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文說,剛生下來的寶寶最可愛了,就一個翹出來的肉豆豆。
艾果兒差點脫口而出,她見過一根手指長的。
之所以沒說是因為害怕她們會問到底是誰的,她們都知道她有一個哥哥,這個畫麵帶入感實在是太強。她怕裴驍從此就沒辦法做人了。
艾果兒想七想八,被端著凳子來的裴驍嚇了一跳。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艾果兒的眼神下意識下移了一下,又尷尬地挪開了。
理發這門手藝,艾果兒的技術越來越精進了。小推子理發刀理發剪,她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運用方法。從前年開始,又開辟了一項新的業務,給艾姥姥染發。
講真,她甚至還想過,要哪天不想上學了的話,就去係統地學習一下美容美發,開一家理發店,借此為生。
裴驍對著窗戶,在凳子上坐好,艾果兒給他圍上了圍布。
手機裡翻出了某明星的照片,艾果兒指著照片說:“剪個這樣的吧?”
“你看著辦吧!”裴驍的語氣很弱。
反正每一回開始剪都是有模板的,但剪出來都不一樣。他還不能說,因為說了之後,她一定會懟“臉不一樣,當然不一樣。”
他真心覺得,自己長得不比那些明星差。
這時,天早就黑透了,深藍色的夜空中有三幾顆明亮的星星,時不時還會從樓下傳來電視劇的聲音。
艾姥姥愛看的都是苦情劇,女主倒了八輩子黴,才能碰上一件好事情。
這很符合她們那一代人的經曆,苦了半輩子,才能享上福。
艾果兒是看不來那些的,關鍵她也沒有那個時間看。哪怕有一點時間,也用來像現在這樣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她對著裴驍的腦袋沉思了好一會兒,“哢嚓”下了第一剪子。
“噓”一聲,挺直腰,鬆了口氣。
開了個好頭,壓力瞬間減輕了一半。
艾果兒繞著裴驍轉來轉去,忙碌得像一隻小蜜蜂在采花蜜。
說的是少女,可艾果兒這個年紀,盆骨已經發育,越發的顯得腰細豐臀,趨向於s型。
女孩子的身體又軟又香,她給他剪額前的碎發時,貼著最近,似乎他一抬頭,就能觸碰到軟香軟體。
體內的小野狼在覺醒,裴驍下意識調整了一個坐姿,用雙腿將圍布撐得更高,隱藏凶器。
艾果兒不快地說:“彆動。”
溫熱的氣息吹的他耳朵尖兒可以燙死蚊子了。
額前的碎發好不容易剪好了,艾果兒一抬眼睛,覺得後麵有一點點頭發稍顯多餘了,她懶得再轉到後麵去,抬胳膊的同時,右腿也沒有知覺地抬起,一下子落到了他的大腿之上,膝蓋頂住了他的腹部。
裴驍差點兒痛苦地“嗷”出了聲音。
艾果兒皺著眉頭,低頭看了看他說:“變態……腹肌這麼硬!”
裴驍紅著臉不出聲音。
艾果兒覺得變態可能不隻有腹肌硬,伸出一根手指頭,使勁戳了戳他的胸。
嗯,胸肌也很硬。
跟著像練葵花點穴手似的,在他的胸腔部位戳來戳去。
戳中了裴驍的癢癢肉,他實在是躲不急,一伸手,將她的手腕攥在了手裡。
武力值相差的太大,艾果兒哼哼唧唧地說:“疼。”
裴驍猛地鬆開了手,一個激靈,呼吸都快凝固了。
他猛然轉身,背了過去。
他從狼進化成人,用了多少年的光陰。而從人退化成狼,似乎隻是她一個字的事情。
艾果兒隻負責剪,可不負責收拾一地的狼藉。
裴驍先用涼水收拾完了自己,平靜了片刻之後,苦命地整理衛生。
艾果兒出了衛生間,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她看著自己的膝蓋發了會傻,又用自己的手在膝蓋上比了又比,心裡不太確定地想:是腹肌的吧?!
——
就周末過得最快,感覺時間還沒有用,又周一了。
周一的早上起了個大早,艾果兒和裴驍一起穿越了整座城市,來到學校。
艾果兒的課桌上老早就被人放了一瓶酸奶和一個明顯就不是小超市出品的誘人蛋糕。
竇雲朵到的比她早,擠眉弄眼地說:“唉喲,好羨慕你啊!”
早上在家吃了兩個大包子的艾果兒一點兒都不餓,一伸手遞了過去,開玩笑地說:“你先試試毒。”
竇雲朵又氣又笑,捏著嗓子道:“遵旨。”
她打開了蛋糕,挖了一勺,才放進嘴裡,就開始翻眼睛,持續了半秒後,像是陡然清醒:“我是誰?我在哪裡?”
艾果兒繃著臉道:“竇貴人,你連朕都不認識了嗎?”
呃…最近宮鬥劇比較流行。
像艾果兒和竇雲朵這種人,擱劇裡絕對活不過三集,因為太歡太能得瑟。
不遠處的莫蘭,可不止瞪了她們一眼。
連續三天早上,艾果兒都收到了不同種類的酸奶和蛋糕,可她一口都沒有嘗過,全部都分給了同一宿舍的小夥伴。
昨天晚上竇雲朵在宿舍裡發起了一個賭局,她們在賭這個送酸奶和蛋糕的神秘人,能堅持多久。
竇雲朵押了七天。
陳靜文押了一個月。
馮笙笙說:“果兒都不吃,要我我就不送了,我賭明天早上就沒有了”。
一進教室,竇雲朵和陳靜文歡呼慶祝,馮笙笙“臥槽”了一句,認栽。
周五的大掃除,她得一個人打掃宿舍衛生。
艾果兒不說話,隨她們去鬨。
這個談戀愛的想法,隻在初中的時候急切了一段時間,後來可能是麻木了,麻木到現在已經沒了知覺。
談不談都行,無所謂的。
再說了,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萬一給她送東西的是一個不符合她審美的恐龍男呢!
她怕自己受不了這種差距的打擊。
還是彆有期待了。
班裡的其他女生早就在議論紛紛,這成了高一二班的一宗懸案。
班長莫蘭暗自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破了這宗懸案。
作者有話要說:
加了一點,我儘力了啊……
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