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問道:“這裡頭還住著幾個人?”
“回二少爺,裡頭連老奴一起,一共五人。”婆子回複道。
宋珩也不敢離她太近,隻吩咐:“把她們全都叫出來!”
婆子遲疑了一下,“二少爺,有個丫頭病得厲害,怕是起不來呀,您有什麼話,老奴去幫您問可好?”
想要知道真相就不能心軟,如果信口胡謅依母親的性子不會承認,難保她還會繼續出一些損招來對付家裡人,不能再由著母親這樣不擇手段下去,這個家哪裡還經得起她這樣的折騰?
“彆囉嗦了,叫她們全部出來,我隻有幾句話,問完就走。”
婆子不敢違抗,“二少爺請稍等。”說完返身進了屋裡。
他能聽見屋裡婆子在傳達他的意思,又聽見裡麵窸窣的響動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兩個丫頭攙著一個憔悴不堪地從房裡出來,剛剛那婆子和另一個丫頭緊隨其後。
宋珩與她們相隔了十步遠的距離,站在那裡問道:“三房院子裡那包首飾是你們誰扔進去的,自己出來承認。”
那幾個帶著病容的丫頭神色各異,有人茫然,有人眼神閃爍。
就是沒有人承認。
這種事,即使有人做了,沒有證據,誰會承認?
宋珩當然是預料到了,馬上又道:“我知道是你們幾個當中的某一人做的,既然不承認,那也簡單,我現在即刻去叫官府的來把你們全部帶走。”
剛剛的婆子聞言慌亂道:“二少爺,三房院子裡的東西不是二房的人扔進去嗎?您這麼一問,老奴都糊塗了!”
“說這麼多做什麼?你隻需回答,你做是沒做!”
婆子馬上搖頭:“老奴什麼也不知道,染了病就一直呆在這間院子裡,哪兒也沒去。”
宋珩冷聲道:“沒人承認?那就沒辦法了,敢在這宅子裡使這等肮臟手段,我豈能容這樣的人留下?若是自己站出來承認了,我或許還會網開一麵,留她一條活路,既沒人肯認,那我寧可錯殺了,也不想放過。”
說完他轉身準備出院子,那婆子還有她身後的幾個丫頭都撲通給他跪下了,婆子喊道:“二少爺開恩哪,老奴真的什麼也沒做呀。”
府裡的奴仆們哪個不得感念宋家權大勢大,得了疫病還能安然在府中度過。早就聽說官府那邊把所有得了風寒症狀的病人全部集中扔去了一個村子裡,進出不得,隻要城中的疫病消亡了,那村子不管是死是活,最後全都會被人一把火燒了。
所以被官府帶走,隻有死路一條,死後連屍首都不得存,留在這裡還有活的機會,一時間,五人全部跪在地上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