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隻是看著嚇人而已,其實都是紙老虎。那不是槍啦,隻是遊戲裡的一種道具……”溫然一本正經的開始瞎掰,“隻要不遇上前幾天直播時的那種玩家,就都不是問題,媽媽彆擔心。”
溫太太想起了燃神的黃金錘,記起那毀滅般的巨大破壞力,心下一寒,連忙攥緊她的手,一臉嚴肅認真的告誡道:“然然,記住千萬不能逞強。你要是遇上了燃神那樣的人,絕對不能和他為敵。他要是要錢,你就給他錢,他要是不高興,你就順著他的意思,千萬彆像今天這樣莽撞。”
“……原來在媽媽心中,燃神是這樣的角色?”溫然心情複雜。
她好像變成了傳說中的黑惡勢力,南城市的媽媽們想要孩子晚上不亂跑,直接說晚上出門會被燃神抓走這樣?
得,以後要是讓媽媽知道她就是燃神……她的乖乖女人設就徹底崩了。
“反正你離那些厲害的人遠一點。”溫太太抱緊了她,反複拍著她的後背,看似是在安撫她,實則也是平複她自己的緊張情緒,“然然,爸爸媽媽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長大,你就算被選中成了玩家,也千萬不要濫用道具,以後遇到這種事,好好保護自己就行了,不要出來打抱不平,好嗎?”
“嗯。”她會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出手,這個毋庸置疑。
外行人看熱鬨,內行人看門道。小青年被拖走後,現場再也沒有玩家,一些普通人就算目睹事情經過,也不知所以然,多半隻是看見她如何毆打小青年,沒看見利風劈開子彈的那一刹。
媽媽不懂貪玩黑月的真正機製,隻知道要她遠離大神玩家規避風險,但事實上,她是玩家的事隻要暴露出去,就會遭到玩家的暗殺。就算她身上沒有裝備,她在明對方在暗,隻要能拿到她的人頭,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多得是的新手玩家想試水。
今天的事太多人知道了,宣揚出去是肯定的。不過也是無奈之舉,被架在刀下的是自己的媽媽,怎麼可能還壓抑得住怒火。沒當場打爆他狗頭就算他走運。
“那個漂亮女孩兒是誰啊,會不會也是玩家?”
“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應該是吧,據說那根小樹枝就是初級玩家的標誌。”
“好厲害啊……一個小女孩兒,應該才高二高三的樣子吧,居然赤手空拳把一個青年打趴下了。”
“可惜剛才太亂,沒錄下來。”
“我倒是覺得那個女孩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見過。”
有人已經認出了她:“誒,那不是電視上的那個、那個省狀元麼?我帶著孩子看過她的采訪呢。”
“她啊,我認識的!以前還來過我家做客!”一個還沒走遠的鄰居登時覺得臉上有光,“她就住在我們小區,確實是個挺厲害的人。而且他們家比隔壁低調多了,今年的省榜眼你們也知道吧,就是那個蘇清,住在他們隔壁。蘇媽媽天天在樓下宣揚她女兒學習多厲害,溫太太總是一言不發的,沒想到反倒是溫然一聲不響的拿了個省第一回來,嘖嘖嘖……”
“我就住你們隔壁小區,我也聽過,還從沒見過這號人……原來就是她啊,這孩子長得挺好。”
“我以前隻知道她學習成績還行,沒想到身手也這麼厲害,一點都不怕!剛才可把我嚇壞了!”
“……”
溫然默不作聲的去破壞了一趟監控,回來就發現她是玩家的猜測已經被嘴碎的鄰居們傳開了。
沒人知道她的遊戲id,但這並不妨礙暗殺大軍破壞她的手機,需要提高警惕。
這幾天,她乖乖遵照溫太太的意思,待在家裡哪兒也不去。一天半夜,忽然她就聽到了爬水管的聲音。
這倒不像小偷,更像是沒有飛翔翼的萌新玩家正苦逼兮兮的準備破窗而入。
溫然擰了擰眉心,從床上爬起,關上房門,確定自己的聲音不會驚醒爸爸媽媽,才打開窗戶,托腮向下望:“彆爬了,我聽聲音都覺得費勁……要不我給你們搭把手?”
扒在管道上的人嚇得差點滑了下去。
她向下張望了一眼人數,嘴角一勾,忽然輕巧的飛身躍起,踩著頭一個人的腦袋順著管道滑了下去。
後麵接連的二三四人也紛紛承受不住,一個個往下摔,好在為了隱蔽,他們都是遊戲角色形態,身體韌度比普通人強,受了傷吃點藥也能好得七七八八。
落地後,溫然沒閒著,直接引他們走去了監控拍不到的後山籃球場,準備直接出手解決掉這些玩家。
夜深人靜,正是睡的香的時候,這地方又偏僻,隻要沒人看見,她就沒什麼顧忌。
“深更半夜敲我家窗戶,你們真的很睿智啊。”她抱著雙臂靠在籃球架邊,停下腳步,聲音帶著慵懶的困意,“是你們一個個來送死,還是乾脆一起,免得浪費我時間?”
好久沒放開手腳打一場了,對付這些萌新,一根小樹枝就足夠,變身都不用。
“小姑娘年紀輕輕,口氣倒挺狂妄。”領頭人沒想到她變臉這麼迅速,眼神一厲,“就是你多管閒事把虎哥送進局子裡的?”
明明剛剛還是穿著可愛的小兔子睡衣的乖巧少女,回身停下的瞬間,周圍氣場就變了,莫名讓人感到一陣陣寒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點心兒和菲菲的一顆雷!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