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秦抱著手臂,陰著臉任蔚寧作死,看他剝下襯衣,又動手開始脫褲子,才受不了地訓斥:“你瘋夠沒有?!”
“沒有!”蔚寧大喊一聲,一個翻身躺了回去,把腦袋埋進枕頭裡,“你有本事就一直管著我。”
“行,你等著。”司秦指著蔚寧,被逼得擱下了狠話。
“好好好,我等著,我就在這裡等著,你慢慢來哈。”蔚寧轉頭對司秦扇了扇手,很不屑的樣子,一邊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司秦沒脾氣了,看蔚寧來勁的樣子,真讓人火大,也很欠那什麼……嗯,欠教訓。
“行,你愛脫就脫。”司秦抹了把臉,伸手去拽蔚寧的領子。他放棄了,因為他發現跟醉鬼理論根本就是腦子抽風的人才會有的行為,趕緊把他拎浴室去刷乾淨然後睡覺,再大的事也隻有等他清醒了,明天再說。
“等等,我勸你想清楚,摸摸可以,想做其他的,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很貴的。好吧,我想你這麼有錢,肯定給得起,也不會賴賬的,是吧?”蔚寧顯然誤會了對方的意圖,嘴裡一邊咕噥,一邊躺下去,翹起雙腿,順從地讓司秦脫下了他的褲子,最後叉著腿癱在床上,指著渾身上下僅剩的一條內褲,直直地盯著不再有所動作的司秦,奇怪:“嗯?繼續啊。”
“洗澡!”司秦用力拍了一下蔚寧的屁股,問他:“衣服毛巾在哪裡?”
“彆這麼急嘛,等等。”蔚寧指指牆角的簡易衣櫃,然後翻了個身,翹著小腿問司秦:“你說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情人,床伴……姘頭?”
看司秦皺眉,蔚寧眨眨眼睛,“不是?那是什麼?難道是戀人?”
“嗯。洗漱用品在哪?”司秦回了一句,分不清是默認,還是在敷衍。
蔚寧指了指床邊的櫃子,追著司秦問:“真的嗎?真的是嗎?你是喜歡我嗎?你喜歡我什麼呢?”
“是臉吧。”蔚寧自問自答,“才下飛機就把我拐進酒店,我這張值兩百五十萬的臉,一定很討你喜歡吧。”
“是不是啊!”見司秦沒有反應,蔚寧翻過身,用腳趾戳了戳司秦的小腿肚,得到司秦冷眼一個,惹蔚寧不滿,“乾什麼,你覺得不對嗎?你就是喜歡我的臉啊,你不是嗎?你可真是膚淺啊。”
司秦閉了閉眼睛,勸自己不要跟醉鬼一般見識。卻沒想到對方一旦開口,就說個沒完,還越說越讓人生氣。司秦忍無可忍,偏偏又找不到話來反駁,隻能冷冷地扔下一句:“希望你明天還記得你自己說了什麼。”
蔚寧笑了,“當然是不記得才要說,記得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司秦愣了,突然覺得這話說得好有道理,也好像因此而明白了一點對方的用意。
所以,他是在害怕嗎?司秦心想。因為害怕,所以假借酒勁,肆無忌憚地一路挑釁。因為隻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有退路。也隻有這樣,即使得到最壞的結果,他也可以用“我喝醉了”、“我不記得”來把一切打回原形,再給他一次挽回的機會。可是他有什麼好怕的呢?難道有所虧欠的那個不是自己嗎?
司秦咬牙,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居然把這個孩子逼到了這種地步。他停下翻找的動作,回過頭去看蔚寧。
蔚寧趴在床上,歪著頭,十分歡快地碰了碰腳丫子,笑得眼睛都沒了,“沒事啊,沒關係的,我也喜歡你的二百五十萬。”
司秦頓了頓,沒有說話,冷著臉繼續翻箱倒櫃。倒是蔚寧得寸進尺地往前爬了兩步,直起腰跪在司秦背後,摟住對方的脖子,“不止。我還喜歡你的臉,你的人,你的全身上下……”
“你夠了,能不能好好說話?”司秦拉開蔚寧的手,轉過身,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他覺得他不能再跟他這樣胡攪蠻纏下去了。他趕來見他,在樓道裡等了足足五個小時才把人等回來,不是為了做這種事。
“能。”蔚寧抿著唇,鄭重地點了下頭,猛地環住對方的腰,向前一拉,將人拽到跟前,說得無比直白又認真。
司秦看著蔚寧,某根強撐了很久的弦終於繃斷。
作者有話要說: 司秦:太可憐了,過的什麼日子,我老婆離了我真的活不下去。
蔚寧:你對普通人的生活有什麼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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