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說人間有知己二字(31)(2 / 2)

飛旋的頭顱回到主人的脖子上,一個打扮古怪的小孩出現在了前方,他漫不經心的說,“中了我的血術降就不要掙紮了,越劇烈的運動就越痛苦。”

謝非語眸子裡有明滅的光影閃爍,最終歸於沉寂,他橫劍在胸前,“放她走。”

小孩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我放了她,你就會乖乖束手就擒?”

謝非語說,“是。”

林詩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了謝非語的胳膊,她既不安又無措,眼圈兒都急紅了。

小孩狐疑的說,“真的,你可彆耍花招。”

謝非語說,“不會。”

然後他轉頭看著林詩,“走。”

林詩隻能拚命的搖頭,她說,“我走了你怎麼辦?”

謝非語沒有給她答案隻是掙開她的手,走向了小孩。

林詩臉色發白,眼淚流了出來,“對不起。”

謝非語突然頓住腳步,“保護你,是承諾。”

他緩了緩又說,“我守諾。”

眼看他離小孩越來越近,空氣中突然有風湧起,這一瞬謝非語不由頓住了步伐。

一個暗紫色的漩渦出現在了空中,緊接著魔法師從裡麵走了出來。

“我們走吧,這個人對我們已經沒用了。”魔法師看都沒有看謝非語一眼,隻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小孩辛辛苦苦忙了這麼半天,又是給紀家的那個大少爺下咒,又是用飛頭降追蹤了謝非語這麼半天,結果魔法師說放人就放人,他當然不服,忍不住質疑,“你們搞什麼鬼?”

魔法師說,“隻要帶真正的知情者走就行了,他們這些人個個武藝高強,都帶去了,不好控製。”

小孩滿不在乎說,“有我的降頭在,還怕他們不聽話嗎?”

魔法師看了謝非語一眼,“這樣也好,他的降頭先不用解了,如果那個女人騙我們,正好用他師弟做威脅。”

謝非語從頭到尾臉色都沒有變過一下,這時心中像是有了什麼猜測,殺氣前所未有的迸發,劍鋒抬起指著魔法師,“交出來。”

魔法師和小孩卻不想和他動手,魔法師迅速甩出一個魔法盾,丟向了謝非語。

謝非語劍光一掃,直接劈開了魔法盾,但是光芒潰散中,他還是慢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魔法師和小孩跳進了那個暗紫色的漩渦中,接著漩渦閉合,他們消失了。

謝非語不甘心的看著這一幕,一向如死水般平靜的情緒有了巨大的起伏,他狠狠的用拳頭砸向了旁邊的樹木。

【嗚嗚嗚,大魔王你千萬不要給自己發盒飯】

【好一出虐心大戲呀,我要再提醒一下諸位小師弟是大魔王的小號喲,千萬不要入戲】

【哈哈哈前麵的姐妹兒,你是讓我感激你,還是讓我恨你】

【花花公子不是前麵被大魔王動的手腳嗎?怎麼變成這個小降頭師背鍋了】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謝非語作為小號他是不怎麼看書評的,一般都是本體身為導演在片場休息的時候看,他作為一個優秀的有職業素養的演員,並不喜歡偷懶。

不過紀夢軒的事確實是本體動的手,是在反派到來之前就已經幫他們埋好的線,現在小降頭師當然是理所應當的來接這個伏筆。

畢竟作為反派,他們怎麼能不陰險,不狡詐,不深謀遠慮呢?這麼直白的打來打去,實在是很沒有格調。

而且本體作為導演也需要為片場的劇情考慮,所以添了一點細節。

【哈哈哈可以可以】

【深謀遠慮,惹不起,惹不起】

……

林詩和謝非語安全回歸並沒有讓眾人心頭輕鬆多少,也沒有人能高興的起來。

林歌將兩人帶到醫院給他們檢查身體,林詩身體沒有問題,隻是受到了一些驚嚇。

至於謝非語他身上的降頭術根本沒法用現代的醫療科技檢查出來,零組的人倒是從組內調來了苗疆的蠱術高手幫忙來看看。不過他們說蠱和降有相似,終究不是一途,而且解降頭也和解蠱一樣,不同的降頭師下降方式也不一樣,最好的辦法還是找下降頭的降頭師解。

零組的人廣撒出去的網沒有一點收獲,暗河的人和葉不回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沒有他們的蹤跡。

事情到了這一步,又陷入了僵局,林歌向零組提出參與這次的探查隊伍,去尋找傳說中的迷失之島,謝非語和謝問枝也提出要同去,一行人在養傷養病的同時,也在為這次的行動做著準備。

而那天的事後紀夢軒一直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林家姐弟則被禁足在了家,沒有出門的自由。

足足半個月,他們都沒有再見過林歌。

林詩認為這是自己惹出來的禍端,心裡覺得十分愧疚,時常躲在房間裡無助的哭泣。

林遠那天沒有從林歌身上問清楚他究竟得了什麼病,但是看葉不回的反應明顯是非常嚴重的病,加上他也非常擔心謝問枝的傷勢,心中又是擔憂又是煩燥。

可是在家中禁足的這些天,無論是給哥哥發短信還是打電話,都沒有人理會他。謝問枝那邊也隻會說沒事,林遠實在忍受不了,總覺得再這樣拖延下去等到林歌他們出發去找葉不回了,他可能連一個再見都聽不到。

所以今天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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