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書房跟著我做什麼?”她想把他趕走。
宋珩瞅著她,甚為不滿,她在長輩們麵前挺會裝乖,剛開始在他麵前也裝得挺好,其實骨子裡蔫兒壞,現在竟在他麵前,裝也懶得裝了。
想學好,是難事!學壞,誰還不會?
宋珩知道她昨晚沒睡好,看她一直叫疼,下半晚上他忍著沒動她,她跟烙餅似的,老翻身,攪得他也沒睡好。
索性自己解了衣帶,往床上一躺,“這兒就是我的房間,連你的人也是我的,我呆在這兒,有何問題?”
傅芸心頭一堵,站在腳踏上看著他,這貴公子雖故意表現出一副憊懶模樣,其實他說的話,是一點也沒錯,往後他就得天天與她呆在這間屋子裡。
適應總要有個過程,就不能慢慢一點點兒的來?
“我昨夜裡沒睡好,你在旁邊我睡不著,大白天的,都躺在房裡頭,不像個樣子,丫頭們會說閒話的。”
宋珩故意起身拉她在床邊坐下,一本正經逗她,“咱們什麼也沒做,就隻是純聊天,清者自清,她們愛說什麼讓她們說去,你上來睡吧,為什麼非要趕我走呢?”
傅芸看著他含笑的眸子,忍不住也跟著笑了,推了他一把,“你一邊兒去。”想了想又警告他,“我是真的困呢,你可不許動我。”
宋珩往床裡挪了過去,給她空出一大塊位置,“快點上來。”
傅芸脫了外裳,爬上床,拉過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蠶蛹,側身朝外躺下。
剛閉上眼睛,感覺有點不對勁,睜開眼睛一瞧,宋珩的臉近在咫尺,對著她親下來。
她一邊躲避一邊推拒,一邊咬牙小聲道:“你個騙子,說好不許動我,你說話不算話。”
“你仔細想想,我可曾答應你?”宋珩親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傅芸推不動他,隻能小聲求饒,“很疼的,你彆這樣,過兩天不行嗎?”
宋珩略帶喘息,起身將兩層槅扇邊的紗帳都放下來,又欺身上前,拉開了她裹著的被子,輕聲笑道:“彆說了,叫外麵聽見了,真的會到處去說。”
傅芸氣恨上頭,小聲惱他,“虧得我還覺得你是個君子,原來都是假的。”
宋珩一邊親她一邊空出來回答:“床榻上哪兒來的君子,傻子!”
傅芸徒勞掙紮了一陣子,隻得作罷。宋珩這個人骨子裡其實有著一種強勢,平日裡對她的遷就除了有良好的教養,更多的還是對她鐘情吧。
從他們兩人進房裡,丫頭們都聚在院子的涼亭裡坐著聊天,隻留了青鳶一人在外麵候著,好隨時聽喚。
聽到房裡有動靜,青鳶立即吩咐小桃,先去把熱水準備好。
涼亭裡的丫頭們見青鳶發了話,都坐在那裡抿嘴偷笑,隻沁珠突然將自己的房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