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最後那個動作太短暫,不知道是想要殺她還是想確認什麼,有觀眾更瘋狂的猜測尊和她之間也有什麼,立刻引來了網友的質疑。
【我猜她應該知道萌新的動向,或者是尊最近想找的人】
【不可能是上次那個睡衣的溫然,氣質都不一樣】
【如果真的是尊的老情人,怎麼可能剛開始認不出來】
【但還是很可疑……這個小姐姐是唯一一個在尊降臨後完全不慌的,甚至還插著耳機聽歌。如果不是知道點什麼,怎麼敢這麼大膽】
【說不定最後尊拉她隻是想看清楚她的臉?】
……
現場,有零星的目擊者,能看到高空中那道黑影正抱起小白點,帶著王座消失在虛空中。
他們似乎在說什麼,隻是隔得太遠,沒人能聽清。
溫然因為剛才的一震,腦子嗡嗡響,有點耳鳴,再加上一陣天旋地轉,等她莫名被尊帶到宮殿裡,貪婪已經有點驚慌的帶著傷藥趕到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
本來已經打算和這個世界徹底斷絕關係的……居然又被帶到了這裡。
怎麼辦?
尊已經給她施加了治愈,隻是為了讓傷疤恢複如初,還給她用了一些金閃閃的名貴療愈藥。隻是,他心情不好也是真的,全程冷著臉,一次次撫過她受傷的部位,突然問道:“為什麼?”
“啊?”他指什麼?
“為什麼不出聲?”他的指尖顫抖了一下,臉色依然不太好看,就連問話也是惡狠狠的。
“我沒有叫住你的立場。”溫然心下一沉。
以前他們還算朋友,現在,她既然打算和這個世界斷絕聯係,他們就隻是陌生人了。他要殺玩家,她就必須以玩家的方式逃生,不想再和他有所牽扯,也不會了。
“……”一陣冰冷的沉默。
這句話撇清了她和尊的關係,讓局麵一下子明朗起來,可尊似乎更不高興了。
因為剛才她眼見自己就要撞上對麵的牆,用雙手護住了腦袋,以至於受傷最嚴重的就是她的手臂。貪婪在見到那些擦傷的時候目露驚訝,顯然還帶著一絲不解,但他還是儘職儘責的送上藥膏。
她有點心虛,不想再用他的東西,試探著開口:“尊,不用……”
“故意躲我?”他乾脆也直接挑明,暗沉的目光帶著危險。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就和他實話解釋,“我想了很久,和媽媽說的一樣,神域太危險了。我會慢慢和這裡的一切斷絕來往,回歸現實世界。”
尊沒說話,手中多了一隻酒杯,他卻不急著喝,隻是眸中若有所思,輕輕轉動著酒杯,把玩著。
溫然已經是鼓起勇氣,越這麼說,心裡就更肯定一分:“說實話,這邊的朋友都很好,我也很喜歡你們……可是對我們地球人來說,這個世界始終是虛幻的。今天是個意外,我和朋友出門喝奶茶碰見你的……我想我既然打定主意抽身,就不應該再出麵和你扯上任何關係。”
隻是她沒想到尊會這麼追殺玩家,以前他都會留人一口氣,現在倒像是要直接將人置之死地。
“斷絕來往。”他忽然念道。
空氣陷入凝滯,一度幾乎讓人以為跌下了冰點。
她看到貪婪在尊看不見的角度拚命對她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作死,但她不想騙他,也覺得一言不發就淡出他視線的做法有點太不夠義氣,就仍點頭,淺淺笑了笑
這樣也好,至少不是不告而彆。和他講清楚後,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尊忽然輕輕把酒杯一放,整個人倏忽起身。
正在為自己塗藥膏的溫然腦中不知怎麼地,神經繃緊,嚇得沒拿穩小藥瓶,往後退了兩步。
人對危險的本能是敏銳的。
尊兩步走到她麵前,黑影夾雜著他周身的殺戾,瞬間籠罩了她。一隻手用力扣緊她的手腕,語調冰冷上揚:“要和我斷絕關係?”
她錯愕的再退,後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被鑲嵌的翡翠和奇形怪狀的雕紋硌得有點疼。
“我告訴你,彆想。”從來隻有他拒絕彆人,還沒有人能拒絕他,“你是我的人,生生死死,不論走到哪裡,都是我的。懂嗎?”
“……”
心跳重了一拍。
“還沒有這個覺悟?沒事,我會親自用行動告訴你。”
尊向來不喜歡多費口舌,有時候直接就動手了,這次也一樣。
不過,不是打架,而是把她丟到了他的寢殿,那個熟悉的圓床上。
溫然早有被丟到殿外的準備,沒想到一陣天旋地轉,後背一軟,摔在床上的同時,也被他覆住,死死圈在懷裡。
這次兩人都沒有醉酒,她很清醒,他也很清醒,誰都沒把誰當錯人。
她已經意識到了他想做什麼,一手截住他:“為什麼?”
“還用問為什麼?”他嘴角不悅的抿緊了一下,幽暗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在你眼裡,我是什麼?”
“……”這個問題問倒她了,“朋、朋友?”
因為白焰的記憶乾擾,她對他不僅僅帶著朋友的感情,這是不應該的,她不想承認。
“隻是‘朋友’而已?”他輕笑,笑得冷諷,忽然捏起她的臉,“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就連每天睡在我身邊,都沒察覺什麼?”
溫然雙眸睜大。
她不是他的貓形抱枕嗎?
不、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