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哪個書院,姓甚名誰,什麼修為,說了便能進去。”
真正的客棧員工遠遠地在櫃台後麵觀望,看到這對峙的架勢,不由擦了擦冷汗。
魏新書院和彆的書院有所不同,彆的書院都有老師護送,但魏新書院沒有。
魏新書院老師緊缺,幾乎每個老師都承擔好幾個班的課業,若是派一名老師出去,那麼正常的書院課業便要受影響,因此他們隻給參賽的學子們準備好了馬車,打點好了參賽路上的一切事宜,其他皆要由參賽學子們自己考量。
沒有老師的護送,學子可能會遇到各種情況。
這也是為何吳夫子在送他們上馬車時那樣囑咐他們的原因。
陳昆:“你是誰?是秋比的負責人員麼?”
麵對陳昆的不配合,周江峰冷哼一聲:“不報上名字和修為,就彆進門了。”
說著,他右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顯然是想動手了。
大廳吵鬨的聲音逐漸安靜了下來。
【不是吧,文鬥還沒開始,出來就受欺負啊】
【怎麼又是對主播“發脾氣”,一個兩個的沒完了是吧】
【確實煩人啊】
【看起來這人要一挑一二三四五六七?不會主播這邊還真打不過吧?】
人們都愛看好戲。
大家覺得有好戲看了。
陳昆眉頭一皺,手同樣按向了腰間的佩劍。
陳昆從小到大也是個刺頭,他能感覺到這周江峰修為比他高,但陳昆從小習武,他並不懼怕這周江峰。
何無似乎意識到了陳昆的意圖,她回頭看了陳昆一眼。
示意陳昆不要動手。
陳昆下意識就鬆開了握住劍柄的手。
等回過神來時,何無已經開口了。
她臉上帶著謙和但並不諂媚的笑容,一貫讓人如沐清風:“我們是魏新書院來的。”
“姓名,修為。”
周江峰不為所動,冷笑著立在門前。
何無:“我們來自魏新書院,我叫何無。”
“姓名,修為,你耳朵聾了麼,不要給我打馬虎眼。”
何無仍舊在笑,沒被觸怒的樣子讓周江峰生氣了。
他說著便要拔出腰間的佩劍來威脅何無,然而何無盯著她的動作,孫源在一旁警惕地看周江峰,隨時準備動手,可何無沒發話,他卻也並不輕舉妄動,他畢竟知道何無的身份和修為深不可測,就在他以為何無要如同上次製服他一樣迅速製服這周江峰的時候,何無卻隻是低聲開口:“兄台,你左印堂發黑,家中老父身患重病吧?”
她看著周江峰,那漆黑的眼珠子像是看到了周江峰心裡去似的。
“你怎麼知道?”周江峰臉色變了。
何無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道:“你若是再此鬨事,雖然你修為高於我們書院之人,但你怎麼知道我沒沒有彆的手段?”
“出門在外,以和為貴。”
“和可消災。”
何無朝周江峰露出一個微笑。
“和可消災。”她又重複了一遍。
“你會算命?”
周江峰似乎頗為在意他的父親。
何無問:“能讓我們先進去麼?”
“進來。”
這句話看似隨意,然而不知為何,周江峰聽到了,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你怎麼算出來的?”
“你叫何無是吧,我們素未蒙麵,你不可能騙到我,我是沁源書院的學生,我叫周江峰,我是來參加武鬥的,剛剛冒犯了,你能仔細說說我父親的病麼?還有沒有救治的辦法?”
周江峰跟隨他們坐在了一張空桌子旁邊,問話的語氣稍顯急促。
而大廳裡那些看戲的人,隻看到那最前麵的黑衣少年湊過去不知道對周江峰說了什麼,周江峰態度便立刻轉變了。意料之中的針尖對麥芒完全沒發生。
看起來周江峰似乎還對那少年變得熱絡了起來。
“這周江峰在乾什麼?”
“不是讓他去給魏新書院的人點顏色瞧瞧麼?他怎麼直接放人進來了。”
不遠處,同為沁源書院的幾位學子麵色有些陰沉。
周江峰卻管不了這麼多。
周江峰從小喪母,因為個人資質被沁源書院選中,從小到大他與父親相依為命,他修煉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帶領父親過上好日子,然而就在三個月前,他的父親得了怪病,咳嗽不止,半夜還嘔黑血,原本還是五十多歲麵色紅潤的中年人,如今頭發枯槁,麵容憔悴,看起來將不久於人世。
父親是周江峰唯一的執念。
【???什麼】
【對了,咱們是不是忘記師父交給主播的東西了?】
【對不起場麵過於獵奇哈哈哈哈】
【未曾設想的解圍方式】
【你們看到魏新書院那後麵幾個人呆滯的表情了麼?他們簡直就是我的臉替哈哈哈】
何無坐下來給周江峰倒了一杯茶水,周江峰卻沒心情喝。
“你可以不要和我兜圈子麼?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看起來周江峰是真的很急。
少年抿了一口茶水,溫涼的茶緩解了一點勞累和不適。
她沒說話,周江峰便隻能緊緊盯著他。
稍有一會兒,少年才抬頭看他,說出了一句讓他心裡發怵的話。
“小心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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