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哼地一聲笑,那宋珩也不回來,她沒辦法跟這幾個人講道理,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給欺負了,那才是叫人笑掉大牙。
偏偏他們還披著陸家恩人這一層皮,隻有把話先給他們掰扯清楚,再動手也不至於一點兒也不占理。
傅芸一拍桌子道:“朱媽媽,這陸姨娘的母親不分尊卑,不顧臉麵敢辱罵於我,給我掌她的嘴,把他們打出府去。”
朱媽媽應了聲是,帶著那四個婆子上前來。
陸青隻是個瘦弱的讀書人,麵對高大健壯的仆婦,也心生出膽怯,上前扶著餘氏,不敢相信,她竟真的敢對他們動手,大聲喝斥,“你想乾什麼?你這是要乾什麼?你敢動手試試?”
兩個婆子上前把陸青給推了出去,一個上去架住了陸祺,另一個則揪著餘氏,啪啪就是兩個耳光。
“娘!你你憑什麼打我娘?我跟你拚了!”陸祺大喊大叫!
朱媽媽大聲道:“彆愣著了,把他們攆出府去!”
婆子們粗魯地上前把人朝外推搡,陸祺看著傅芸端坐著不動,恨意翻湧,上前拉扯著:“娘,去找夫人去,彆跟她說了,你們敢快去找夫人去!”
餘氏已被跌跌撞撞推至門外,方才如夢初醒,這裡可不是在鄉下,比誰的聲音大,拉起兒子和女兒,“彆推了,你們彆推了,你這裡不講理,自有講理的地方,我們走就是了。”
傅芸根本就不帶怕的,找去鄭氏那裡,鄭氏也不見得會幫他們,她就是改了她的信又能如何?隻要她願意,不讓她送信出去也不為過。
不巧,他們剛出了正堂的門,就見宋珩疾步走來。
進二門的時候,他就聽門房的說,今日陸姨娘的母親和哥哥來府上拜訪夫人。
但又想起長平說二少奶奶讓人來叫他,說家裡出了大事,猜到可能是他們鬨起來了。
透過大開的門扇看到傅芸好好的坐在那裡喝著茶,再看那四個婆子在門口守著,就知道她沒吃虧,便也放了心。
“阿明你回來得正好,你可得為我們做主了。”餘氏哭哭啼啼,還喚著當時在陸家叫他的名字,她今日挨了打,這事不鬨個明白,她絕不罷休。
陸青也道:“二弟,你這終日在外奔忙,家中的事情也要顧一顧才是啊,看看我祺妹妹都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那潑婦,她竟敢對我母親動起了手,你可得好好管教她!”
“伯母,陸兄,先消消氣,隨我來坐下慢慢說。”宋珩不失禮貌地給他們行了禮,帶著他們去了東書房裡說話。
傅芸看著他回來了,知道事情不會再鬨到鄭氏那裡去,後麵該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便起身出了房門。
今日是個陰天,涼風悠悠的,是個好天氣。
怕院子裡鬨起來嚇著孩子們,她早早讓霜晴霜草帶孩子去了蓮花苑裡玩耍,眼瞅著快要到吃午飯的時候,又喚了小桃,去蓮花苑裡把她們叫回來,自己則在花架底下坐著,蕩起了秋千。
東書房裡,陸祺和陸青兩人控訴著傅芸私下篡改信件的事情,陸祺還趁機說起上次月例銀子的事情,說是傅芸故意從中扣壓她的月銀,事後還為此叫了府中管事嬤嬤打她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