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提供的吸收方法和哥哥差不多,不過它給顧小寶加了兩味藥材,並讓他隨著自己的蛇骨粉服下。正好為了幫他補身體,哥哥給他拿了瓶蛇骨粉,那兩味藥材藥店都有,要素是齊全的。
服完,顧小寶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起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一點了。
他下了床,仔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最大的變化是身體輕盈了,不像以前,總覺得抬不起腿,走路又沉又累。胸腔也不像之前那麼悶,總想咳嗽。
其他彆的,估計得慢慢體驗著看。
廚房為他留了餐,今天是粵菜,吃的沒滋沒味兒的,他邊往嘴裡劃拉,邊打開手機。
驚喜的是,趕屍人錢龍終於給他回了消息。
乾隆:【喪葬辦的挺順利的,我前兩天就回來了,一直在投簡曆。好難。】
不是寶寶:【工地那邊有消息嗎?】
乾隆:【好像要不了了之了。說實話,我好不甘心。】
如果換成顧小寶,他肯定也不甘心,畢竟那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至親。
嘶,顧小寶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不是寶寶:【你在哪兒,咱出去吃個麻辣燙啊?】
兩人約在麻辣燙店,能看出來這段時間錢龍折騰的不輕,比前幾天更瘦了,麵色灰突突的,不像無憂無慮的大學生。
在聽到顧小寶要幫他後,他先是欣喜若狂,隨即露出幾分遲疑:“小寶,這方法真能行得通嗎?”
“肯定能啊,”顧小寶拍拍胸脯,“相信我。”
“可有些道具弄不到的,我孤身一人,在濱城沒親戚,也不認識什麼朋友......”
顧小寶咬咬牙:“沒關係,包在我身上!”
男生雖然年紀不大,可不知道為什麼,給人的感覺特彆可靠。
錢龍眼睛忍不住紅了:“不管成不成,我都會記住你的恩情。”
“恩情個屁,”顧小寶哪受得了這個,“彆哭彆哭,晚上回去我給你個準信兒。”
聊天的時候大包大攬,等把錢龍送走之後,顧小寶立刻愁眉苦臉起來。
錢龍在濱城是一個人,他又何嘗不是,他也找不到誰能幫他啊!
要不……
……
晚七點,警察局。
警察看著麵前乾淨漂亮的男生:“就算再饑渴,你也不能乾這種喪儘天良的事啊,侮辱死者在天之靈,要遭報應的!”
顧小寶被拷在暖氣片上,灰頭土臉的:“警察叔叔,我真不是要乾、乾種個事!”
“行了,彆說了,你老公一會兒過來領人,具體和解事宜你們自己跟火葬場談吧。”警察痛心疾首。
顧小寶大為震驚。不要啊,都是成年人。有事自己解決嘛,叫家長乾什麼?!
他急的想去找警察叔叔掰扯,但被手銬拽著,站不起來,隻好撅著賠笑:“我能自己處理好,就不要叫我……家屬了吧?”
警察叔叔:“已經通知了。”
“通知也沒用,”顧小寶說,“他不會來的。”
警察本來在吃饃,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男生神色平靜,不像在說謊。
根據犯罪心理學,大部分罪犯犯罪時都能投射出某種心理創傷,尤其這種變態,常常生在爹不疼娘不愛的家庭。
這男生十有八九是因為婚姻生活不幸福,才會選擇去火葬場乾那個吧?
啊呸,多不幸都不能犯罪啊!
警察唾棄得很,壓根沒理他,繼續吃饃。
算了,不理就不理吧,顧小寶想,反正再過一會兒,他們發現沈確不來,也就該從他身上下手了。
沒吃晚飯,聽著警察“吧嗒”、“吧嗒”的吃到聲,顧小寶也有點餓了。他蹲在地上,用膝蓋壓住胃以平複空蕩感和微微的痛意。
時針滴答滴答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晚九點,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警察問:“餓不餓?”
“不餓。”顧小寶說。
“你老公真不來啊。”
顧小寶垂了下眼。其實不來挺好的,他用半分鐘時間便打出一份腹稿,打算賣賣慘,說自己老公出軌,把錢全給小三花,導致他不得不……
“嘩啦——”這時,審訊室大門忽然被推開,兩個著便裝的中年男人隨著一個青年男人推門而入。
警察驚了下,派出所門可以隨便進,但審訊室需要權限。他看看青年男人,不認識。又掃過那兩位中年男人時,頓時肅然起敬。
“局……”
中年男人抬手示意他不用打招呼,直接道:“我來了解一下沈董愛人的案件情況。”
沈董指的是青年男人吧?警察不認識,但他知道那兩位中年男人是誰,當下一五一十道出了案件細節。
越聽,那三位眉頭擰的越緊,世界上竟還有這種事?
“畢竟涉及到倫理道德,沈董,你配合配合簽個字。火葬場那邊我去調節。”中年男人道。
沈確閉了閉眼,“嗯”了聲,轉身在拘留通知書中簽上字,然後走到顧小寶麵前,語氣無奈:“猥褻屍體?真有你的。”
警察和火葬場員工說他的時候,他沒覺得怎麼樣,可從沈確嘴裡聽到這句話時,顧小寶臉色青紅交加,終於忍不住扁扁嘴巴,委屈的解釋:“我沒猥褻!我隻是……我隻是……”
“隻是什麼?”沈確問。
“我隻是想偷幾具屍體,動手的時候,不小心絆倒在女屍身上罷了。”
沈確:“?”
有更光彩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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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猥褻屍體未遂到偷竊未遂,總之都是未遂,不需要多拘留,火葬場同意調解就行。半小時不到,沈確就辦好所有手續,把顧小寶帶出了派出所。
不僅如此,火葬場司機還直接把他們拉去停屍間:“右邊那些是剛送來沒主兒的屍體,拿去用吧。記得還回來時候彆搞太慘,我信佛,燒之前會把他們拚好,弄太零碎很難拚的!”
顧小寶懶得解釋,乾脆默默選了六具心儀的屍體,把它們運到下午臨時租的倉庫裡。
沈大董事長肯定不會陪他乾這種臟活,開著車揚長而去。顧小寶和司機吭哧吭哧的搬,邊搬,邊在心裡罵“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