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慶帝見她冷著臉不出聲,扭頭就朝著斂郡王罵道:“你看看你乾的好事,你皇姑奶奶怎會跟逆賊勾結?”
“朕看你這麼長時間禁足都是白禁了,這腦子裡除了害人還是隻有害人,虧得太子先前還替你求情讓你出來,沒得放出個白眼狼來!”
這話可謂是極重,斂郡王滿眼驚慌:“父皇,父皇兒臣不是故意的,兒臣隻是怕有逆臣禍亂朝堂,怕有人欺瞞父皇……”
“朕看你才是那個禍亂朝堂的。”
天慶帝看著他滿臉腫脹跪在地上求情的樣子,驀地就想起上次他跟鄭家那老東西哄騙他,險些讓他冤枉了太子的事情。
他順手抓著身旁的東西就朝著斂郡王砸了過去,“你還敢跟朕說你不是故意的,朕看你分明就是最為有心。”
“數次構陷太子,誣害尊長,屢教不改,朕看你這個郡王也彆做了!!”
“父皇!”
斂郡王哪怕臉上腫的厲害,周圍人也能瞧見他那瞬間褪去的血色。
他慌亂朝著周圍看去,想要讓人替他求情,可周圍幾位老臣要麼是跟斂郡王無關,要麼就是恨不得見他倒黴的。
成國公府失勢降爵之後,朝中緊要的位置便再無人。
斂郡王見著天慶帝神色陰沉,忍不住就朝著二皇子看去,可誰知道這段時間一直待他極好,甚至被他視為至親的二皇子卻隻垂著眼簾不看他。
雖然沒說什麼,可那冷漠旁觀的模樣卻讓他如遭雷擊。
天慶帝寒聲道:“來人,將斂郡王帶下去,廢郡王之位,貶為……”
“父皇!”太子眼見著天慶帝像是打算直接廢了斂郡王,連忙在旁開口,“父皇且慢。”
天慶帝沉著眼看他:“你要替他求情?”
太子連忙搖搖頭:“兒臣不是替三弟求情,三弟一直不喜兒臣,這些年也屢屢針對,兒臣怎會替他求情。”
天慶帝聞言神色才稍緩和些,他希望兒子孝順善良,卻不希望他是個一味仁慈的軟蛋,更何況太子是儲君,一個被人欺到頭上還要替人求情的儲君,將來隻會成為他人手中傀儡,壞了祖宗江山。
太子開口說道:“三弟做錯了事情,受罰理所應當,可眼下四弟那邊都還沒查清楚。”
“兒臣總覺得今日之事太過湊巧,況且三弟才剛才從府中出來,因鄭家之事對我心中有怨,驟然聽到平遠伯他們指證薛嫵姑娘,想要落井下石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他犯了口舌之錯,父皇已經命人掌嘴,廢除郡王之位乃是大事,還請父皇三思。”
沈忠康雖然恨不得能直接搞死了斂郡王,可他眼下還不能徹底廢了,他也在旁開口說道:“陛下,太子殿下說的對,廢除斂郡王不僅關係前朝還有後宮,西陵王過些時日說不定就要進京,成安伯也已經年邁,怕是經受不住。”
天慶帝聞言想起皇後,臉上怒氣微頓。
太子的話他沒怎麼放在心裡,可沈忠康卻是提醒了他。
廢了老三容易,但皇後和鄭家那邊卻必須要一起解決了才行,否則老三一廢難保他們不會狗急跳牆。
他剛遇襲不久,又傳旨朔州逼西陵王入京,待到之後還有大事要做,這種時候不宜動皇後,更不能動成安伯。
成安伯手頭還有些東西不能見人,若是逼急了鄭家,他轉頭投奔西陵王,怕是會惹出大禍壞了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