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瑛衝上去捶打李炳琮,“你……這一切都是你害我的!當初我就不想嫁給你,都是你害的我……你還我孩子來……”
李炳琮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依你的手段,不想嫁給我,多的是辦法,可你並沒有去想辦法。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女人!你最後又選擇嫁給我,你就更應該安分守已,可你偏要作死,這能怪得了誰?”
陳瑛已陷入絕望,這幾年她對他還是有所了解,他並沒有對那個教坊司的罪臣之女有多少感情,他就是個記仇的人,睚眥必報,那點子事情,記了這麼多年也不肯放下,現在自己殺他在前,想讓他以德報怨那是絕無可能。
她依然嘴硬道:“那又如何?我不信你敢在這個時候對我下殺手,我祖母絕不會跟你們善罷甘休。”
李炳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我剛才就說了,暫時不會殺了你,我見過太多死人,死了很沒意思!比起殺了你,我更想留著你的命,慢慢折磨。”
陳瑛被他那個笑嚇得一個瑟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惡鬼。
李炳琮身上還有傷,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上去一腳把她踢了個跟頭,反手便是一刀,割在她雙腿關節處。
陳瑛一聲驚叫,痛得在地上滾了兩圈。
李炳琮則道:“隻是挑斷了你的腳筋,死不了。我本來沒想這麼快動你,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說完,對著手下說道:“把她拖回去關起來。”
陳瑛大聲叫喊,“我倒要看看,你能關我幾天!我祖母隔三差五便會派來過來給我送東西,見不到我的人,她自會找上門來。”
李炳琮則回道:“我既然敢這麼對你,自然是因為我父皇已經做好準備對付你們陳家,到時第一個殺的,就是你祖母。”
陳瑛愣住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再跟他打嘴仗。
李炳琮見她被拖走,開始皺眉嘶氣,身上好幾處傷,疼得很,他一直強忍著。
護衛崔垠華上前來詢問,“王爺,快進屋裡讓屬下替你包紮。”
李炳琮擺了擺手,比起身上的小傷,這滿院子的屍首,血腥味衝天更叫他難以忍受,“先把這些屍體處理了吧。”
崔垠華不敢不聽令,隻得先按他的吩咐行事。
此時陳瑛被送回自己的屋子,她屋裡的仆婢一個個都被綁了,見她被人拖進來,哭的哭,叫的叫。
她的奶娘關氏被綁在牆角,看出她的腿受了傷,上麵簡單包紮著被血浸透的布巾子,慌亂喊道:“姑娘,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腿怎麼了?可要緊啊?”
陳瑛猶記得李炳琮說奶娘所做之事,她一直在防著李炳琮,身邊全是自己人,事發之後,她處置了好幾個丫頭,卻從未懷疑過奶娘。現在回想,那幾個丫頭到死都在喊冤,沒有人承認,似乎真是被冤枉。她一時像是忘記了疼痛,憤而質問道:“奶娘,你跟我說實話,寶兒被害,究竟是誰指使你做的?”
她的奶娘先是一怔,很快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說道:“姑娘,你在胡說什麼?”
陳瑛太了解她,看她左右閃躲的眼神便知道她在心虛,雙腳站不起來,她奮力爬過去,抬手打了奶娘一個大耳刮子,喝道:“你說!否則我一定叫人把你全家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