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和童紅一起生活過許久的人,明白童紅的思維,隻一瞬就明白了童紅的目的。
他大喜!
童紅這是打算另找下家了?
那感情好啊。
他正愁童紅賴在家裡,仗著師姑的名義和他對杠,阻攔著他的計劃太過煩人呢。
她走了之後,他才能繼續想辦法給張青和童秀之間鋪橋……
最重要的是,他還不怕以後拿捏不住童紅。
她還有個孩子在張家呢。
要是童紅嫁了彆家,說不定他還能借著孩子撈點好處……
於是,他十分上道地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露出怯怯之色,望著眾人,似乎非常畏懼開口道:“當時我也在那車裡。司機在開車,可能沒注意到當時車裡的樣子。我坐在後座,卻看得一清二楚……”
鄭軍豪露出希冀之色,大聲叫道:“我就說是吧,我根本就沒有做那些事,旁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張鬆柏吞吞吐吐道:“當時,就是這個人,以為我暈過去了,什麼都沒有聽到,就、就、就衝著那個女孩做了那種事情……”
鄭軍豪瞪圓了眼,頭發都氣得快豎起來了,恨不得找個棍子敲死麵前這矮胖子。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你……”
張鬆柏論起演戲可是一把好手。
當時他去軟暴力威逼黃彥武時,一進門那可是哭得如死了爹一樣的慘。
眼下應付這種場合,還不隻是小試牛刀,灑灑水。
“聽著那女孩的哭聲,我隻恨我當時膽子太小,不敢上去救人……”
“我有罪,真的。求大家不要原諒我……我要用一生為我當時的懦弱而贖罪……”
“現在,我將這一切說出來,隻是為了不讓我的良心繼續受折磨,也為了不讓真相被埋沒,好人無辜被欺負,還得不到公道……”
鄭軍豪牙齒哢哢響,像是要被他給活生生咬碎了。
馬德!
這麼會演戲,你怎麼當初不去當演員呢。
童紅趁機哭叫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年紀輕輕就遇上了這種事情,我的後半輩子該怎麼活啊……”
“我這輩子隻怕是沒有希望了……這麼臟的人,讓我自己了斷了算了吧……”
張鬆柏也在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懺悔啊,當時我的靈魂都是肮臟的。現在,我隻祈求說出這一切之後,能讓我的靈魂能稍微安分片刻……”
一唱一和,猶如一場好戲,將一個屎盆子在鄭軍豪頭上扣得死死的。
鄭軍豪終於忍不住了,朝著張鬆柏衝了上去,要將他一腳踹飛了。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這一腳又怎麼踹得下去。
旁邊很快有人將他拉住了。
鄭國成厲聲嗬斥道:“軍豪,你還
想乾什麼呢?”
鄭軍豪如一個憤怒的大猩猩,一心隻想打死張鬆柏,車軲轆似的大吼大叫著:“我沒有,這事不是我乾的,我要打死這一對裝模作樣的賤人!”
鄭國成再次氣得頭頂冒煙。
不是為了童紅二人。
而是為了鄭軍豪。
他這兒子到底是怎麼養的。怎麼能蠢成了這樣!
這出戲到了這裡,擺明了是有人算計他了。他還跟傻了似的,直愣愣往裡頭跳。
今兒個,他這一腳要踹下去了,隻怕以後鄭家要養的除了這一口一個丟了清白的童紅,還有一個重傷未愈,失去勞動能力的張鬆柏。
這兩人就是潑皮和無賴,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他望向童紅,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位女同誌,您放心。我們鄭家是負責任的人家。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交代的。”