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遠處的大圓子,氣鼓鼓地像個幾百斤的小可愛,喉嚨裡還發出凶狠的聲音。
“……”
喬七夕給老二舔舐毛發的時候,麵團從中間插一腳,這麼多空地他不趴,偏偏要趴在喬七夕和老二中間。
“……”
看著老二和麵團毫不意外地打起來,家長一點兒也不擔心,打吧打吧,正好傷好了練練手。
兄弟乾架的動靜,引得其他兄弟也撐起上半身來,津津有味地圍觀他們。
有些獅子甚至想趁亂加入,畢竟最近想揍老二的獅子可不在少數。
也許是老二太久沒有活動筋骨,他最後被麵團壓在地上摩擦,輸了這場對戰。
勝利者麵團意味明確地回到喬七夕麵前,躺在地上碰瓷撒嬌。
喬七夕卻懶得理他,最近煩著呢,去去去。
然而驅趕並沒有起到作用,麵團依舊把大腦袋靠在喬七夕的腹部上,眼神非常眷戀地看著這頭英俊威武的雄獅。
你瞅啥?
喬七夕發現麵團的目光,隻覺得這孩子長不大一般,明明其他的兄弟都成熟了,也不愛黏他了……好吧,都半斤八兩,不過麵團顯得尤其突出。
這不是喬七夕想要的結果,他以後可是要離開的,並不希望這五兄弟太眷戀他。
雖然很不忍心,都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心裡肯定是很親近的,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適應才行。
就像戒奶一樣,戒的時候孩子可能會很難受,哭鬨不止,睡不著覺什麼的。
但如果戒成功了,大的小的都舒服。
喬七夕決定,從今天開始要幫五兄弟戒奶,特彆是麵團這個巨嬰!
首先第一步,不讓麵團靠著自己睡覺,抬腳狠心將大腦袋踹下去。
十分英俊的臉上挨了一腳的麵團,茫然了幾秒鐘之後,似乎把這個當成一種互動,不僅不怪喬七夕踹他,還扭頭蹭了蹭喬七夕踢他的腳。
賤不賤呐?
喬七夕連續踹了麵團好幾次,他也沒有生氣,仍然是一副不痛不癢,你對我做什麼都行的樣子。
啊,這……
這麼好欺負的嗎?
喬七夕蹬鼻子上臉,嘗試著把自己的jio伸進麵團的嘴裡。
讓你嘗臭jio看你生不生氣。
一直老神在在任折騰的白獅,瞟了一眼喬七夕,接著輕輕咬了一下在自己嘴裡使壞的腳踝,是的,喬七夕還沒那麼變態,把臟兮兮的腳爪塞進去。
不輕不重的牙齒磕在布滿筋絡的腳踝上,不知道咬中了哪條神筋,喬七夕隻覺得一陣觸電般的感覺從腳上一直延伸到背部。
當時他就愣住了。
而麵團還在跟他互動,對方這時已經放開了他的腳踝,鼻子沿著後腿往大腿上嗅探,接著十分自然地舔了舔雄獅產生氣味的部位。
愛乾淨的亞力山大體味不重,他自己一天清理好幾次,因此麵團沒有嘗到想象中濃鬱的味道,這樣他不甘心地逗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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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七夕的腦瓜子宕機數秒鐘後,嘩啦炸裂開來,因為剛才,麵團的舉動很gay!
作為一隻已經到了成熟期的雄獅,對方不僅不應該舔他,甚至應該是一種競爭的關係,哪怕是在同一個獅群,這種天然的競爭也不會完全消除。
就如同麵團和老三之間,他們可以為彼此拚命,也可以為了爭奪什麼東西而打起來。
其實想想,動物之間這樣似乎很正常,他也沒少舔小時候的麵團。
但現在不是長大了麼……
長大後的兩隻雄獅還會互舔嗎?
會,那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兩隻有性~關係的雄獅。
喬七夕盯著麵團那張十分英俊的臉,還有日漸沉穩的氣質,完蛋,他忽然有點擔心這家夥被自己養歪了,不要啊。
喬七夕起身去河邊喝水,順便冷靜一下。
自家領地裡的水源,沒有其他的雄獅涉足,隻有一些草食類動物,但並不是說草食類動物就沒有威脅力。
像犀牛和河馬,這兩位爆脾氣的大家夥就連獅子也招惹不起。
麵團也起身跟上了喬七夕,太陽照得他眯起了雙眼,修長健碩的身姿,不緊不慢地走在枯黃的草地上,顯得十分養眼。
優雅似乎是大貓的代名詞,但也有人說獅子是最不像大貓的大貓,它們更像是犬科動物。
確實草原上的有些獅子把自己活得更像犬科動物,首先不講衛生,邋遢,還吃腐肉,無一不是背離大貓的原則。
但麵團肯定是一隻正宗的大貓,他除了打架的時候或者吃醋的時候鬼畜一點,其餘時間都很nice。
比如太陽高掛的大熱天,陪著喬七夕去喝水,而一般的獅群都是日落之後才出行,這個點都在乘涼打盹兒,沒有哪隻獅子肯在這樣的天氣中動彈一下。
看著麵團也跟來了,喬七夕的心裡就更亂了,他蹲在河岸邊壓低腦袋喝了幾口水,希望清涼的水能壓一壓心中的煩躁。
英俊的白獅就蹲在旁邊,藍眼睛盯著喬七夕掛滿水珠的嘴巴,以及對方正在吞咽的下巴。
這道視線異常地灼熱。
而喬七夕隻想說:彆愛我,沒結果。
哪怕他並不排斥一隻同性的雄獅,但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奧狄斯,這是不可能動搖的。
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奧狄斯,或者麵團的性格和模樣確實很出挑,但是喬七夕很抱歉,他對麵團隻能是親緣之間的愛。
注視了喬七夕很久的麵團,最終什麼也沒有做,他隻是也低頭喝了幾口水,似乎也需要清涼的水來潤一潤乾澀的喉嚨。
這一處有樹蔭的岸邊還是挺涼爽的,兩隻獅子乾脆趴在地上喘息,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當然了,兩隻獅子心中都不平靜。
喬七夕在想,自己是豬嗎?
以前麵團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了,動不動就黏著自己,阻隔自己和其他獅子們接觸,這根本就是男孩子青春期萌動的時候才有的舉動。
而他卻傻傻地認為,麵團隻是在單純地索取關注。
豬豬豬豬豬。
至於麵團在想什麼,恐怕沒有誰能知道,又或許他什麼都沒想,他的世界十分簡單,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或許麵團的確喜歡喬七夕,但鑒於還沒有成年,這種喜歡停留在跟屁蟲的程度,偶爾吃吃醋的程度。
成年雄獅的脾性會更極端一些,他們的一切情緒都會放大無數倍,愛恨,或者對某樣東西的執著,不死不休。
比如被打跑的金爵士三兄弟,假如他們養好傷還有餘力來挑戰,那麼一定會再來。
不過喬七夕可不知道這些。
他甚至還想著慢慢來,距離臭小子們成年還有一年多,不急不急,到時候他們自主去尋找母獅生小獅子,自己就清靜了。
不過幾天後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他覺得這群居生活特麼地過不下去了,還是趕緊分家吧。
事情是這樣的,大家都在睡覺的一個舒適的清晨,在場唯一成年的雄獅亞力山大,他產生了一種不可描述的想法。
於是考慮偷偷摸摸地躲到大樹後麵解決,然而他一動,5雙眼睛就齊刷刷地看著他,仿佛寫著:你要去哪裡玩?你不想帶我們一起去嗎?
喬七夕:我日。
偷偷摸摸乾壞事失敗,他憋了大半天,終於,兔崽子們要出去狩獵了,他表示自己不想去,你們獵到了給老子拖回來。
幾頭雄獅確定喬七夕不去,倒也沒有勉強,麵團依依不舍地看了喬七夕好幾眼,似乎想要留下來陪伴。
不過為對方打獵的**還是更勝一籌,所以他最終還是去了。
苦逼的家長喬七夕,絞儘腦汁找到空檔才火急火燎地疏解了一番,然後聞著味道跟上去狩獵的獅子兄弟。
他到了之後,五兄弟還在安靜蟄伏,這也側麵地說明了,獅子好快。
“……”喬七夕望天,有一說一,他覺得快一點絕對是件好事。
天大的好事!
畢竟如果真的能夠幸運地找到奧狄斯,肯定也是對方壓他……所以快一點挺好的。
喬七夕心不在焉的,習慣性地趴在麵團身邊,原本很專心在盯著獵物的麵團,狩獵的認真頃刻間被喬七夕的到來打碎。
他側過頭來,鼻翼輕輕顫動了一下,嗅探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氣味。
最後盯著喬七夕的嘴。
喬七夕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團已經舔上了自己的嘴巴,但並不是帶著**那種,對方似乎隻是單純地在幫他清理。
殘餘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