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略略舒眉:“哈哈,可我許你們的好處,也?不是虛的。這明?明?是公平交易,等價交換,也?說不上什麼算計不算計。”
劉瑾道:“可你不能同時和我們兩個?人做生?意,到最後你總得選一個?人。”
月池不由莞爾:“你以?為皇帝是你和張永手中的提線木偶,還是全天下?的太監都死絕了,他隻能在你們兩個?中選親信。他隻要開口,聽話的
人多得是,何必用你們倆這麼心大的?我勸老劉你,還是腳踏實地,保命為要,其他的就甭妄想了。”
劉瑾被她說得臉色又青又白,半晌方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月池躺在了蓬鬆的枕頭道:“先睡覺。等見明?兒?完人,再說吧。”
劉瑾恍然,鄧平回去定然會把今日的“精彩經曆”透出去一部分,如此?一來,其他人哪裡坐得住。果不其然,第二日都禦史劉達和總兵官朱振就一前一後到了。這兩個?人都是正經的朝廷命官,而且同樣的招數,用多了就沒意思了。是以?,月池對劉達是大談恩師李東陽對他的看重,對朱振則是溫言撫慰,言說將士們的辛苦。
她若是誠心想哄人,就沒有?哄不好的。劉達和朱振來時都略有?不快,離開時卻都是滿麵春風。張彩冷眼旁觀,真?是嘖嘖稱奇。錦衣衛們本?覺到這裡是前途渺茫,未曾想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以?護衛得更加精心。
月池由此?深感,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昔日,魯寬等人身居高位,對她就遠沒有?這麼順從。她要建立自己的勢力,還是得從下?層中挑人。第二天,她就在大堂中召集眾人。
月池頭戴絨鍛唐巾,身著絲絨直身,外罩一件貂鼠氅衣,端坐正堂之上,儼然一派富貴公子?的做派。她笑道:“都坐,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氣。”
眾人自然是再三推辭,還是月池佯怒道:“我這兒?不講那些虛禮,再扭扭捏捏的,就罰他出去燒十桶水回來,正好洗洗他身上的酸氣。”
眾人聞言哄堂大笑,之前稍顯凝重的氣氛一掃而空。月池見他們都擠擠挨挨地坐了,這才回轉過來,她道:“先前我一直病著,竟忘了問兄弟們,打算何時回京去。”
這幾十個?錦衣衛旗校聞言麵麵相覷,柏芳起身道:“回稟禦史,萬歲在我等來時便有?口諭,是命我等隨侍在禦史左右的。”
月池做訝異狀:“真?是皇恩浩蕩。隻是,是否有?些委屈諸位了,從天子?近侍,落到此?處來。”
眾人忙起身,七嘴八舌道:“禦史這是哪兒?話,我們能跟著您高興還來不及呢。”
“是啊,是啊
,我們其實也?算不上什麼近臣,平日裡連皇爺的麵都見不著。”
“跟著禦史,在此?地建功立業,才是我們衷心所求啊。”
月池聞言一愣,她問道:“你們都是哪個?所的?”她這般是問,是因錦衣衛亦是一個?較大的組織,其下?共有?十七個?所和南北兩個?鎮撫司。
秦竺忙道:“屬下?們皆是鎮撫司的,且官職低微,都是旗校而已。儘管名義上是在京中,可每日其實都在京郊奔波,不是去抓盜賊,就是去捕流寇,亦或是打聽點小道消息,回去稟報上官。”
月池恍然,她就說,如今今非昔比了,朱厚照總不會還給她派大漢將軍來吧。大漢將軍是殿廷衛士的稱號。旗校也?好,旗校才更好辦呐。
她笑道:“這麼說,你們都是真?心想留在這兒?了。如有?不願意的,也?不用勉強。我儘可在奏疏上向聖上奏明?……”
她一語未儘,眾人就信誓旦旦地開始表忠心。月池聽得不由莞爾,她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知曉兄弟們的誠心了。大家夥放心,兄弟們既然是一片真?心,我也?不會叫大家都沒了下?場。這九邊軍鎮雖說是亂了些,可亂才有?我們表現的機會呐。往後,大家每個?月的俸祿除了官中的一部分,還有?我私房的一部分。”
秦竺道:“這怎麼好意思,屬下?們怎能拿您的錢呢……”
月池笑道:“先彆忙著謝。我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差事?辦得多,辦得好,拿的銀子?就多。若是辦砸了,可就一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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