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當時勸你的話,你都還給我了。”
殷念笑了笑,“你當時能真的願意放手給我,當真是下了狠心的。”
她想參賽,擔心會有人被害,被殺。
阮傾妘當時又何嘗不是?
“阮首席,我很敬佩你敢放手。”處於同一種境地,才知道這個決定有多難做。
“認真的。”
“我不會放棄參賽資格的。”殷念對阮傾妘說:“你們說的對,還有時間,我相信我的眼睛能好。”
“是我的血脈,我身體裡的,我還管不住它了嗎?”
殷念憋著勁兒,“如果在比賽之前我沒法成為出賽隊伍中最強的人,而且還沒複明,我一定不會去。”
“但是,我一定會是最強的那個人。”
“我先告辭了。”
殷念大步走出去。
完全看不出她眼睛有問題。
阮傾妘和清風兩人兩兩對望,隻剩下無奈歎氣。
這頭倔牛!!
阮傾妘神情嚴肅,“其實,她說的是沒錯的,三千學院說到底是咱們自家人的戰鬥,和宗門大賽那種凶險的要賭上性命不一樣。”
“說實話,擺明了這一批過去的都得是新入生,老生們都已經是紫靈師之上了,就算有青靈師,戰力上算不得特彆厲害的。”
“這一批的新入生,就算是三千學院加起來,滿打滿算,除了殷念,其他人都太嫩了。”
“我很擔心。”
阮傾妘歎了一口氣。
“這一場大賽怕是不好辦。”
“不好辦?”一道聲音突然插進來,笑聲傳進來:“你們的小首席這是瞎了?”
阮傾妘和清風同時麵色一變。
“什麼人!”
下一刻,一道紅色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郝媚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啊,我們無心宗的人耳朵都很好使,所以遠遠的就聽見你們談話的內容了。”
她眼睛閃閃發光。
“你們是說殷念很有可能會逐漸被剝奪視,聽等等感覺?”
她們的一拍手,眼睛賊亮。
“好事兒啊!”
阮傾妘立刻拔出了長劍。
“唉,彆急啊小姑娘。”郝媚笑眯眯的用手指彈開了她的劍,“我是來給你們送解決辦法的啊。”
“你們忘記我們無心宗的鎮宗至寶了?”
“她這樣的,正好去學我們的無心道裡的靈感啊?就算聽不見看不見又有什麼關係?處處是眼,處處是耳,靈感之束強橫至此,還怕她那血脈之力的影響?”
“怎麼樣?”
“把殷念讓給我們啊,讓她跟我學無心道,如何?”
郝媚笑眯眯的說:“雖然說她搶了我看上的男人,但是我把她搶了,你說元辛碎會不會哭著來求我?搶了我愛的男人的女人,哇哦,我真是棒呆了!”
“你休想!”
杜清風臉色漆黑,“我們學院的學生,絕對不會去學那滅欲求力的邪術!”
“哦?這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我剛才聽見的第一時間,就讓我們的人去找她了。”
“而且,去找她的那個人,還是殷念,一定拒絕不了的人哦。”
郝媚樂嗬嗬的說:“咱們就等著看她的選擇吧。”
……
殷念飛快的往自己的宿舍走,雖然放了狠話,她內心也足夠堅定,但她的心情真的糟透了!
可身後一隻手卻猛地拉住了她。
殷念回身。
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妹妹,又見麵了啊。”他的聲音帶著笑。
身後。
晏渡情笑的一如血脈覺醒那天那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