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悶頭生自己的氣,當下也不睜眼,陳斌低頭親了親她,哄道:“彆生氣了,嗯?對身體不好。”
溫宜不理,她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自己,談戀愛之前她一直想做老夫人那樣的人,懂得自愛自重,剛剛突然發現自己搞不好是個戀愛腦!
這讓她一時間接受不了,因為戀愛腦的下場可想而知,她不能也不願自己如此不堪。
陳斌一開始以為溫宜隻是害羞,慢慢地才發現她的態度冷淡疏離,陳斌看著她說:“溫宜,其實你並沒有原諒我對嗎?隻是礙於我娘的情麵不好直接拒絕我吧。”
溫宜搖頭也不吱聲,其實不是的,她隻是有點擔心,自己這樣一再對陳斌心軟,到最後要如何收場?
“我想回我的小院,你還有事情要忙吧,我在這也不方便,你能抱我回去嗎?”沒辦法,她是實在走不了那麼遠。
“哪裡不方便?心裡嗎?我說過你有話大可以直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不累嗎?”陳斌雙手握拳回道,他不能讓她這樣帶著氣離開,必須把話說清楚。
“怎麼?不裝了?不是卑微的很?真心懺悔?你看到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嫌棄還犯賤的給你求情是不是特得意?”氣頭上的溫宜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我哪有?我裝什麼了?你到底再胡說什麼啊?”陳斌都懵了,想了下轉身離去。
再次進來時,後背血肉模糊,手中拿了一個圓木,放在溫宜床前,跪在上麵說:“溫宜,我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從不刻意偽裝。我知道我今天大錯特錯,我早說了,我願受這九鞭不是虛言,你為我求情,我開心還來不及,又怎會看不起你?我倆之間到底是誰看不上誰,還要我明說嗎?你到底在顧慮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溫宜看著他,後背的血都滴在地上了也不理,上身筆直的跪在圓木上,終是不忍道:“我沒有想要你這樣的,我隻是害怕,怕自己對你一再心軟反而害了自己,怕以後因為心軟舍不得離開你,怕好多事,也不想談感情,我不想。”
“溫宜,就因為今天的事你便如此消極?娘說我感情上氣死人不償命,那你呢?你是縮頭烏龜!整天就知道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裡,連嘗試的膽量都沒有。”
“我沒有嘗試嗎?沒有嗎?是你,是你把這一切都搞砸了,是你讓我自己變得如此不堪,是你既不相信我又不肯放我走。每次都是如此,道歉的話再誠懇都改變不了傷害已經造成的事實,我不想這樣。”溫宜歇斯底裡道。
“我該死,我知道,我辜負了你的信任,是我自己親手毀了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你彆激動,我送你回去。溫宜,不管何時我都希望你健康開心,我放手,我以後不纏著你了,你彆生氣了,好嗎?”陳斌心裡的愧疚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想,終究還是散了,他沒有資格留她,就放她自由吧。
溫宜好疼,好難過呀。
陳政進來時便看到這一幕,目不斜視的走到溫宜身邊,檢查後道:“溫姑娘不可思慮過重,情緒大起大落,傷神傷身,儘量不要移動,你胸腔出血嚴重,要靜養,我開幾副止血養神的藥給你,注意休息。”
眼看陳政當真要走,溫宜開口道:“陳大夫,陳斌的後背麻煩你給處理一下,還有膝蓋,還請你給多活活血。”
陳政剛停下,陳斌便拒絕道:“不用,你先走。”
“你敢!”溫宜對陳斌喊道。
“你既然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還管我那麼多乾嘛?一再的給我希望,讓我貪戀其中無法自拔,想沒想過等你離開我要如何活?我沒事,以前什麼傷沒受過,讓他走吧,你既不能移動,就早點休息吧。”說著,便起身打算離開。
溫宜氣急上前“啪”的打了陳斌一耳光:“你這個混賬,你敢威脅我?做這個樣子給誰看?若是留下病根,你可對得起娘?我又何時答應離開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讓你氣我!”
陳斌聽到那句不離開時便趕緊一把抱住她,笑著說:“溫宜,你彆生氣,等你好了,我隨便你打,決不還手。呐,是你自己說的不離開我的啊,陳政,趕緊過來給她看看,剛剛傷到沒有。”
說完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就這一會能受多重的傷?陳政搖頭道:“我還是先給你包紮吧,我怕你先失血過多臥床不起。”
陳斌剛要反駁,看著溫宜氣鼓鼓的樣子,趕緊點頭說:“好的,麻煩你給我用最好的藥,我會好好配合的。”
陳政瞥了一眼溫宜笑著說:“沒事,你以前什麼傷沒受過?這點小傷用什麼好藥?”
溫宜“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活該!陳斌無奈道:“你彆笑了,一會生氣下床打人,一會又憋不住大笑,當心胸腔震動又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