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對手下人其實並不嚴苛,對於不在意的事,基本漠不關心。他幾百年不記得宮殿裡的女仆長著什麼樣的臉,更彆說注意到她的新衣服了。
這時,一隻冰冷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的後頸,將她扯入一道撕裂了的空間裂隙中。
這一切來得太快,沒人知道雲姐被誰抓去了哪裡。
……
湖邊,溫然渾身發冷,安靜站在雲姐麵前,仿佛能感受到這具身體積蓄的怒意。
“白焰,怎麼是你……?”
“我放棄了。”
她輕巧的說出這四個字,臉上還掛著屬於白焰的恬靜笑意,就如初來乍到時的單純,不諳世事。
隻是那雙眼眸,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光芒。
雲姐見她樣子怪怪的,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裘衣,換上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這次又失敗了?不要緊,隻要你有誠心,尊一定……”
她卻像是自言自語,沒理睬雲姐的話:“這些天我真的糾結了很久很久,最後才想到這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如果隻能留一個的話,我願意為了他去死。”
“你在說什麼啊白焰?先鬆開我好嗎?”雲姐有點喘不上氣了,見她關節發白,不敢太惹惱了她,和顏悅色道。
“哪怕他隻有一點點的動搖也好……哪怕他心不甘情不願,我想,隻要我能得到他一次,我就絕不和他動手。”
她一步步帶著雲姐到河邊,對著水麵的倒映,溫然可以看見她那張略顯稚嫩的麵孔,毫無表情。
而雲姐發現自己無法掙脫,逐漸露出了驚駭之色。
她像是隻需要一個傾聽的對象,雙眸失神地望著河對岸的虛空,喃喃著。
“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累了,真的累了。”
她眼中沒有一滴淚,像是疲倦,像是懊惱,微微勾起蒼白的笑容,自嘲。
“我以為等他開始厭棄我,我就能下定決心殺他了。後來才發現……就算他先對我動手,我也做不到。”
“最可怕的是……今天真正和他比試了一場,我才探出了他的底,竟然連我也沒有絕對把握殺死他……可恨我隻是幼年期……”
雲姐已經聽得心驚肉跳:“殺……殺誰?白焰,你不會是被尊刺激糊塗了吧?想哭就哭出來,沒關係的。”
白焰不會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因愛生恨了吧?但,恕她直言,這世上沒人敢說這樣的大話,彆說殺尊了,能在他手底下走到十招以上的人,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為什麼不哭?”
她忽然轉過臉來,平靜的眼神落在雲姐臉上,莫名帶著陰鬱的詭異感。
“因為……神是沒有眼淚的。”
積攢的怒意幾乎在瞬間淹沒了整個身體,她猛地按著雲姐的後腦,摁下水麵。等她喝了幾口生水,呼吸不暢時又猛地扯著頭發提起,迫使她看著自己。
“你……你!”雲姐呼吸不暢,鼻子裡嗆出湖水,瞪大雙眸,不敢相信一向單純乖巧的白焰會說出這樣的話,“什麼意思?!”
不可能,這世上神明很多,但都活了上千萬年,不會是她這麼單純好騙的樣子!
“那天你抱著小白去倉庫,我有點舍不得,就趁晚上悄悄去看了一眼。”
“我看到你在剝它的皮做衣服,是尊叫你這麼乾的吧。”
安靜。
雲姐仿佛看到了什麼惡鬼般,用力掙紮,卻被再一次按進了水裡。
“我不要他了。”她雙眸無神,猛地扯下雲姐身上的狐裘,用力捏緊,直到掌中滲出點點血漬,“我不要他了不要他了不要了!你把小白還給我——”
一次次在瀕臨窒息的極限中被大力扯出水麵,再一次次被按入水中,前所未有的危險氣息折磨著女人,最後一次被拉起的時候,她終於受不了了:“白焰!白焰我告訴你,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忘恩負義,我幫過你那麼多,拿你一隻寵物怎麼了……”
“嘩啦”一聲,話音未落,就被按進水中。
“道德?”
泛著漣漪的湖麵上,麵無表情的白衣蘿莉雙眸失焦,像是疑惑般微微歪頭,稚嫩清脆的聲音忽然變冷。
“對,你昨天確實是這麼親口教我的——神本身就是至高無上的規則,又何必遵守所謂人類的道德?我今天要你償命,誰敢說半個不字?”
“你——”雲姐被拉上來的時候已經驚恐狼狽,幾乎發不出聲,“你也是,神?”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原本的設想是單純幼神的黑化之路,女追男失敗再男追女進入火葬場環節,但是看評論有人膈應到了,那我就先發一章試試水,求反饋。如果覺得毒的話我可以修一下前世部分
【其實我每根線都準備了好幾個方案,可能我上帝視角看就覺得還可以,但你們看起來可能會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