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看著沙雕網友們的猜測, 默默點到論壇頁麵中討論他們關係的那一段, 翻轉手機,移到尊麵前。
身為宅女,就算身處神域,某些習慣也改不掉。就比如她接手冰雪宮殿的這些天, 應付完那一大幫子人後, 她就會一個人待在寢殿裡刷手機, 這也是她難得無人打擾的快樂時光。
隻是, 尊發現了這個秘密後, 就會專門抽這段時間的空隙,劃破空間來她這裡。於是,快樂的上網時光很可能被他扭轉成兩人一起做奇怪的事情。
這次她回來得挺晚, 本來躺下就能睡著的,拉開簾帳發現他半臥在她床上,頓時整個人都嚇精神了。因為明天還要出席百年一次的選拔城主的儀式,好說歹說,他才放過她, 隻是單純抱著她睡覺。
“你不是說很累麼, 怎麼還玩?”尊皺眉, “要是精神不錯, 那就來做點更刺激的。”
“……你倒是看看,論壇上都傳成什麼樣了!”溫然煞有介事的從被窩裡爬起一點,鑽出他懷抱,指著屏幕往下劃, “這個ID,還有那個!他們猜到了!”
“隨他們怎麼想。”猜到更好,彆那麼多不長眼的神找各種借口去她神殿。
“……”果然尊不會在意小神們的想法,“可是這些傳言真的傳開……影響不好吧?明天就是儀式,到時候一雙雙眼睛都看著,你好歹也注意點兒,彆被人家發現了。”
“嘖。”顯而易見的不願意。
“彆忘了我們現在名義上還是敵對勢力。”溫然披著被子坐起身,一本正經。
“我不介意變成友方。”尊斜了她一眼。
“那,王座誰來坐?”溫然挑眉。
尊沉默片刻,忽然扯了一把她的被子,把她帶到身下,覆壓而上。
他沒說什麼,隻是用力啃吻。
他們誰也不屑於那個位置,但偏偏,誰都生而為至尊,不想屈居人後。尤其是,不想被最看重的人壓一頭,就算愛著,也不可以讓。
為了爭奪主導權,他們可以從床上爭到床下,更彆說那個位置——決定了他們兩個的地位。
不分出這個勝負才是最好的,如若有了高下,一定有一方會覺得憋悶。還不如就這樣下去,及時享樂,她做她的女皇,與他互不乾涉。
“你……你先彆!說好的今晚不做的!”溫然按住他的腦袋,“記得明天的儀式!到時候很多神都會到,說不定就會開直播,你要注意你的陣營問題!麵對我的時候要自然!平時對風神火神他們怎麼樣,就對我怎麼樣,不要給觀眾腦補的機會!”
“有什麼獎勵?”尊淡淡瞥了她一眼。
“!!!”
“沒好處的事我從來不做。”他意有所指。
溫然兩眼一閉,心下一橫:“你又想乾什麼,我答應你不就是了。”
完了,怕不是上次她派人去敲詐他地皮的仇被他記下了,萬一他出口討要那塊給她帶來上億塊紫水晶的風水寶地,割出去還真有點肉痛。
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估計是想到彆的地方去了。尊眯起幽暗的雙眸,俯身對她耳語了兩句。
溫然先是一愣,而後臉上一陣爆紅。
還還還能這麼開條件的!
……
神域一共五十六城,城主百年一換。首先是三場關於治政的考核,通過者則可成為競選者,每當一百年過去,競選者們就會決出最強者,擔任城主的位置。
但一百年對神來說太過短暫,不值一提,所以很多時候,競選者中並沒有什麼出色的新人,那些隱世的老怪物也沒這個閒心思做城主,所以很多城主幾乎是內定的,很少會有被新人換下的。
以前尊都會派屬下象征性的去一次,但現在神域屬於二分天下的局麵,眾神之戰後她和尊也沒再露麵過,所以這次,趁著神域重大事件,他們的親自到場,也是變相的彰顯他們兩股勢力共處的關係。
祭祀方用的巨大中心廣場,圓形的一片空地中,水晶的祭祀台左右分彆放了一張王座。
右邊一張幾近透明,宛若冰雕般散著寒意,左邊那張渾身金色雕紋,神秘霸氣。
圓形空地外,圍著一圈高位神。
在更外圈,神們由神位與實力的不同而區分開,有的神未到或是失蹤的,神位空缺,也不會有後邊的神補上——所有前來的神,都嚴格排了位,安靜站在場外等著正主到場。
更遠處,一些沒名的小神沒有站的地方,就隻能擠在空中,探頭探腦往圈內望。他們也同樣不敢在如此莊嚴的場合下出聲,隻是神的八卦之心作祟而已——網友們把這兩人的關係說得曖昧不清,從神戰上看又似乎確實有點端倪,但他們明明是仇敵啊!就算沒把預言當回事,按照他們兩人的性格,最大的可能也應該是把對方按在地上錘。至於相親相愛?真的難以腦補。
萬眾期待下,大約是晚了將近半個時辰,正主才到場。
稀奇的是,就像上次神戰一樣,到場的兩人也幾乎是同時。白焰前腳剛落下,尊也隨後就出現了。
以前沒翻網友的評論,他們還不會多想,但自從看到各種稀奇古怪的腦洞之後,就管不住自己的腦洞——這個默契,他們不會是事先就待在一起,才互相耽誤了時間吧?
但想法很快就被無情打破。
兩人坐在王座上,誰也沒多看誰一眼。一個麵色冷淡,一個有點不耐煩,沒有想象中的暗潮湧動,也沒有天雷地火。
溫然一本正經的坐在王座上,視線落在白族神身上,開始指揮手下做正事。她自己用不著動,出席這種活動,隻是為了亮個相,順便在水晶台上按下按鈕,開始儀式而已。
而今天之所以會耽誤時間,也是因為尊。
想到他,她就有點牙癢癢。要不是昨晚,她今天就可以穿清涼的白裙子,而不是這身厚重的白袍,豎起的高領遮住了脖頸間的痕跡,長袖也掩去了手臂上的紅色,再三確認沒有遺漏之後她才敢過來。
原本這些痕跡都是可以用生命之力消除掉的,奈何他破壞欲作祟,非要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還是這種時候。他覺得刺激,她倒是緊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