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改主意呢?我的事情我自然會想辦法解,你也要為你宋家的將來多想想,隻要你還願意回頭,將來你們宋家依然還是京中的顯貴,你自己往後也可以平步青雲,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我們還是可以像從前一樣,把從前不愉快的事情全部忘掉。”
宋珩看著她走下馬車,又看了看自己置身的街巷,強忍著想要逃離的衝動,麵色淡然地道:“自從家中接二連三出事,祖父致仕歸隱,我宋家較從前是一落千丈,你的想法真是與我不謀而合。我這人沒有彆的抱負,隻想保我宋家百年榮耀,彆的皆次之,但不能操之過急,你得給我時間。”
陳瑛出門前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甚至還做好了威脅拿捏他的打算,此刻見他竟這麼好說話,心中激蕩不已,得寸進尺地道:“珩哥哥,我是個什麼性子你應該清楚,你我之間若是想回到從前,這中間必然是不能有彆的牽絆,你莫要怪我狠心,你我都還年輕,今後不愁子嗣,你……”
“我知道了,我不是說了嗎,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你不能心急是不是?”
陳瑛心中竊喜,又上前兩步,宋珩立即下意識地後退,在看到陳瑛臉上的笑容消失,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引她不快,急忙解釋,“你我暫時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據我所知,鎮南王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要是叫他得了把柄,於你極為不利。”
提到李炳琮,陳瑛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當我會怕他?他自己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以為拖著不肯和離我就不能奈何他?真是可笑!”
宋珩從她的語氣中讀到了一些彆樣的信息,看來,正如他們預期的那樣,她這是打算動手了。
“人言可畏,我是惜你的名聲,不想你將來被人指點,你莫要再任性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我一直記在心裡,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此地你不宜久呆,先回去,聽話!”
“好!珩哥哥,你可不能空口白話,我要看到你的實際行動,你可彆讓我失望啊!”陳瑛從他剛才的舉動察覺出了些異樣,不再試圖靠近他,且看他究竟能不能做到她所提出的要求。
宋珩朝她行了禮,敦促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快些回吧,我家中還有些許瑣事,待處理完了,會派人給你傳消息。”
看著她上了馬車,宋珩立即轉頭去了另一個方向,自己的姑母家裡。他知道,陳瑛不可能憑他這些話對他完全信任,此時必然有人監視他的動向。
姑母家中彆有洞天,當初被黑甲侍衛圍得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姑母卻可以把信送出來,這自然是有原因。
那就是,姑母家中有一處密道,那條密道直通西城一處民房。這裡從前是魏瑜的產業,早年朝廷與西域胡人交惡,禁售胡人的葡萄酒,魏瑜手中滯留了一大批,為了防止朝廷消毀,便挖了地道藏酒,最後乾脆挖通了自己的住所。
後來,他又把這處的房子轉賣給了溫緒和宋琳琅,而挖這條密道的是胡人,他們早年全部遣返回國,除了他自己,再沒人曉得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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