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認真的情態, 最為迷人。
她一雙湖水般波光瀲灩又溫柔的眸子,也很迷人,想讓人有捂住她的眼睛,再也不要她去勾人的衝動。
此情此景, 此時此刻。
明臻絲毫沒有感覺到側麵有人過來, 她對於危險的感知並不濃烈,除非危險實在太深。
直到聽了腳步聲, 明臻才回眸, 看到來人,她十分的驚訝:“殿下?”
她仰著頭,戴著的幃帽麵紗分開, 幾乎要掉下來了。祁崇抬手給她扶了扶,等看見明臻穿了什麼衣服之後,他眸色一暗:“過來。”
這裡實在不是講話的好場所,涼亭旁就有道路,不時會有下人來來往往。
明臻隻覺得太過巧合:“殿下怎麼也在這裡?”
祁崇帶了明臻到竹林之中,層層竹影遮擋了身形和聲音, 李福和兩名丫鬟都在外注意是否有來人。
明臻被握住手腕,小步跟在祁崇的身後, 她走得太慢,步子太小, 因而有點急。
祁崇突然停了下來,明臻一頭撞在了男人的後背上。
他渾身都是堅硬的,無論骨頭還是肌肉,明臻鼻尖瞬間被撞紅了, 便輕輕抽了抽鼻子, 指尖也忍不住摸了摸。
之後, 人被懸空,祁崇將她抱了起來。
明臻體重很輕,對他而言幾乎是沒有什麼重量。
等放下之後,明臻才抬眸:“阿臻又看到……”
她本想說,“阿臻又看到那名漂亮哥哥了”。然而,男人的指腹摩挲上了明臻的臉頰。
她麵上擦了一點胭脂,氣色顯得好了許多。少女肌膚柔軟滑膩,祁崇知曉自己指腹因握刀劍而有薄繭,觸碰她時,她應該有些許疼痛。
然而明臻沒有避開,隻輕輕蹭一蹭。
她今日穿的頗為豔麗,緋紅的衣衫襯得膚色凝白,然而脖頸下方也露出來了,鎖骨深深,極為纖巧動人,往下便是淺淺的溝壑。
祁崇聲音冷沉幾分:“天冷了,以後不要穿這麼單薄就出門。”
明臻點了點頭:“阿臻知道了。”
祁崇平日裡教訓明臻的時候,看起來會比較嚴厲,就像教訓小孩子,他捏著明臻的下巴,迫使小姑娘抬起頭:“孤也不喜歡這般的服飾。”
明臻道:“阿臻喜歡,旁人都這麼穿。”
風中林中穿過,明臻到底是覺出了幾分寒意,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身子不自覺的輕顫,她想要拿自己的手帕擦一擦,但手帕似乎在天琴手中,於是明臻很自然的湊到祁崇懷裡,用他衣服擦了擦。
祁崇:“……”
隻想把這個不懂事的臟兮兮小姑娘按在腿上揍一頓。
但他是秦王,平時也不願意多和明臻計較,一些小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就過去了。
手背在明臻鎖骨處觸碰了一下,果然是冷冰冰的。
方才湊到他胸口擦拭時,明臻唇瓣上的胭脂也蹭在了他的衣服上,衣領處是白色的,頗為顯眼。於是明臻有點點心虛。
祁崇道:“冷了?”
“沒有。”明臻才不會承認是自己衣服的錯,“這裡風太大了。”
明臻胸’脯很漂亮,不大不小,而且是很完美的形狀。這衣服緊身,將她細細的腰肢和玲瓏的雪脯都勾勒得極美。
她點了點頭:“殿下,那我就回去啦。”
“好。”
等少女離開之後,祁崇也回了宴上,李福道:“雖然看起來還是病歪歪的,姑娘現在卻活潑了許多,而且和明家嫡女相處得很好,一開始奴才還擔心姑娘會被欺負。”
祁崇回到了宴上,卻見虞懷風拉著祁修喝酒,祁修本來就不能多喝,他是個文弱的身子,虞懷風卻把他往死裡灌:“來,乾了這杯,咱們兄弟感情好!”
祁修喝得臉紅脖子粗,誰和他兄弟感情好,他們祁家的兄弟從來都不是過命的交情,而是奪命的交情好麼。
“不,真不能喝了。”
喝多酒誤事,醉了一身酒氣的樣子也頗為難看。
虞懷風有點瞧不起這家夥,連杯酒都喝不下,還有什麼本事勾搭自己的妹妹?
無能的蠢貨!
祁崇冷冷走了過來,身份低些的公子一一往他麵前去敬酒,王子皇孫也要來敬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