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樓道都在晃蕩,鮮血不斷的流,熱騰騰的氣血,在接觸地板的瞬間,就結冰。
在白色的大理石上綻放,像極了一朵朵冬日裡鮮豔的紅梅。
他已經痛的沒有任何知覺了,後背此刻還是冰涼一片。
心有餘悸。
怎麼辦,怎麼辦,陳皮皮格外的慌亂,如果不及時包紮。
他的四肢都會留下殘疾的。
回到家,女人驚恐的看著陳皮皮。
女人被陳平平養在這層豪宅裡麵的金絲雀,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
驚嚇的攤軟在地。
“而是不足,敗事有餘。看見老子受傷,還不趕緊去給120打電話。
等老子失血過多死了,你才反應過來是嗎?”
女人雙手顫抖的撥通了120的電話,但是醫院的急救熱線一直占線,撥打不通。
“醫院電話打不通,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陳皮皮心如死灰,這個時候真的是老天都不幫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現在外麵災情嚴重,醫院肯定也忙不過來了。
沒準醫院都被淹了,也有可能。
“再打啊,難不成就傻等著,看我死嗎?”陳皮皮怒吼著。
在外麵大雪封城,即便是有醫院還在收成,也不可能冒著危險,開車出來。
他們的小區在郊外,距離城市中心不是一點遠,是一去二三裡的遠。
“行了,彆打了,你去把家裡麵的藥箱給找出來。”
既然向外求找不到人幫忙,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早年,他在道上混的時候也經常要去打架。
那些混混拿刀棍的都有,劃傷了,也是他自個處理包紮的。
女人從電視櫃底下拿出醫藥箱,按照男人的吩咐,拿出鑷子,酒精燈,紗布,酒精以及止血的消炎藥。
得虧弓弩沒有穿透骨頭,要不然真得要命了。
將男人的衣服用剪刀剪開,看到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頓時就嚇得臉色慘白,輕一陣白一陣的。
陳皮皮低下頭,自己也同樣被嚇到了。
咬緊嘴皮子。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屋外冰冷的天氣,已經讓他腿上的傷口凍住了,現在傷口周圍泛青紫色。
咬住一塊布,沒有麻藥,隻能簡單處理一下。
這個過程,對於兩個人來說,都過於的痛苦。
男子差一點在酒精的刺激下,昏死過去。
包紮好傷口以後,陳皮皮抓著沙發,開始罵蘇煙這個小婊子。
“蘇煙,你個小X貨,老子一定要找機會,殺了你!
不殺你,老子誓不為人。”
陳皮皮眼裡遍布殺意,殺人的心都有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要是傳出去,他被一個女人弄得遍體鱗傷的,以後他在道上還怎麼混。
男人拿過女人的手機,在業主群裡艾特蘇煙。
“蘇煙小浪蹄子,真有你的。你最好祈求彆被老子逮到,否則老子用刀,把你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
這一段莫名其妙的語音出現在群裡,其他業主都有些懵圈。
這陳皮皮可是有名的混子,經常在地下室亂放車。
上門找他,他一副凶悍模樣,回頭就給你輪胎給紮破了。
格外的囂張。
樓裡不少人受了欺負,都憋著,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