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2 / 2)

他抱至床榻才又輕輕放下來,又給她挪好被子。

“蔻珠,記得你以前,常常給我念一句諺語,你忘了嗎?”

她這才眼神一動。

他便俯身一邊與她食指相扣,吻她“就是那個一半,一半……”

蔻珠又眼皮微動,仿佛在問,什麼一半。

他用那種充滿憐惜、碎裂般心痛的眼睛凝視她。“自古人生最忌滿,半貧半富半自安;半命半天半機遇,半取半舍半行善……”

蔻珠喉頭戰栗哽咽,終於才有了回應,十指徐徐才與他輕輕相扣,沒有推拒“……半聾半啞半糊塗,半智半愚半聖賢;

半人半我半自在,半醒半醉半神仙;

半親半愛半苦樂,半欲半禪半隨緣;

人生一半在於我,另外一半聽自然……”

李延玉一把猛抱緊了她,不知眸中含笑,還是含淚。激動,傷感,又心痛難耐。

頻頻點頭“是的,就是這樣。”

“你以前把我從黑暗裡拉出來,又告訴我很多人生的真相,今天,我徹底走出來,站起來了,怎麼你會走不出來呢”

“……你說,你會讓我惡心,殊不知,到現在,我都怕你瞧不起我。”

“想想看,如果不是你,安疾坊那麼多百姓,還有蒼溪縣那麼子民,他們會怎麼樣,誰都不知道。他們也永遠無法得到朝廷救助。”

“也隻有你,才敢冒著這樣的生命危險去給那些人治病……你不知道,他們現在都說要給你修一座廟子,什麼河神廟,全都不供奉,他們說,要逃離這次難關,治好這次殘酷瘟疫,不需要拜菩薩,就拜你……你多偉大,知道嗎?”

“我,我偉大?”

“蔻珠,我自慚形穢!”

“……”

蔻珠慢慢閉上眼。

次日,陽光穿透貼窗的高麗紙,梧桐葉黏在那薄而柔軟透明的紙張上,被風輕輕地吹起,又卷在回廊

地上。

有三四隻麻雀沐浴在早晨上午的陽光下,悠閒於院中的青磚濕地尋覓找食物。

這天,蔻珠掙紮著從床榻上坐起。

她讓李延玉幫她找幾部很厚很重要的醫書,在床上仔細翻著。

時不時按著胸口咳嗽,嘴角有血絲,她微覺疲憊吃力的手,去找帕子給自己輕輕擦拭了。

李延玉讓她喝藥,她就乖乖安靜喝了。

李延玉表情傻傻地,端接著被她喝得空空如也碗的手,不停發著顫。

伺候的丫頭輕輕撩開珠簾,看見這一幕,手中的水盆差點哐當一聲掉在了地。

她從這段黑暗深淵裡仿佛試圖慢慢走出來,李延玉胸口激蕩,流淚滿麵。

昨天晚上,他以另一種方式來開解勸說這個絕望中、沉入黑暗淵底的妻子。

他不僅一遍遍吻她,當然,他唇每貼近她一次,她就偏頭躲。

他說“……我想要你。”

她吃驚愕然盯著他看。

李延玉忽覺一陣春風滿滿掃口胸口。

他牽動嘴角,挨近他坐在床沿微微笑了。

一時陽光像瀑布水流泄滿廂室。

蔻珠仔細翻看書頁,還在不住咳嗽。

忽然她說“我記得你以前腿能痊愈,是用了蘇友柏的一種蠱藥。”

李延玉道是,問“娘子,是研究出了什麼名堂嗎?”

說著,攬著她入懷又吻她額發一下。

蔻珠臉一紅,胸口有些微跳。“沒有,我隻是在想,醫書上所說的以毒攻毒法子,是不是真的很有用?”

蔻珠或許已經真的徹底拋開近日病痛所帶來的折磨和陰霾。

她忽然慢慢轉過頭,安安靜靜打量著他。

李延玉輕輕握著她的手,“娘子,你盯著我看作甚什麼?”

蔻珠臉又一紅,趕緊撇過眼。她低頭,悵然看著手上厚厚的醫書,塵世中,有一種如夢幻、如雨洗的感覺。

“我打疼你了嗎?……我,我是說,那,那幾天。”

她想起什麼又問。

李延玉久久凝視她,舍不得挪開眼,顫顫滾動喉結。

忽然一笑,黑眸澄澈水亮起來。“娘子,你在心疼我?後悔對我動手了?”

蔻珠雙頰越發緋紅。“去,我要喝水!”

“……”

那天的李延玉,感覺自己全身上下仿佛

注入一種新的生命力,被各種幸福激烈包圍著。

他趕忙起身給她拿杯子倒水,連指尖都抖了哆嗦不停,好容易倒滿了,杯子一歪,竟然倒了。

蔻珠立即合上書道“你燙著了沒有?我看看,看看。”

他,當然是各種可憐委屈。“——娘子,你吹吹。”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要完結了,好激動好激動。因為我實在,太太太太想開新文了。

這本虐男主感覺沒有過到癮誒,或許是基於殘疾這個設定,我現實感太強烈,對男主有很多類似於現實意義上的同情和想法,導致他——可能不夠夢幻,不夠蘇爽,也沒虐得狠,更多的好像是在虐女主。我有基友不停提示我,記住,我寫的是言情,言情文誒!所以,一邊是對男女主有一種特彆矛盾的想法在上麵,一邊又想言情夢幻些,就有點不類不倫了。

最大的敗筆,是朝堂上的事情我小兒科處理,以為讀者都不願意看這些,儘快跳過。

總之,遺憾太多,也學習了太多寫法,總結了很多不足,這本算能讓我進步吧。

——

下麵還是追妻火葬場,我可能現在還是比較好這口。麻煩小天使幫我收藏一下,暫時接檔,文案改了又改,真的不好意思,之前一直沒想好到底開哪一本。現在基本定了下來。

文案

這個男人要我死。

他把一杯鴆酒端給我時候,我大大方方,就喝了。

我有罪——

那些年,我是西郡侯府高高在上四小姐,他是我身邊一卑微低下的小賤奴,活得狗都不如。

每當我看他不順眼時候,我就打他,欺他,折磨他,還用鞭子抽。

他有白月光,我也礙眼,就讓那女孩兒遠嫁彆的男人……總之,他對我恨之入骨。

除此,我還差點挑斷他全身筋骨,毀他一生夢寐以求的皇圖霸業,手段無所不用,威逼利誘他娶我。

將匕首插他胸口、要他死,更是嘴角舔血,說他臟,每和他接一次吻,都要漱一次口。

可我不明白的是,為何我死了之後,很多帝京城人都說他這位開國新君瘋了。

一夜白頭,終日對著我的畫像囈語連連,走火入魔,連眼裡流出淚都是紅色的。

我記得,我死之前的那口氣沒斷下,他把我抱在懷裡一遍遍瘋狂叫“洛兒。”

洛兒?還是珂兒?

我的閨名李青洛。珂兒是他白月光稱呼。

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反正我也死了,不在乎。

排雷正文是第三人稱,文案很沙雕,文風很正經,文案是故事中的一段,後麵追妻火葬場,男主壞得慘不忍睹,女主前麵虐他是有原因的,結局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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