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1 / 2)

殿內情香繚繞,燭火昏暗,金絲龍紋帳下,女子婉轉承歡。窗外夜涼如水,身下女子隨著他的身體韻動,乳下那顆紅痣仿佛跳舞的精靈,上下搖曳儘顯媚態。

明明知道她背叛了他,可是蕭珩還是情不自禁的撫上了那顆紅痣……

心中猛地一陣刺痛,蕭珩睜開了眼睛。殿內燈火昏暗,夜深人靜,哪有那個女子的身影。

竟是一場春夢。

睡意全無,蕭珩披上衣裳,坐在案前繼續看奏折。值夜的小太監點亮了殿內燭火,奉上一杯熱茶,靜靜地退下。

這已是第三次夢見她,每次都半夜醒來。肩膀隱隱刺痛,蕭珩伸手撫在痛處。後宮風起雲湧,看似祥和一片,實則不然。他當然知道這張龍椅的意義,翻手富貴滔天,覆手生殺大權。而這些後宮裡的女子,哪一個身上也牽係著家族命運。

如此,怎能不想方設法討好與他。

唯獨白筠筠,日日在長春宮裡伺候,絲毫不見對他有什麼想法。聽裡麵的小太監說,她整日看書習字,本分又安靜。皇後似乎挺喜歡她,賜給她各種吃的玩的,每日與她小聊片刻。

之前的她那麼無趣,皇後哪來的閒工夫與她每日小聊。現在皇後對她感興趣,正說明這個白筠筠是假的。蕭珩自嘲的扯起唇角,暗衛也不知道做什麼吃的,把侍郎府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探出這根嫩蔥打哪塊菜地裡冒出來的。

蕭珩掐指一算,離上次在湖邊見到白筠筠,已過了近一個月。中間他去長春宮看望皇後,從未見到過她。換了彆人,早就在他跟前晃悠了。很顯然,她在避開他。

她進宮到底是來伺候皇上的,還是來伺候皇後的?

真是邪了門兒!

皇後娘娘體寒,雲意殿內早早燃起了火盆子。白筠筠跟著沾了光,所在偏殿內也燃起了火盆。外麵涼風卷著葉子打著旋兒,屋內卻是溫暖如春。

白筠筠身著一層薄薄的玫色夏衣,伏在案前抄寫《金剛經》。先前堪比爛狗肉的破字終於像個樣子了,就連皇後娘娘也誇她進步神速。為此,還賞了她小半筐瑞碳。

她進步是真,皇後借機會賞她也是真。

不得不說,皇後是個大方的好主子。這一個月在長春宮裡待著,吃的用的玩的,皇後毫不吝嗇的賞她,隻看春杏那張由長到圓的臉便知道有多滋潤。

春杏坐在火盆旁邊,繡著一方帕子。針法是春雨教她的,春杏正在練習繡黃鸝鳥。一隻圓形小腦袋隱隱見了輪廓,分不清是鳥還是鴨子。

“小主,這碳可真好,侍郎府裡都沒有。”火盆裡的碳無焰而有光,一根碳條能燃十日之久。

“是瑞碳,產的極少。市麵上不流通,有錢也買不到。”這碳珍貴稀少,妃位以上的也不過一人分了兩筐。太後心疼長安公主總是生病,把景泰宮裡的瑞碳賞給何昭儀兩筐。

“皇後娘娘待小主可真好。”春杏笑起來眉眼像彎月,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又沒了,“新來的小主大都侍寢了,褚貴人和楊才人還升了位份,如今都是從五品的小儀了,小主怎麼就不著急?”

著什麼急?

皇上煩她都來不及。

她在宮裡又不是背負什麼家族希望,不過是希望過的更好一些罷了,抱誰的大腿不是抱呢。皇上的大腿雖然粗,卻是最難抱的。好比一棵樹,一大群人想爬上去,一不小心就被哪隻腳踹下來。

皇後這般優待她,喜歡是真,留著她備用更是真。以後的路,且走且看看。

她不怕被利用,在被利用的同時實現自己的利益就好,這與職場上沒什麼不同。皇上就是大boss,皇後是老板娘,其她妃嬪是秘書兼小妾,太後是大boss的後娘。

可見抱大腿是個很重要的技術活兒!

隻是春杏這丫頭實在,不能把大實話一五一十的告訴她。白筠筠停下筆,語重心長的問道:“褚小儀和楊小儀可能用到瑞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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