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明皎(1 / 2)

彈幕因為簡簡單單的一個稱呼陷入了狂歡,鏡頭之下,雲棲的耳根卻已經紅透了。

父親這個稱呼對於他來說並不存在什麼特殊的意義,甚至因為聞風林的存在,雲棲從小就對這個詞有些厭惡。

但再怎麼說,眼下他真正的父親行將就木,正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可他卻因為這個稱呼麵紅耳赤。

……當真是違背人倫,說是大逆不道也不為過。

可雲棲卻一點也不覺得愧疚,隻是有些羞惱,他看了一眼門外,見眾人都不在後,忍不住抿了抿唇道:“……你怎麼知道的?”

段星閣聞言隻是笑,也不說話,整理完東西後才慢悠悠地道:“因為昨天晚上我摸到哥哥的尾巴了啊。”

他故意模糊了劇本內和現實的稱呼,好似雲棲真的成了長著尾巴的狐狸,因為一時不查,睡著了被人拽著尾巴摸遍了全身一樣。

雲棲聞言臉一下子熱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段星閣挨了瞪卻隻是笑,和方才扮演的那個高深莫測的公爵有了些許微妙的差彆。

劇本和現實在一刻出現了一絲重合,彈幕聞言立刻坐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你小子!!趁著你哥睡著把內外都摸遍了吧?!”

“細說摸到了哪的尾巴,前麵的還是後麵的?”

“???你們不對勁!”

“草,有沒有人懂那種感覺,狐狸撿到狼崽子養大後,被狼崽子以下犯上拽著尾巴猛猛乾,最好再生一窩小崽子”

“那麼問題來了,這窩小崽子該叫星星什麼,爸爸還是叔叔”

“喊哥哥(bushi)”

“?養父子年下是吧,我直接開吃!”

兩人收拾完東西從屋內出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排查到第三個房間了。

看到他們進來,白一鳴立刻揚了揚手上從第二個房間中找出來的繩索。

“這是從魚老師房間裡找出來的繩子。”白一鳴說著看了一眼魚思危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魚老師,粉絲竟然還能對作者痛下殺手,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因愛生恨吧。”

雲棲聞言看向魚思危,顯然是在詢問對方這是否屬實。

眼看著證據確鑿,魚思危推了推眼鏡十分坦率地承認了:“這騎士確實是喜歡那部作品,但是那作者斷更了,於是騎士就和小白說的一樣,因愛生恨想弄死他。不過騎士勒完後有點緊張,見他沒動靜了便離開了,那位神父不是說致命傷是刀傷嗎?”

其他人聞言點了點頭,魚思危雙手一攤:“勒痕和繩子我都認了,但我不是最終凶手。”

其他人一聽覺得也對,這也解釋了魚思危為什麼願意認下這些東西,不過說到這裡他又感歎了一句:“斷更真可怕……不過這抄襲狗死的倒也不怨。”

作家可能天生對抄襲這種事情十分敏感,觀眾們聽了也十分理解魚思危的心情。

眾人搜索完第三個房間後,轉身一起走進了最後一個房間

,也就是木聽風扮演的驅魔師的房間。

剛一進屋,段星閣便恰到好處地蹙了蹙眉:“怎麼有股血腥味?”

雲棲下意識看了他一眼,木聽風聞言腳步也一頓,敏銳地察覺到了似乎有詐。

可惜他意識到這事時已經來不及了,很快,眾人便在房間的角落中找到了一把染著鮮血的匕首。

木聽風見狀眉心一跳:“我根本就沒見過這把匕首,而且我之前和那個作家也不認識,根本沒有動機,這麼明顯的栽贓,你們不會有人信吧?”

他說的確實在理,可也不知道先前在魚思危臥室裡兩人發生了什麼,魚思危聞言直接道:“是嗎?剛剛某人在我屋似乎不是這麼說的。”

他陰陽怪氣地重複了一遍木聽風之前說過的話:“凶手膽子大到直接把凶器放在屋內,就是想打一個反邏輯,讓大家以為自己是被栽贓的,實際上卻不是。”

言罷他看著木聽風推了推眼鏡:“這不是木老師自己說的嗎?”

回旋鏢一下子打在了自己身上,了,木聽風一下子有些百口莫辯。

觀眾們的重點卻和在場的嘉賓們有些不太一樣:

“等等,這幾個房間的床單顏色怎麼跟星雲那屋的不太一樣?”

“臥槽,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什麼意思,難道是說!!隔壁屋的床單被換過!!”

“他們在這裡這麼久,按照酒店慣例算,一天換一次也正常吧”

“可是一天換一次的話,其他房間的床單都一個色,說明每天新換的床單應該是一樣的,唯獨他們倆的床單顏色不同,說明什麼?”

“說明中間肯定換過一次!”

“什麼彈幕福爾摩斯,那麼問題來了,小兩口乾了什麼所以才要換床單呢?”

雲棲完全不知道彈幕的福爾摩斯已經把他們倆的老底給看穿了。

等到所有房間的線索都收集完時,基本上已經中午了,眾人又一次回到了死者屋內。

看著地上那具“屍體”,準備去吃飯的大家為此展開了最後的分析和辯駁。

可惜的是辯駁在最後這個環節的作用似乎不是很大,大家都很相信自己一開始的判斷,對自己認定的凶手表現出了百分之二百的不信任。

由於那把染血匕首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木聽風又實在解釋不出個所以然,故而最終投票時,他幾乎是以壓倒性的“優勢”被眾人投為了凶手。

看到結果出來時,他並不驚訝,隻是木著臉表示:“你們會後悔的。”

投票給他的人中當然不乏真正的凶手才渾水摸魚的衝票,然而這些人中並不包括雲棲,甚至眾人還驚訝的發現,他居然把票投給了扮演公爵的段星閣,而這也是公爵得到的唯一一票。

白一鳴有些不明所以:“雲總認為公爵才是凶手嗎?為什麼啊?”

雲棲抿了抿唇沒說話,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個環節要進行投票——除了真凶外,他們還需要找到那個藏

在人群中的書中人。

原本有了前麵的那些誤導,眾人在一開始便以為真凶就是書中的那隻狐狸,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搜尋後,大家發現幾乎每一個都有動機,所以凶手和狐狸其實是兩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後一輪投票時,段星閣意味深長地看了雲棲一眼。

雲棲硬著頭皮當沒看見,其他人卻是真的沒看懂段星閣的暗示,最終投票的結果出來,投雲棲的竟然隻有段星閣一個人。

最終他們倆身上都僅帶了對方一票,這也就意味著其他人不但凶手沒投對,連書中的狐狸也沒能找對。

而在書中人這一項中,得到了最多票的是白一鳴,他看到結果後無比冤枉:“不是,怎麼都投我啊?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魅魔,和什麼狐狸真沒關係啊!”

大家原本都不信,可當節目組公布最終結果,一切都真相大白時,眾人有些震驚地看著雲棲:“雲總是狐狸啊?”

裹得嚴嚴實實的執事在大家眼中似乎和狐狸沾不上邊,但真實結果就是這樣的。

更讓眾人震驚的是,殺害作家的真正凶手竟然是公爵。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公爵身上,段星閣見狀雙手一攤坦白道:“我之前說的不算全是假話,一開始我真沒打算殺那個作家,原本我打算殺的是驅魔人,因為我害怕他發現我家狐狸的身份。”

木聽風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危險,難得有些訝異地看向段星閣。

“那後來呢?”白一鳴好奇道,“後來怎麼就改了主意要殺那個作家了?”

段星閣道:“很簡單,他剽竊我的靈感我其實沒那麼想讓他死,但是某個小狐狸從書中穿出來後,反倒因此認錯了人,認為他才是自己的造物主,那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肯定要弄死他啊。”

雲棲聞言眼皮一跳,忍不住看向他警告道:“注意點用詞。”

段星閣挑了挑眉,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在這個劇本中,公爵就是喜歡他的小狐狸啊,想讓他當自己老婆,有什麼問題嗎?”

段星閣暗戳戳地對兩人已婚的事得意不已,雲棲卻忍不住又想起了那結婚證領來的真正緣由。

心虛之際,好在好奇寶寶白一鳴把重點又拉了回來:“那你的凶器是什麼?真是你床頭下的那把匕首?”

“那把不是我準備的,應該是我的小狐狸準備的,具體用來乾什麼的不太清楚,但他當時一副不想承認的樣子,我就替他認下了。”段星閣解釋道,“至於我用來殺人的那把匕首,很簡單,你們不是已經看到了。”

魚思危腦袋轉的很快,立刻看向了從木聽風屋裡搜出來的那把匕首。

白一鳴緊跟著悟了,但當即震驚道:“真是陷害啊?你怎麼把東西放到他屋裡的?”

段星閣聳了聳肩膀:“按設定來看,這可是我的城堡,我自然想進哪屋就進哪個屋,放把匕首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嘛。”

最終真相大白,真正的凶手和狐狸一

起逃脫了製裁。

觀眾們卻尚未從設定中回神,彈幕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伯爵與狐狸執事,以及神父和魅魔的事情。

但鏡頭之下,眾人在這處小島上的活動已經全部結束了。

嘉賓們吃完午飯後開始回屋收拾東西,主持人通知了他們午休過後,下午四點開始登船。

兩人剛回到屋內,雲棲的燕尾服還沒來得及脫,便被人一把拽到懷中,摸著腰線狠狠地親了上來。

雲棲被親了個猝不及防,回過神後完全不知道段星閣這又發的是哪門子瘋,但還是抬手勾住對方的脖子極力回應。

一吻畢,段星閣那股壓抑不住的情緒才總算收斂了一點,雲棲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起來,我換衣服。()”

哥哥等等再換嘛。?()_[(()”段星閣順著他被裹得無比勁瘦的腰肢一路往下,不依不饒道,“狐狸哥哥的尾巴在哪呢?讓我摸摸。”

雲棲被他摸的渾身一顫,這才意識到這人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

手指隔著布料按在尾椎上,雲棲咬著牙正想說話,段星閣卻在他耳邊輕笑道:“哥哥還欠我一句話沒喊呢。”

雲棲驀然一愣,抬眸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蹬鼻子上臉的王八蛋。

段星閣笑著剛想說什麼,雲棲的手機卻在此刻突然響了,他驀然回神,一把推開段星閣,拿出手機在床邊坐下,抬手示意麵前人閉嘴,轉而垂眸道:“喂,是我。”

段星閣低頭幫雲棲脫了鞋後,聞言摟著他的腰便湊了上來。

雲棲看了他一眼,段星閣聽到話筒中的人道:“您讓找的那個人找到了。”

奈何段星閣靠得實在是太近了,惹得雲棲沒空說正事,便抬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警告般瞪了他一眼,嘴上繼續道:“讓你們在他那找的東西呢?”

他麵上無比嚴肅,身上穿得也一絲不露,腳下卻不容反抗地踩在段星閣肩膀上,如此反差看得人心熱,段星閣心癢難捱,恨不得當場就捧著他親上去,卻還是硬生生忍下了。

電話那頭的人又說了什麼,雲棲聞言後,表情間難得出現了一絲愉悅:“找到就好。”

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的情緒似乎都放鬆了下來,踩在段星閣肩頭的力度也跟著收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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