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傅芸被他雙手壓住肩頭摁在牆上,片刻的昏暗後,眼睛適應了黑暗,因身量的差距,隻能仰頭去看他的神色。
宋珩這些日子放任了她自由,卻也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她,想看看,她倒底要乾什麼。
通過種種跡象,不難查看出,她在四處找鋪子謀生計,甚至還托人在變賣自己的嫁妝,打算購置田莊私產。
他真想不明白,就為了那一晚,她竟然真的說什麼也不肯原諒他,費儘了心思,非要離開。
傅芸有些慌張,不懂他這是要乾什麼,防備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問道:“宋珩,你這是要做什麼?”
宋珩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我認輸!芸娘,你贏了!”
傅芸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雲裡霧裡,他認輸又怎麼樣?能改變什麼結果?
宋珩也隻有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才能說出這些話,所以他選擇在此處攔住她,想要真正的跟她和解,結束這種讓人備受煎熬的冷戰,想要再回到從前。
“那晚,我與陸祺,什麼也沒有發生,我沒有背棄對你的承諾,你彆再跟我置氣了,好不好?”
“沒有嗎?”傅芸喃喃問了一句。
“沒有!”宋珩堅定地回答,後又說道:“你要是不肯相信,我把她叫過來,你自己問她,或得叫個老嬤嬤來給她驗身,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傅芸靜默了一會兒,撐在他胸口的雙手改握成拳,捶了他幾下,“沒有又怎麼樣?我一定要原諒你嗎?”
“那你還要我怎麼做?”宋珩語氣竟還有些急了。
傅芸此時心情也極為複雜,讓她傷心難過了那麼久,甚至還大病了一場,一句什麼也沒發生,就要毫無保留地原諒他嗎?
她動手去推他,“你先放開我,讓我再好好想想。”
宋珩非旦不放,反而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緊抱著,“彆想了,你那腦袋還是歇歇吧,淨想歪心思。”
傅芸使勁掙紮捶打他,“那還不是被你逼的?快點放開唔”
宋珩沒讓她繼續說下去,貼上她的唇瓣,把她按在牆上用力親吻。
傅芸又掙紮了幾下,終還是放棄。
朱媽媽見青蘿一個人提著燈籠回來,還在擔心,見他們二人相攜歸來,傅芸甚至還帶了些靦腆之色,心中了然,這回怕是真的和好了。
傅芸並沒有就陸祺那件事深入追究,宋珩說沒有,她相信就是沒有。
一切似乎又真的重回了平靜。
兩天後,國公爺的壽辰,雖說是簡單的家宴,鄭氏也不敢怠慢,親自頂著烈日去大廚房裡看著各色菜品的預備情況。
錢氏的母親吳氏也在頭天晚上抵達,這回她還帶著親孫女錢惠。
錢家在金陵是旺族,來了上京,與慶國公府相比,便算不得什麼。此次吳氏把才剛及笄的錢惠帶來上京,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在這些世家裡替自己孫女尋個名門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