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坐下後,淡淡地道。
“說什麼啊?”艾果兒是企圖蒙混過關的。
但用腳趾頭想,狼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她哀嚎了一聲,“我跟你說了,你彆聽我爸胡說,他更年期了,整天神神叨叨的。那天晚上送我回家的是二局刑警隊的隊長,他是我們校長的得意門生,當初我會去幫他們推那個數學公式,就是我們校長推薦的。後來的實習吧,我承認是我死纏爛打要來的,但我真的是去實習的。人家就是發了回善心,送我這個不要工資隻乾活的實習生回家,我爸就啊啊啊亂說,冤枉我。我怕他多問,我才忍著脾氣,沒跟他嗷嗷,他倒好,把你都弄回來了。”
最後這一句,艾果兒說的聲音很大,巴不得樓上的她爸能夠聽到。
他氣,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艾果兒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連機關木倉唐澤的語速都比不過她。
有一個經常性話嘮的未婚妻就是這種體驗。
不過,狼終於明白艾爸爸為什麼叫他回來了。
疑似出軌,還是和一個刑警隊隊長。
大約是因為彼此的信任,狼已經很久沒有危機感了。
真的,那種危機感縈繞在心頭上的感覺,他差一點就記不得了。
如今重溫,嗯……很好。
艾果兒還沉浸在自己的冤屈當中,那頭狼忽然靠了過來,滿滿的壓迫力。
“你不相信?”艾果兒皺緊了眉頭說。
這輩子最恨被冤枉了。
今天的話說的太多了。
狼現在不想說話,隻想…吻她。
艾果兒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狼的吻很霸道,但不是沒有一點預兆。
至少他在吻上來之前,停頓了一下,給了她說四個字的時間。
跟著,艾果兒就再沒能吐出一個字了,毫無招架之力。
其實她現在的心情,真不適合和他纏纏綿綿。
見過親爹懷疑親女兒出軌的嗎?
她原先還以為她爸隻是懷疑著玩玩,過兩天就忘記了。
他倒好,是不是親爸啊!
心情太壞了,影響太大了,還有一肚子的槽沒有吐完,簡直不吐不快。
於是,所有想說的不想說的都憋在了心裡。
艾青華還在書房裡生悶氣,這會兒他要是下樓的話,估計會更氣。
膽大包天的狼不止敢在客廳裡親她,一隻狼爪子也遵循本心,貼著她的腰線,往上。
然後冒著被剁爪子的危險,握在了他早就想握的地方。
狼王的心和他的爪子一樣,頓時軟的一塌糊塗。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腦子尚算清醒,他在等著果兒跳起,等了半天沒有一點兒反應,他稍微鬆開了嘴……
他的吻技是有多差,能把她親睡著了!
真是掃興!
——
艾果兒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今兒白天剛在會議室裡眯著,就被勤簡的電話吵醒。
她睡得很沉,還結合這兩天發生的奇葩事情,做了個腦洞很大的夢。
夢裡她和劉軒朗去辦案。
場景特彆玄幻,可能是武俠裡的樹林,也可能是童話世界裡的森林。
案子也特彆難辦,前前後後好幾條人命,都是被咬死的。
劉軒朗仔仔細細勘查了現場之後,和她說了一句特彆震撼的台詞:“有狼人出沒。”
噗,狼人,她們家就有一隻。
艾果兒一聽,在夢裡如是吐槽。
跟著,偵探大神九發現了狼人的蹤跡,帶著她在樹林裡穿行。
很快就在一條小溪邊堵住了狼人。
劉軒朗說:“哈哈,看你往哪兒跑!”
走投無路的狼人轉過了身,艾果兒驚呆在原地。
“驍,怎麼是你?”
可狼人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似的,呲著牙猛撲向她,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頸。
艾果兒腳一蹬,從夢裡驚醒。
屋外天光大亮,她長籲了一口氣,下意識抬手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還好,還好,沒有被咬的痕跡。
她慢吞吞下床,慢吞吞立在了穿衣鏡之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女人是不可以熬夜的,看她那像挨打了似的黑眼圈和……
她忽然看見了自己的脖子,密密麻麻布滿了草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