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在書院各位學子中的形象變得高大又神秘起來。
雖然之前說何有是斷袖的消息流傳很廣,可現在卻顯得微不足道了。
弱者才會落人口齒,強者做什麼都是對的。
何有若是天才,並且身後有一位神秘的高人老師,那麼即便是斷袖又如何。
“怎麼大家都看著你?”
何有:“不清楚。”
聽何有這麼說,許慧便不疑有他。
他向何有道:“上次你給我那祈福符之後,我隨身佩戴,真的覺得我的運氣好了不少。”
何有停下了腳步,問道:“真的麼?”
何有想起之前武敘隨給她符的時候遭遇的一係列倒黴事,臉上的五官逐漸聚攏。
許慧看何有變得嚴肅的表情,還以為何有不相信他,他便一板一眼地和何有說了這幾天的一些遭遇。
“我前幾日找陳夫子問問題的時候,他獎勵了我一瓶丹藥。”
“昨日還忽然在床下找到了丟了兩年的一塊玉佩。”
“今日打飯的時候,那打飯婆婆給我打的肉足足是彆人的兩倍。”
“還有……”許慧有些神秘地湊近何有,被何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有下意識離遠了些。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我背書的時候,記憶力也好了不少。”
這幾天許慧背書很少分心,隻覺得頭腦清明,看什麼都記得快。
許慧自從佩戴了何有給他的祈福符之後,真的覺得事事都朝著順心的方向發展了。
何有臉上罕見地露出了迷茫之色,還帶著幾分緊張。
“何有,你怎麼這副表情。”
許慧看何有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忐忑起來。
何有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然後仔細地前後左右看了看,天上沒有下冰雹,腳上也沒有什麼凸起的石頭,至於會不會平地摔,何有並不確定。
但上次武敘隨的“慘狀”何有還曆曆在目,聽到許慧說他運氣變好了,何有才想起來:這趨福符是有副作用的——那便是送符的人要倒上一陣黴。
許慧的手被少年握住,他有些不知所措,但見少年握住他的手後並沒有其他動作,許慧才鬆了口氣。許慧發現何有在回去的路上格外小心謹慎,一直走到宿舍門口,何有才鬆開了許慧的手,“許慧學長,明日見。”少年朝他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才關上門。
一合上門,何有朝房間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橫梁倒塌的風險,椅子也穩固沒有搖晃,窗戶也牢固,劍安穩地插在劍鞘裡,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何有已經全然忘記了所謂的直播。
【這個男生感覺好靦腆,好像和主播的關係不錯啊】
【為什麼主播看起來這麼害怕?有人講講前麵發生了什麼嗎】
【不知道,但我覺得可以發展愛情線,如果發展的話,我願意送禮物的@係統,麻煩傳達一下】
何有心中鬆了口氣,天色暗了下來,她點燃了房間裡的燭火,然後走到書桌前,拿出了裝著那匕首的盒子,就在這時,何有的腦海裡傳來了係統冷冰冰的聲音:‘玩家你好,直播間有觀眾想向您傳達意願,是否接收?’
何有:‘直播間的觀眾的意願——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他們希望您按照他們的想法做一些事情,如果您能夠做到的話,他們會給您送禮物打賞您。’
這些話聽在何有耳朵裡,就仿佛在說:那些人希望收買你,控製你,你按照他們的方式做,就可以得到獎勵,你不會有任何損失——除了會成為一個奴隸以外。
何有盯著搖晃的蠟燭的影子:‘我可以拒絕麼?’
何有甚至沒有問係統,這獎勵是什麼。
係統似乎有些詫異何有的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回複:‘可以,但係統建議玩家……’
何有打斷了它的聲音:“我拒絕。”
說完這一句話,係統便沒有了動靜。
今日除了提醒直播開啟之後,何有的一切又重新恢複了常態。
她是這麼認為的。
回完係統的話後,何有打開了盒子。
她拿出了那匕首,在燭火下細細觀察起來,刀刃是鋒利的,但是刀刃以外卻覆慢了黑色的物質,用手一擦並不掉色,像是鏽跡,卻又不太像。
她翻開了煉器敗筆,煉器敗筆上寫著,用符篆來煉器,需要在所鍛造的武器上,刻上符篆的樣式,可書中對於所謂的刻,卻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到底是用筆畫上去,還是用尖銳的工具直接篆刻,何有拿不準。
何有旁若無人地看著書。
先前直播間艾特係統向何有提要求的觀眾們遲遲沒有得到回複,心中有些不滿。
他們在疑惑,何有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如今九鏡之界的所有玩家都是第一天開啟直播,這個時間點,其他的玩家幾乎都在直播間介紹自己前十五年前的經曆,以及說明之後的發展方向,試圖留住更多的觀眾觀看他們的直播,而何有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主播不打算介紹自己麼】
【女扮男裝也是看點吧,現在反正在房間裡,係統能不能傳達她恢複女裝@係統】
【讓她介紹自己啊@係統】
【好無聊這是在乾什麼??也不作解說嗎?】
回答直播間觀眾們的,隻有長久的沉默。
何有仿佛看不見他們,也並不知道他們一般。
【主播開了免打擾嗎?沉浸式修仙?我更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