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從站台上跳下來。
複式公寓,樓層四米高,那貓眼在頂上。
大王有意識的蹲坐在鐵皮站台上,伸出爪子,示意蘇煙將弓弩給它。
這像模像樣的架勢,好像真的會射箭一樣。
“大王,你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大王睜一隻眼看著她,蘇煙……
她這是出門撿了一隻寶藏狗吧,以後遇到欺負她的人,都不用她親自出手了?
直接讓大王上就行。
大王有點小心思,沒有多準對方的命脈射擊,而是挑了不痛不癢的部位。
蘇煙後知後覺,看著弓弩射在皮皮蝦的腿上。
“大王,可以啊,頭一次用弓弩就瞄了這麼準。”
就跟那箭靶一樣,穩穩的打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力道控製的格外好,皮皮蝦發出一聲淒慘的哀嚎,整個人跪在地上,讓箭頭紮的更深。
接下來那幾箭,射的更有水平了。
“大王,你這是之前就懂得射箭吧。
我突然覺得你不是一隻那麼簡單的狗,你是非常狗呀。”
一般的狗,不會有這麼深沉的心思,會選擇直接把人給弄死。
反而大王卻是有一種貓捉老鼠的心態,就是逗著人家玩兒,不讓人家一次性就死了。
屬於那種抓著老鼠,慢慢逗弄的那種。
也是大王射了幾箭頭,次次避開要害之後,蘇煙才反應過來的。
大王勾了勾嘴角,挑釁的給了她一個眼神。
似乎在說一次性就弄死這人渣,那多沒意思呀。
那種壞壞一笑,和蘇煙誌同道合起來。
外麵零下十多度的氣溫,男人鮮血不止,肩胛骨小腿處都被紮了四隻箭。
整個人隻能在地上挪動,以往的那種狠戾的戾氣,早就沒了,眼下隻有哀嚎一片。
社會混子大哥?
不過如此,這種極端的條件下,要是不及時得到救助,那整個人都會被感染。
就有早年戰爭時期帶有戰士在戰場上受傷,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救助,在極端惡劣的天氣下就大麵積的感染,最後不治身亡的案例。
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皮皮蝦蠕動身軀,知道這是替到一塊鋼板上了,那能怎麼辦?隻能自認倒黴唄。
他們這些混道上的,靠著就是一種對賭心理,就賭對方會怕死,會慫包認錯。
那些人怕的就是他們這股狠勁兒,遇到黑吃黑的情況,他們這種小囉囉也會害怕。
他剛才那恐嚇的勁兒,是習慣性養成了。
原以為蘇煙是一小姑娘沒什麼能耐,卻沒有想到她居然在家裡備了弓弩。
在他毫無防備之時,一隻弓箭射了出來。
他甚至不知道,是從哪裡射過來的。
拖鞋殘骸進了電梯,生怕對方再次射擊。
雖說現在末世降臨,但是有一些社會秩序還是沒有癱瘓的。
她也不想開局就搞死一個人,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皮皮蝦止不住的吞咽口水,看著電梯飛速往下降,撲通撲通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大腦中的恐懼感,還徘徊在海馬體中。
爬著出了電梯門,剛才那一幕心有餘悸。
對方絲毫不留情,雖然避開了要害,可是將他的四肢都給定住了,這些傷口要是不及時處理,那他跟殘廢又有何區彆呢?
在現在這樣的社會上,敢肆無忌怠,不顧法律的人,那是真的狠人。
要麼是本身不怕死,要麼是後台有人撐著腰。
皮皮蝦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子,扶著走廊。
將小腿和肩膀的弩箭都給拔了出來,悶痛的叫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