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偏頭看她,這妒意是半點不遮掩啊!
沁珠咬著下唇,低頭拿著藥膏,沒動。
宋珩道:“沁珠,你先出去。”
她這才放下藥膏,行了禮退下。
傅芸心頭火又在燒,站在那兒斜眼睨著床上的人,嘴裡哼笑:“怎麼,我說話還不管用了?”
宋珩歎了口氣,“我都這樣了,你還跟著丫頭吃醋較勁?”
“國公府不是最講尊卑的嗎?我為主她為奴,她不肯聽我的令,你這是護著她?”
宋珩不打算與她較勁,“你想怎麼處置,隨你!”
“喲!聽你了你這口氣,我還敢處置嗎?”
宋珩依然沒跟她拉臉,好聲好氣,“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傷,該用什麼好口氣與你講話?”
她這才轉了個彎,“怎麼弄的?”
“你先彆問了,你把人趕跑了,就這麼把我晾著,像話嗎?”他笑了笑,“過來,幫我上藥。”
她走過去,坐在床沿,拿起藥膏,用手抹了,在他背上,不輕不重的抹了幾下。
宋珩嘶了兩聲,“輕點兒很疼的!”
“你這傷我沒猜錯的話,是祖父賜的吧?”她暗自在心中揣摩了半天,又接著道:“外院月華苑走水,死了的那個小廝是你昨日帶進府裡來的,那場火,不是意外,對不對?”
宋珩怔住了,扭頭看她。
傅芸依然抹著藥膏,下手不輕不重,他沒再叫喚了。
看來,是猜對了。
早知如此,她昨日就該出聲,不要他把人帶進府裡來。
“你還有龍陽之好?”她又問。
這次宋珩立即回答了,“沒有!”
“沒有那你為何昨日夜裡一夜未回,也不叫人來帶個信,你在哪兒?和誰一起,做了什麼?”
“你彆問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一婦人,管那麼多做什麼,下次有事不能回來,我會事先叫人來傳話。”
傅芸一聽他說什麼婦人彆管之類的話就來氣,手上抹著藥膏給他重重來了一下。
宋珩嘶地一聲,斜眼瞪她。
她放下藥膏,“好了,藥已經抹好了,你不肯說,那我不問就是。”
宋珩也不知道為什麼,挺喜歡跟她閒聊,怕她不高興使小性子不理他,又說:“這幾日我禁足在家,哪兒也去不了,你沒事就來兒陪著我解解悶,說說話。”
傅芸說,“行啊,不過那沁珠,你最好彆再叫她進來,如果可以的話,把她打發了吧。”
宋珩嗤地笑了,“你這小妒婦,打發了她,祖母那兒指不定得派誰過來,彆自討煩惱了,我不叫她進來就是了。”
他說得也有道理,隻是這沁珠,她看著就心煩,有事沒事在院子裡晃蕩的時候更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