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喜悅,“好好!來了就好!外麵的賤婢,還不快點把門打開!”
鄭長清看著門邊一動不動的兩個仆婦,又看向身後的宋珩。
宋珩揮手示意門邊的婆子開門。
伴隨著鑰匙抖動的聲響,門裡麵的鄭氏更加激動,“長清,我等了你一整天,你總算是來了,這回說什麼,你也得替姐姐做主。”
她話一說完,門吱呀一聲開了,鄭氏看到,不光是自己的弟弟,還有小兒子,也立在門邊。
她扯著嘴角輕笑,有侍無恐,“原來你這孽障也來了!”
鄭長清目光觸及鄭氏的手背,上麵似乎纏著白布,剛才一晃,白布上麵還有血跡,緊張問道:“大姐,你手怎麼了?”
這個並不是重點,鄭氏敷衍道:“不小心弄破了點皮,不妨事!”
宋珩則看向門邊的婆子,問道:“怎麼回事?”
婆子回答說:“二少爺,今天一大早,大夫人突然拿剪刀紮傷了手,剛好你和二少奶奶都出了門,奴婢讓管家請了大夫進來替大夫人看了傷,也包紮好了傷口。”
宋珩默了一默,點頭,“你們都去外麵候著吧!”
兩個婆子行了禮,一起退到了外麵。
這院子裡都是他安排的人,宋珩剛才還在琢磨著母親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把字條傳了出去,現在就有了答案。
她不惜用自殘這樣的苦肉計去把自己娘家兄弟請來為自己撐腰,當真也是煞費苦心,隻不過,這些都是無用功,他下定了決心不再讓她重見天日,請來了娘家兄弟一樣無濟於事。
此時,除了他們三個,再無旁人。鄭長清率先跨進屋裡,“大姐,我一早收到你的字條就來了,苦等一日才得以與你見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且說來我聽聽。”
鄭氏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嗤笑道:“怎麼回事?你可是都已經問過他了?”
鄭長清點頭,把剛才宋珩所說對她複述了一遍。
鄭氏怒道:“全都是一派胡言,我沒有做過!”她看著宋珩,又說:“我真是沒想到,自己竟養出了這樣的孽子!”
鄭長清也被她的情緒感染,“大姐,今日這事我必然要為你做主,你先坐下來,不必如此激動,這混賬東西由我來替你教訓。”
宋珩早已對母親完全死心,不指望她悔悟,她的反應也是意料之中,冷靜地道:“母親,人證並沒有死,不是你一句話就可以否認!今日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再放你出這間院子門!你若是想讓舅舅去告發我,隻管去,到時我會把真相全部說出來,包括那些人證也會請過來,有祖父在,我的罪行不會很重,倒是母親,即使身後還有永安候府,怕是也不能逃脫殺人償命的刑罰。”
鄭氏先是一愣,倏然上前,猛地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得宋珩臉偏向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