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周深家長”, 溫然莫名其妙站了起來,被請到了講台上分享教育經驗。
本來以為老師會向她告狀的……這是什麼鬼?
下台後, 周邊其他家長都圍了過來:“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怎麼你家孩子天天翹課也能考好成績,平時給他請家教了吧?”
“你家家教多少錢啊, 在哪裡請的, 能不能給個聯係方式?”
“聽我孩子說,周深是出了名的不服管教, 沒人治得住他。你就是他媽媽?真看不出來!”
溫然:“……”
一番了解之下她才知道, 周深的名字在這裡算是人儘皆知, 大概是因為自帶校霸氣場,加上身在F班, 又喜歡曠課……不明真相的人有的說他抽煙, 有的說喝酒,有的說他打架,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至於成績,在這次的期中考試之前,他一次月考也沒參加過。
原本, 學生們對差等生的關注並不多, 加上經常曠課, 要是換了彆人, 估計同班同學連他是誰都記不清楚,可偏偏周深遺傳了他爹的美貌,長了一張近神的完美的臉, 簡直走到哪裡都是人們注意的焦點,同時也成了同學們害怕的對象。
這下,連她也覺得自己得好好管教周深一次了。
……
不久後的下午,剛好是放學時間。
這些日子裡,周深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每天準時背著書包上早讀,一節課都沒再翹。
彆班好奇的同學都想見見這傳說級的大帥哥,卻又害怕他身上駭人的氣勢,一個個假裝無事的站在門口前,探著腦袋張望著。
正好,班裡的人幾乎都走光了,隻剩下周深和同樣坐在後排的兩個小男生。
這時,從走廊進來幾個高中部的學生,人高馬大,連校服都不穿,進來就氣勢洶洶的直往最後一排走去,到了周深的課桌前,顯然來者不善。
一個頭發染黃的高個子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下:“你這縮頭烏龜終於敢來學校了?”
“你誰?擋道兒了。”周深剛收拾好書包,臉上淡淡的。
“還問我誰??裝傻呢你,想和老子搶女朋友,門兒都沒有。”這小子要不是前兩個月被他們嚇破了膽兒,至於兩個月都不敢來上課麼。
“女朋友?誰?”周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還和我裝傻,開學的時候巴巴往人家校花麵前湊的人是誰?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想陪她放學後一起走的人多著,什麼時候輪得上你了。”
“什麼校花?沒見過。”畢竟來南城一中的時日少,他可不知道這兒的校花是誰。
“溫予涼啊!你是不是傻?”高年級的仗著個頭大,就算知道周深不是什麼規矩的學生,也不帶怕的,再加上他們是一夥兒人,這次聽說周深來學校,早就打定主意給他個教訓,“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反正老子話就撂這兒了,溫予涼遲早是老子的女朋友,誰要敢打她主意,就是跟老子過不去,懂?”
聽到溫予涼,周深嘴角冷冷扯了扯。
他這妹妹……算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辦,不需要和這些人浪費時間。
教室裡其他幾個初一學生見這幾個高年級的,一個個都嚇得趕緊收拾書包跑路,正好教室裡空空蕩蕩,沒人看見。
周深直接放下了書包。
沒動用神力,隻用最簡單的幾招,甚至不用費多大力氣,一掌削了過去,把攔路的一個平頭哥拍到了角落的垃圾堆,第二掌在空中成拳,砸向另一人。
這時,黃頭發抄起凳子腿想往他腦後砸,他卻像是長了眼睛,甚至腳步都未動,胳膊肘微微一拐,忽然往他要害砸去,黃毛慘叫一聲,空氣中甚至能聽到細小的骨裂聲。
剛才幾個帶著書包跑出去的同班同學又折了回來,原來他們是去A班找溫予涼搬救兵了。這時候老師都下班不在,要阻止他們打架,也隻有讓係鈴人出麵了。
溫予涼剛剛把課桌裡的情書都丟掉,轉頭上樓就被他們請到了F班。此時正饒有興趣的站在門口看著哥哥打架,完全沒有出麵澄清的意思:“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周深壓根沒理她,倒是黃毛幾個來勁了,就算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不想在心儀的女生麵前慫。
黃毛乾脆放下了木頭凳子,改搬起桌子,用鐵桌腳往周深腦袋上撞去:“一個初一年級的,在老子麵前也敢這麼傲?”
周深脾氣也上來了,冷冷勾起嘴角,一隻手攥上了桌腳,用力一捏。
筆直的鐵質桌腳,就這樣被生生捏出了幾個手印子,變得有點彎。周深再用力一掰,桌腳竟然斷了!
黃毛幾個互看一眼,不由自主退後幾步:“這桌子劣質的吧……?”
“次奧,什麼怪力。”
“不會是練過的吧……?”
周深卻沒想就這麼算了,一手攥起平頭哥,往桌椅邊摔了過去。隻聽桌椅倒地的哐啷聲,黃毛就這樣閃著了腰,捂著臀趴在椅子上不敢起身。
另外幾個人也意識到情況不對。
“不跟你一般見識。”
“走走走。”
黃毛有點慫了,一麵止不住的抖著腿肚子後退,一麵又不想在心上人麵前退縮,還在小聲對周深放狠話:“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今天不收拾你,等明天大哥……”
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周深拽著領子拎起,反手摔到了垃圾簍上。
“靠……”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周深垂眸冷眼看著他。
“我……”
黃毛才剛動一點心思,周深就一腳踩上了他試圖拿掃帚回擊的手。
“還沒人敢在我麵前自稱老子。”他聲音驟沉,舉手投足間隱隱已有尊的氣勢。
黃毛莫名被這氣勢震住,忍不住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