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其實看得出來溫宜的為難,但是為了陳斌不得不硬著頭皮說:“斌兒自小就跟在他爹身邊,性子跟他爹一模一樣,旁事皆能運籌帷幄,唯有一點氣死人不償命,便是感情。”
溫宜疑惑道:“老將軍生前也這樣?”
“嗯,道歉時比誰態度都好,犯錯的時候也是真的混不吝。但是溫宜,就是再急眼的時候他也沒有對我動過手。我相信斌兒也是,今天若是他真為難了你,我連來都不來,更彆說勸你了。你說你倆不合適,可什麼叫合適呢?那些合適又是怎麼來的呢?還不是要一點一點磨合出來嗎?今天你們這樣是因為斌兒的不信任,那麼今天過後我相信他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或許明天你們又會產生新的矛盾,然後爆發再去解決。兩人之間就是通過這種吵架和好來相互磨合,才能變成你說的適合,你說對嗎?”
溫宜點頭同意。
“所以我認為隻要兩人人品沒問題,便不能不給對方磨合的機會。我與他爹一個性子急,一個脾氣溫和,我倆比旁人磨合的時間都長,但是溫宜,在這個三妻四妾的時代,他爹給了我最大的尊重,你懂嗎?我比那些合適的夫妻都要幸福,他爹這一輩子,好的壞的全給了我,我很知足。溫宜你呢?你要的是陳斌這個人呢?還是隻肯接受他的好?”
溫宜懂了,她慢慢坐起來,小心的把自己埋在老夫人的懷裡,悶聲悶氣的撒嬌道:“娘,可他之前自己說不要我的,要與我分開,還說不會放過我,態度凶得不得了。”
老夫人摸了摸她的頭說:“我知道了,他爹雖然不在了,但是有我呢。斌兒,今天你如此欺負自己的妻子,我便親自代你爹教訓你,你可服氣?”
“兒子知錯了,願意受罰。”陳斌此刻是真的明白了,這一切不怨陳珂,不怨李倩,隻怨自己,是他拎不清,傷她至深。
老夫人把溫宜放在床上,對陳飛說:“去取家法,斌兒,男子漢大丈夫,要時刻保持清醒,你的壞脾氣可以對任何人發,唯獨不能對溫宜,你可明白?”
“明白,兒子受教了!”
陳飛依照家法要打陳斌九鞭,溫宜以為他們隻是走走過場,誰知第一鞭下去,陳斌後背瞬間皮開肉綻。眼看第二鞭便要下來,溫宜也顧不上身體,上去抱著陳斌的腰說:“算了算了,我原諒他了,你們彆打了。”
陳斌在溫宜上來時就快速握住她的手,猛地放在胸前護好,驚得額頭冷汗直冒,喊道:“你瘋了,手不想要了是不是?”看著溫宜氣鼓鼓的表情,無奈道,“彆氣了,我語氣不好我道歉,這是我該受的,我先抱你回床上好不好?你不要亂動了,好好養著。”
溫宜不吱聲也不給抱,就犟在那裡。
陳飛生怕誤傷了她,遲遲不敢揮鞭,無奈道:“妹子,你趕緊讓開,還有七鞭打完你們再聊,好嗎?”
“你怎麼真打啊,他還有那麼多事要做呢?敵人還沒來,他到先傷在你手裡了!”
“這是老夫人吩咐的,你怎麼還怪起我來了?”
“我不管,娘也真是的,知道那麼重的懲罰還請什麼家法,把陳斌打成這樣,晚上怎麼睡覺啊?”
老夫人聽後用力戳了一下溫宜的頭說:“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活該被欺負。”
陳斌連忙用手摸摸溫宜被戳的地方,不滿道:“娘,她頭暈著呢,你彆那麼用力。”
老夫人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們。
“那老將軍以前有被打過嗎?我就不信您會站在一邊看著?”溫宜不服氣的反駁道。
陳飛也嫌棄道:“不止被打,義父還跪過圓木,老夫人不止看著,還在一旁監督呢,少一鞭一時辰都不行,就你這樣,差遠了。”
老夫人直接對陳飛說:“彆跟她廢話,扶不起的阿鬥,你收起家法隨我出去吃飯,浪費時間。”
陳飛悶頭大笑。
看著他倆語氣輕蔑的罵自己,溫宜:“?”
越看陳斌越生氣,溫宜爬起來就要走,奈何胸口疼的厲害,陳斌趕緊抱起她放到床上,讓人去喊陳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