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後,自然三言兩語離不開什麼時候給她添個孫子。
也不賴她著急,畢竟戴詩詩那邊,小腹是一天比一天隆起,我這邊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何況,我跟柳淮安之間的風言風語,她多多少少也從周大娘嘴裡聽說了些。
尋思這終究是個問題。
兩看相厭的兩個人,是無論如何都睡不到一塊兒去的。
為此,她也是暗中指示讓周大娘在我跟柳淮安之間來回做心理工作,爭取讓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變緩和點。
可是當她聽說樊鳳楚都生三胎了,那心情是多多少少都有點崩不住了。
她麵對我近乎咬牙切齒:“枝丫頭啊枝丫頭,都是同一個爹生的,怎麼區彆就那麼大?”
“人家四年抱三,你也是都快四個年頭了,卻連個蛋都沒下下來一個啊。”
這話實在說得我跟槐珠都無比汗顏,尤其是我,這種莫名其妙的鴨梨是從何而來?
我誠惶誠恐地來到她跟前蹲下,拉著她的手,認真說道:“兒媳自知肚子不爭氣,可是長姐那邊也是連拚三胎都是個女兒,換做是老太太,您覺得是哪種結果好些?”
誰知在場各位連連唏噓搖頭。
不僅李氏神色凝重,就連周大娘跟劉媽媽都跟著歎息不止。
因為大家一時竟說不上來,究竟是誰的命更苦一些。
李氏滿是憂愁地歎了口氣:“隻能說沒福氣。”說完又拉著我語重心長道:“我老太婆也沒那麼多的要求,隻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給我們柳家生個大胖小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笑了笑不回答,繼而不動聲色轉移話題:“那廉任清這次來請,老夫人認為兒媳當去還是不當去?”
李氏無所謂道:“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隨你高興就好。”
我明白,對著李氏微笑道:“兒媳尋思,人家都來請了,兒媳也替相爺回話了,兒媳獨自去,總該沒問題吧?”
李氏點頭:“那也成,記得讓周大娘把禮品備好,彆讓人家來笑話我們。”
周大娘連忙答應:“老夫人且放心,奴婢定當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我知道李氏肯鬆口也是看在我爹樊梓的幾分薄麵上,否則光憑一個廉任清,她是瞧不上的。
畢竟讓我時時跟娘家那邊保持聯絡,也是好事一樁。
很快到了樊鳳楚滿月酒當天,大清早的周大娘就跟槐珠跟著忙裡忙外。
我坐在梳妝台前,任由槐珠為我梳妝打扮,旁邊兩個丫鬟端著托盤,裡麵放著我稍後出門要穿的服裝跟配飾。
周大娘張羅著禮品跟清單,還派福伯去請馬車。
整個瀟湘院突然就忙了起來。
這時柳淮安又來了,我看時間應該距離半個時辰就是早朝時間了。
他見我收拾得這樣隆重,又望著院子裡的禮品,忍不住問我:“夫人又是為了哪般?”
我沒回話,上次他掐我的事情,我還記著仇呢。
槐珠知道我的脾性,明白我不想搭理他,邊給我插上寶釵,邊回答:“回相爺的話,今日是太傅府大小姐滿月的日子,小姐準備受邀出席外甥女的滿月酒。”
結果柳淮安聽完臉色又黑了:“這事怎麼沒人通知我?”
我趁機白了他一眼:“現在你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