女。
想搞霸淩?
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