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則回了後院佛堂裡,跪上三聖佛像前,一遍遍地叩首。
傅芸見不到老太君,隻在東窗下去看了張素心。
霜晴顯然說得誇張了,她額上是腫起了一個包,並未頭破血流啊。倒是手上像是受了點傷,用紗布包裹著。
她雖令人同情,但傅芸想起她與她堂哥所做的那些事情,也心生反感,看了她一眼,不打算多說什麼。
出了怡寧居,傅芸決定去福榮堂裡與祖母說說姑母的事情,在經過一處廊亭時,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不滿地說道:“她怎麼不去唱戲呀?我看她比那戲子強多了!”
“姑娘,你小聲點兒,你看看老太君多護著她,這事兒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傅芸聽出是錢惠的聲音,這話沒頭沒腦的,倒也不難聽出來,她罵的好像是張素心,於是朝朱媽媽遞了個眼色,停下腳步,決定偷聽。
“這事兒我是親眼看見的,表哥根本沒推她,是她自己假裝跌倒撞了頭,她那手流血,也是她自己弄的,還故意把血弄得滿頭滿臉,就是為了唬人!”
“可表少爺他確實是又犯了病啊!姑娘,你是來做客的,爬樹翻院牆不小心看到的事情,你怎麼跟長輩們交待?”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氣啊!豈有此理!祖母好不容易讓表哥好轉,我懷疑就是她使了什麼法子,故意激得表哥又再犯病!”
“哎喲!姑娘,你彆有的沒的亂說!這些話,你都說不得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不說就是!”
聽到兩個腳步聲離開,傅芸又和朱媽媽對看一眼,抬腳朝福榮院去了。
由於下了雨,怕濕了鞋,傅芸特意走的遊廊,在經過廊廡底下,就聽見錢氏的聲音,“母親,昨日夜裡素心說瑞哥兒才剛剛轉好,求我先不同房,免得他受刺激,我也體恤她,同意了,把她安頓在西邊廂房裡歇著,隻讓她先早晚服侍瑞兒起居。”
“早上還好好的,丫頭們說兩人一起用的早飯,和和氣氣的!可能是與這變天有關吧,下回再遇上下雨天,注意著點兒。”
趙氏歎了口氣說:“我瞧著一早那丫頭搞得滿身的血,太嚇人了!彆弄出人命才好啊!”
錢氏回說:“老祖宗不許我們過去瞧,我叫個丫頭去問了,說沒什麼大礙,隻是頭磕著了,手上破了皮,捂著頭的時候,沾到了臉上,沒什麼大礙呢。”
“行了,彆一有點好事,就得意忘形,還是謹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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