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不顧皇權夫權重重壓製罵一聲“滾”。
男人當她還是那天晚上如此這般的“打情罵俏”,嘴角越發得意微微翹起——什麼時候,夫妻之間的床帷事竟成了一場戰爭。
李延玉說:“聽見沒有,乖,快坐上來。”
還極其厚顏無恥魅惑地勾引著說、他這個當丈夫的今兒晚上心情好,她可以又有“甜頭”享用了。
...
蔻珠閉著長睫,從胸口長長深籲了口氣。她也不再推拒,不再甩打開對方的手,她任由他上下左右其手。
他這時熱情亢奮越發直坐起身來。這下半身癱瘓早已麻痹了男人,可是上半身還是威武凶猛孔武有力。
蔻珠這時竟驟然間浮起一抹荒唐而黑暗歹毒的念頭:要是他上半身也不能動,那就完美了。
她為自己這惡毒嚇了一條,像個木頭樁子似的,又如冰山美人呆呆坐在那兒。
她觀看著男人如今正熱火朝天的蓬勃興致,一時間有些恍惚。果然,愛與欲,在男人與女主的眼睛裡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男人沒有愛,可依然能有欲。
她摸摸自己的心窩子,呼吸變得十分艱難,喘息著——她心裡納悶疑惑。
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同樣的一張俊麵,一個五官,一樣如同小孩子纏著娘親要奶吃的純真可憐表情——她隻是忽然回想起,以前的時候,尤其床畔間事,她對他,總是有求必應。
她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實在享受極了男人貼在自己胸口上、蹭來蹭去,他的臉,仿佛如嬰兒吮奶埋在她胸部上。
她一直覺得他是需要被她萬般憐惜嗬護的,既要“吃奶”,她這個“母親”,自然理所應當想儘辦法滿足。
蔻珠的胸口如什麼在攪動,為自己多年的一頭熱和泛濫的“母愛”感到悲戚心酸。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會像一個嬰兒留戀母親一樣依賴著她,這些年來,她包容,無條件的寵溺嗬護,將他捧在手心裡,小心得就連睡夢中都害怕他會摔下來。
——她把手中的枕頭慢慢捂在自己眼睛上,頭深埋著,實在很想哭,很想哭。
男人的一切對她所謂的“依戀”,不過隻是建立在一種簡單膚淺的肉.欲之上。
除開這層,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不過是他的床伴,是他有求必應時,命令“坐上來”就“坐下來”的奴隸。
再說難聽點,她,是他的“XING奴”。
蔻珠心裡隱隱升起了一種不懷好意、含恨扭曲的報複。
“夫君。”
她嬌滴滴地放下手中枕頭,聲音魅惑,斜著一雙水溜溜丹鳳眼,那模樣,那情態,勾得人實在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