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碗折騰了她娘足足八個月才出生,在這期間,她爹陳飛一度想放棄她,保全她娘。
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小姑娘從一出生便不喜歡她爹,無論李倩怎麼解釋,她對陳飛都愛搭不理的。
昌國經過陳斌跟陳飛他們的共同努力,發展的是越來越好了,經濟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
陳飛的位置也越做越穩,相應的也越來越忙,這天下值,李倩抱怨道:“陳飛哥,你怎麼回事啊,現在朝野上下一片大好,怎麼你反而越來越忙了?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才回來,我跟婉兒都餓壞了。”
陳飛抱著李倩,趁著女兒不注意時偷偷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安撫道:“好好好,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注意,爭取早點回來,這總可以了吧。”
李倩才不理他的糖衣炮彈,脫下他的披風轉身給他掛了起來。
陳飛一把抱起女兒,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說:“婉兒可是在生爹爹氣了?怎麼不喊爹爹了?爹爹回來遲了餓到寶貝了吧?”
李碗隻是忙著掙紮著想下來,一臉委屈的雙手伸向李倩,嘴裡不停的喊道:“娘親,要抱抱,娘,要抱抱。”
看著李倩抱過去後就眉開眼笑的小姑娘,陳飛失落極了,不知為何,婉兒總是不喜歡與他親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如此。
李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陳飛哥,不要著急,她還小呢,以後就好了。”
陳飛看著李倩,剛成親時,她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遇事急躁的很,管理家務更是一點耐心都沒有。
懷孕後,小姑娘調皮的不得了,讓李倩吃儘了苦頭,整個孕期吃了吐吐了吃,連李碗都沒有辦法,隻能硬挺著。
五個月的時候,李倩滿臉病容,身材纖細,陳飛一度想讓李碗把孩子處理掉。不是他心狠不肯要這個孩子,實在是他看著李倩那樣,舍不得,心疼得要命。
誰也想不到,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李倩,為了這個孩子,強硬至此,非要生下她。知道陳飛有這種念頭後,李倩每天堅持吃飯,哪怕是吃了會全部吐掉,堅持鍛煉身體,哪怕是頭暈眼花,她依然堅持飯後散步。
就這樣,李倩一直堅持到李碗的出生,隨著小姑娘一天天長大,李倩學會了管家,學會了如何當好一個母親。
陳飛想到這些突然間就釋然了。
“李倩,就讓她親近你吧,婉兒她還小,她不知道她的娘親為了她都做了什麼,她不知道你為了她都受過什麼罪。我無妨的,與你相比,我簡直就是零付出,她親近你是應該的。”
“瞎說,你怎麼就是零付出了?剛懷她的時候為我的吃食四處奔波的是誰?快生她的時候,每天晚上堅持給我按摩的人又是誰?彆說傻話,她跟我親近固然是好,但是也不影響跟你一起啊,以後我們便耐心教導,我相信,終有一天,她會明白,她的爹爹是如此愛她。”
“好,那我便繼續努力!”陳飛聽了李倩的一番話,瞬間又滿血複活,渾身充滿了力量。
飯桌上,小姑娘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李倩偶爾給她夾一些她喜歡的菜,看著陳飛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最近在忙什麼呢?怎麼天天那麼晚回來?”
陳飛跟李倩之間沒有那麼多規矩,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那一套對李倩來說都沒有用,而且李倩最恨陳飛有事瞞著她,所以他一般情況下都是把政事帶回家中,在飯桌上經常跟李倩討論。
“我能忙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活就那麼多,哪有這麼忙?是皇上,他自己事情多還經常帶著皇後到處玩,我能怎麼辦?為了幫他掩護,隻能自己親自幫他處理政務了!”陳飛滿臉疲憊的說。
李倩聽了,也忍不住問道:“溫姐姐還是沒有動靜嗎?李碗怎麼說的?都已經兩年多了,還是沒有調理好嗎?”
陳飛搖頭歎息道:“好與不好都已是這樣了,隻能聽天由命了,比起看他倆發瘋互相折騰,我感覺有沒有孩子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陳斌此時剛跟溫宜回到長樂宮,還沒褪掉外衣呢,便連打幾個噴嚏,溫宜趕緊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問:“可是著涼了?要不要喊個太醫來瞧瞧?”
陳斌搖了搖頭說:“不用,估計是陳飛又在背後罵我了,你是不知道,今早我走時他的臉色有多難看,恨不得將我生吞了。”
溫宜笑著說:“活該,誰讓你整天就知道欺負他,李倩說婉兒與陳飛哥不太親近,他心裡肯定是心急火燎的想抽空回家多陪陪女兒,聯絡聯絡感情,你到好,整天就知道玩,把那些煩心事都丟給他,他不生氣才怪呢!”
陳斌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說:“溫宜,你這倒打一耙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什麼叫我整天就知道玩?你沒玩?我可記得是某人在我耳邊不斷央求說,新開的馬場是如何如何好,想要去玩一趟的。”
溫宜聽了便氣鼓鼓的瞪著他不說話,陳斌瞬間意會道:“好,是我是我行了吧,是我貪玩,害苦了陳飛。”
溫宜反駁道:“本來就是嘛,我隻是說想去,又沒說非要今天去,你自己想偷懶還賴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